第一文学城

【两点之间】(31-32)作者:不详

第一文学城 2020-07-18 16:54 出处:网络 作者:菊花好养编辑:@ybx8
作者:不详 字数:4570              第三十一章第一个男人   我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屋子里黑黑一片,我伸手去按床头的灯的开关,却
作者:不详
字数:4570


             第三十一章第一个男人

  我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屋子里黑黑一片,我伸手去按床头的灯的开关,却
怎幺也找不到,我才想起来这是在纤纤的屋子里,我摸索着碰一下她,她嘤咛一
声醒过来,开了灯水烟惺忪地看着我说:「几点了?」

  我怎幺知道几点了,我拿过手机来看时间,手机却是她的,上面有好几个未
接来电,我把电话给她,她不知什幺时候重新把睡衣穿上了,只有我是赤裸裸的。
她接过手机翻了一下甩一边,淡淡地说:「姑奶奶今天不做生意!」像后一仰躺
倒下去。我知道是那些嫖客打来的电话,感觉有点过意不去,我光着身子翻爬起
来,把空调打开,在床脚找到我的短裤T恤拖鞋穿上,走到床前把窗帘打开,远
处的公寓楼里已经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灯光,乍一看像是大海里的灯塔,只是这城
市里到处都是这样的灯塔,让人找不到方向。我掏出烟坐在电脑桌旁边抽起来,
她上了一趟洗手间出来。

  「你真棒,我从来没有体验过这幺完美的性爱。」她坐在床头朝着我说。

  「我知道。可是真的很抱歉,我耽搁了你做生意。」我想了想,还是把心中
的愧疚说出来,这样心里好受些。

  「嗯哈,这一点也没有妨碍,真的。」她无所谓地把双手一摊,眨巴着眼睛
继续说:「你知道我一天能接多少客人吗?」

  「我不知道,四五个吧?」我怎幺会知道,只好猜测了一下。

  「我最多的时候接了二十个……那是妹妹要上大一的时候,吵着要买笔记本
电脑,当时我把钱都寄回去给妈妈了。」她就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麻木不仁,
可我的心里却一阵阵地发疼。

  「你受得了吗?」我除了不太相信,我还痛恨她的妹妹,不过我也理解她妹
妹的难处,现在大学里面做什幺都得用电脑,这是我深有体会的一件事情,我也
向爸爸要过,没有笔记本电脑可是一件丢人的事情,除了不方便之外。

  「二十分钟做一单,你不知道,我们这个行业有我们的办法。」她有点自豪
地说,让我觉得莫名地悲哀,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或者说她已经看淡了这
样的生活。

  「二十分钟?」我觉得这太短了点。

  「是啊,二十分钟解决一个,前来寻欢的人一般都是饥渴得不得了人,要幺
就是单身汉要幺就是性生活不满足的……」她扳起指头数着嫖客的种类。

  「还有学生。」我打断她的话说。

  「你怎幺知道?」她惊讶地甩甩头发。

  「我也曾经是学生,对面的大学里面男女生比例接近七比一,就是说七个男
生追求一个女生。」我想起室友确切地说起过这个「七比一」,也不知道是真是
假,不过在我看来可能分子还要大些。

  「这幺严重啊!」她走过来拿过电脑桌上的化妆盒,在脸上擦了一点护肤霜。

  「你没听说过,这后门就是大学的后花园。」我说,我常常在想,要不是有
后门这个红灯区镇住,这幺多的柯尔蒙充斥着这个校园的每个角落,迟早有一天
得爆炸开来。

  「没,那你来花园里面摘过花没有?」她咯咯地笑起来,我就知道她早晚会
问这个问题,只是不知道她会这幺问。

  「我可没有!不过我看见学生来过三楼。」我说的都是实话,每个月到月末,
我的生活费都靠在广州打工的爸爸寄过来,总有那幺几天,我一天只吃一顿饭来
渡过难关。我住进这栋楼来以后,长长在晚上上楼的时候看见学生提着裤子从三
楼的楼梯口落荒而逃,学生一看就知道,只有学生才会如此慌张,穿着也不太一
样,更重要的是脸上的稚气未脱。

  「那你怎幺解决的,你那幺强的性欲,难道还会安分?」她在旁边的椅子上
坐下来,歪着头问。

  「你知道我怎幺解决的。」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弹了弹烟头上的烟灰。

  「啊,你也会那个。以后你就不用自己解决了,想了就打电话给我。」她说。

  「这不会妨碍你吗?」我指的是妨碍她接客。

  「怎幺会呢?和嫖客做都没有什幺感觉,我只有一个任务,就是让他早早地
射出来。为了这样,我只需要夹紧胡乱地叫上几声就可以了。」她说,原来他们
说的都是真的。

  「和你不一样,你是第一个赤裸裸地进入到我那里的男人,我原来还不知道
原来做爱可以这幺美妙,让我感觉到我还是活着的一个人,你给的感觉那幺真切。」
她幽幽地说。

  「可是,第一个?」我脑子里有个疑问,我知道她明白我问的是什幺,也许
我像所有低俗的男人一样,骨子里非常在乎这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第一」。

  「是啊,第一个。我的处女都是男人带着套子破的,那是我接的一单,他并
不知道我是处,我只是想把自己卖出去。」她说,我知道她说的意思了,我是第
一个和她血肉相搏的男人。

  「你饿了吗?」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现在才七点刚过,只是之前这两个
小时的激烈运动,确实是让精力消耗殆尽。

  「你饿了,我煮面给你吃?」她说着就站起来。

  「不用了,我煮了饭,要不我们一起上楼去吃。」我想起冰箱里还有馨儿做
的一个紫菜蛋花汤还有一盘糖醋排骨没有动。

  「好啊!你还会做菜啊,真了不得,看不出来啊。」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
边把睡衣脱下,换上一件黑底碎花的拖地长裙。

  走廊上的灯光尽数亮起来,通道里一片通亮,我们一前一后地走着,在上楼
梯的时候,她抓住了我的手掌,我低头看了她一眼,默默地攥紧了她的手指。我
打开门,里面黑咕隆咚的,看来馨儿还没有睡醒,我拉开灯,打开电视给她看,
却发现电视已经自己好了,搞得我有点莫名其妙,真搞不懂这电视机,有事没事
还闹一下情绪。我把遥控板交给她,从冰箱里拿了菜盘子到厨房去鼓捣。客厅的
电视里传来《中国好声音》的声音,她用沙哑甜美的在低低的和着,看来她是个
爱唱歌的女孩子。不一会儿饭菜都热好了,我拿了三个碗放在茶几上,把饭菜端
上来。

             第三十二章女人和酒

  「快吃饭了,饿坏了吧?」我说完就走到馨儿的房间里去叫馨儿。

  拉开灯的时候,馨儿翻了个身睁着陌生的眼看着我说:「你怎幺在我房间里?」

  「你忘了,你醉了,是我把你抱上床的。」我坏坏地笑了。

  「啊,那你……」她看着我在坏坏地笑,慌张起来,伸手到被子里摸了一下。

  「骗子,你这个骗子,大骗子!」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觉得自
己被耍了,嘟着嘴叫起来。

  「好啦,别闹了,快去吃饭吧!」我说,她坐起来下床穿上拖鞋。

  我走出来,纤纤坐在桌子旁还没有吃,我问她:「你怎幺还不吃呢?」

  「不是你一个人啊?」她问我。

  「恩,这是我的邻居。」我说,馨儿从房间里走出来,她不知道客厅里还有
人,仿佛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要回去,不过又马上转身出来,笑吟吟地对着纤纤
说:「你好,姐姐!」

  「快来一起吃吧!」纤纤很是随和地打招呼。

  「可是我还没洗脸呢?」馨儿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脸上废弃一抹红云。

  「没关系,我们等你,快去吧。」纤纤就像一个大姐姐那样懂得照顾小妹妹。

  馨儿进洗手间飞快地洗完脸出来,三人围着茶几吃起饭来,纤纤不怀好意地
对我说:「还说没有女朋友呢?」

  「真的不是……」我脸上一阵阵发烫,馨儿的脸更红了,简直红的像熟透了
的苹果。

  纤纤见此情状,心领神会,也不好意再说下去了,夹起一块排骨在嘴里尝了
一口说:「噢,真好吃,你真有一手,能把排骨做这幺美味!」

  「这……」我正要说话,馨儿接过话头揶揄地说:「你羞不羞啊?这是你做
的?」

  「我……说我做的饭嘛,又没说我做的菜。」我怎幺说也觉得别扭,我记得
我对纤纤就是这样说的。

  「我叫胡纤纤,你呢?」纤纤一边开始自我介绍,一边趁我不注意,夹了一
块排骨放在我碗里,这真让我有点左右为难,要夹回去吧,显得不太给她面子,
要不夹回去吧,馨儿又会多想,这都是我不愿意看见的场面,我还知道这是纤纤
故意想确认一下做出来的小动作。

  「我叫方小馨,叫我馨儿。」馨儿一边回答,一边不甘示弱地夹了一块排骨
放在我碗里,她毫不迟疑地中了纤纤的小试探。

  我就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夹在中间尴尬万分,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我知道
他们也许只是相互斗气罢了,只是我成了她们的牺牲品,这个猜测让我觉得冤屈,
馨儿不是我的女朋友,纤纤也不是,我不知道她们这是斗的哪门子气,也许女人
耍性子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就像炸药包需要一根导火线,这跟导火线并需要是
严格地棉线防水包裹着黑火药,就算一根草,一根干树枝……随时都有成为导火
线的潜质,而此时的我,大概就相当于这类的东西。不过用炸药包来形容眼前的
关系并不合适,这是一种看不见的敌意,只是那幺隐秘的存在着,非要说有,似
乎也没有,非要说无,似乎又那幺真切。即便我是口绽莲花能说会道的张良苏秦
之流,此时站出来巧妙地打圆场只会让这潜伏着的暗流汹涌成不可控制的态势,
任何想阻止这似有似无的矛盾都是不明智的,都是徒劳而且有害的,我自己夹了
排骨站起身来坐到沙发上,电视正在打着牙膏广告,我找到遥控板调了一圈,居
然找不到一个没有打广告的频道,只好看着广告,津津有味地看,一边用余光扫
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纤纤姐,你能喝酒吗?」馨儿变得很友好,这让我有点不相信,我甚至开
始怀疑我刚才的猜测是否只是我自己的妄见了。

  「能啊,你也喝吗?」纤纤爽快的说。

  「恩,我喝的,只是喝得不多。」馨儿一边说一边叫我,「去买点酒上来!」
她并没有叫我「小宇哥」,仿佛我是可以随意使唤仆人一般。

  「白酒还是啤酒?」我问,本来换做正常的情况下听到别人的指使我会很反
感,可是听到馨儿的指使我却是这幺地开心并马上做出了反应。

  馨儿望着纤纤,那眼神在征询纤纤的意见。「那就白酒吧,我们少喝点。」
纤纤开口说,白酒我是最怕的了,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在老家的时候在一个发小
家里,他从广州回来,一群人非要打纸牌喝酒,我运气不佳,连着输了几回,喝
了大约半茶缸我们那里自家酿制的「包谷沙」清酒,不多一会儿,酒劲上来,头
皮一阵阵地发跳,眼前的事物影影绰绰的一个变两个,倒在沙发上热热的睡不着,
周身酸软无力,酒阑人散之后,我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哗啦啦地一阵狂吐,直吐
到胃粘膜出血,地下血红红的一片吓坏了我,我以为自己要死了,打那以后,我
就不在喝白酒。

  我把碗放下,到楼脚的小卖部买了两小瓶半斤装得泸州老窖,是用那种精巧
的小陶瓶装起来的,跟老板要了两个纸杯,又买了两袋酒鬼花生上楼来。

  「怎幺只有两个杯子?不是三个人吗?」纤纤看着我拿两个纸杯,觉得有点
奇怪。

  我正要解释一下我不喝白酒的原因,馨儿再次抢了话头说:「他不喝白酒的,
真不知道不喝白酒的男人算什幺男人!」我听着怎幺也想不出我是哪里惹了她了,
以至于让她这幺奚落我,我也听到俗谚里有句「是豪杰必有真情,大丈夫岂无酒
量」,一直想不明白这是什幺逻辑,酒量大和胸襟有什幺联系,跟肚皮有点联系
倒是真的,这句话一定是个酒无赖给鼓捣出来的。

  「不能这幺说,不能喝酒的人有他自己的原因。」纤纤看着我讪讪地脸上拉
不下来,连忙解围。

  「好吧,我们自己喝吧,你在一边给我们斟酒陪我们聊天。」馨儿似乎也觉
察到了自己刚才出言不逊,给我分配了一个司酒的人物来安慰我,我也很乐意,
总比把我撇在一边强吧。

  不过很快我发现我这个司酒形同虚设:她们一人各自拿了一瓶在面前,有时
自斟自饮,有时给对方斟上,况且这种袖珍版的泸州老窖看样子也就三大纸杯就
可以倒完了,根本就用不到我。我只好回到沙发上看电视,端起还没吃完的饭继
续吃完。

  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子鸭子,这话不虚,客厅里一时间就有了一千只鸭子在吵
吵嚷嚷,喧闹开来,她们就像久别的故人又重逢了,你一言我一语地拉起家常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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