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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春贺文】【呼杨巾帼劫之夷明山】(12

第一文学城 2022-08-15 03:05 出处:网络 作者:zzsss1编辑:@ybx8
作者:zzsss1 2021年2月16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62282                             12、三个斥候

作者:zzsss1
2021年2月16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字数:62282

                            12、三个斥候


  穆桂英在夜色中看不清这三个人的长相,却看清了他们身上的号衣,真真切
切地竟是宋军斥候营的士兵。穆桂英的脑内顿时轰隆一声巨响,如同天地崩塌一
般,震惊得像被晴天霹雳击中。身为三军元帅,竟然赤身裸体地暴露在自己的士
兵面前,怎能不教她感到羞耻和惊愕?


  三名斥候站在黑暗中,却对跪坐在篝火旁边的穆桂英看得一清二楚。三人不
约而同地木立当场,眼光一下子直了起来,张大的嘴边口水直流。


  「元帅……」良久,其中一名斥候才呐呐的喊了一声。


  「你们,你们快转过身去!」穆桂英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惊惶地命令道。


  「是,是……」三名斥候唯唯诺诺,急忙转过身去。


  穆桂英慌乱中将战袍连忙披在身上。可是她体内的药毒还没散发透彻,身上
尽是横流的汗液,战袍一披,只感觉周身都是黏糊糊的,有说不出的难受。


  「二位大哥,」一名看上去不到二十岁的年轻斥候趁着穆桂英顾自穿衣服的
时候,低声道,「穆元帅怎会独自一人在此处,而且还是身无寸缕的模样?」


  「我怎知晓?」一名样子像是十夫长的斥候道,「今日我们虽是无意,但天
波府和杨家素来重视名节,如今我们无意中瞧见了元帅的裸体,怕元帅为了封堵
口实,唯我们是问!」


  「当真?」第三名斥候长得又瘦又高,惊恐的模样像是一直受惊的鹿,「照
你这么说,今日我们三人,安能活得过明天?」


  十夫长不答反问:「若你是元帅,被人撞见了这副丑态,该当如何?」


  瘦高斥候想也不想,随口便道:「当然是杀之而后快!」此话一出口,连他
自己都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把自己的嘴捂住。


  「不会吧?穆元帅爱兵如子,怎会滥杀无辜?」年轻斥候道。


  「我们现在岂是无辜?若是我们将今夜之事往外一说,穆元帅不仅名节难保,
甚至还会被贻笑千古!」十夫长道。


  「那可怎么办?」年轻斥候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惶恐地低声叫道。


  「大哥,我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你得想办法救救我们!」瘦高斥
候也开始慌了起来,抓住十夫长的胳膊差点哭喊出来。


  十夫长沉思良久,一咬牙道:「若你们想要活命,便都要听我的!」


  「大哥请说!只要能够活命,我们二人唯大哥之命是从!」瘦高斥候道。


  十夫长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如今大军征讨夷明山,前后三军人马不过五千。
今日白天高家两位将军和杨排风虽然招募了一些新兵和厢军过来,其实不过是乌
合之众。两军交战,已是胜负难料。若我们趁着穆元帅慌乱,将她擒住,献于山
大王全义,想必宋军不战自溃,定无胜算。我们三人,投了夷明山,又献穆元帅
为进见之礼,想来定能混个头目当当,好过在禁军中当小小的斥候。而且,据我
所知,自从黄文炳大人投到山中,举寨上下,都想着有朝一日投奔西夏。只因呼
家征讨陇上,截断了木兰关退路,才未成行。若来日山中上下果真投了西夏,也
是上国贵宾,你我三人,封个将军都不成问题!」


  两人一听,犹豫了片刻,道:「既如此,我们全凭大哥吩咐!」


  十夫长偷偷地回头瞧了瞧穆桂英,只见她扭扭捏捏地正在艰难地往自己的腿
上套裤子,便对二人道:「若要动手,便趁此时!如等她穿戴整齐了,我们三人
便万万不是她的对手!」


  「好!」两人似乎决心又大了一些。


  「上!」十夫长忽然低喊一声。


  话音刚落,三人几乎同时转身,冷不防地朝着穆桂英扑了过去。


  穆桂英被人撞见自己的丑态,心乱如麻,手脚上更是慌乱。她正在手忙脚乱
地穿裤子,却不防备三人同时发难,顿时被三人一齐摁倒在地上。她大惊喝道:
「你们干什么?」


  「快!绳子!」十夫长叫道。


  年轻斥候急忙从怀里抖出一圈绳索来,合着另外两人,一起将穆桂英的手脚
绑了起来。他们先在穆桂英的脚踝上缠上五六道绳子,打结固定后,抽出绳头,
又在她的手腕上也同样缠上五六道绳子。又将她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连接起来,收
紧绳结,长度不过四五寸。如此,穆桂英即使是双脚着地站立,也只能保持半蹲
的姿势,双手几乎是摸着自己的脚后跟。


  「大胆!」穆桂英又惊又怒,厉声喝道,「你们知道你们现在在干什么吗?
还不快把我放了!」她一边怒喝,一边挣扎。可是当她用力提起手臂时,竟把脚
也一起提了起来,身子不由晃了两晃,差点栽倒。


  三名斥候见穆桂英无法挣脱,便也大了胆子。十夫长道:「穆元帅,你这可
怪不得我们。谁让你晚上一个人裸身在此,却又让我们撞见了?我们三人也不是
傻子,你被我们撞破丑态,我们三人焉得有命?」


  「胡说!」穆桂英益怒,道,「快将我放了,本帅保证不杀你们!」


  这三人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此时真将穆桂英放了,他们也犯了大不
敬之罪。十夫长道:「穆元帅,你说得空口无凭,我们岂能信你?既然我们三人
已经发难,你就乖乖认命吧!我们早已打定了主意,要将你献给夷明山全义,进
者有功,好歹也能当个头目,好过在禁军中做个斥候!」


  「混蛋!」穆桂英骂道,「你们莫不是也要反叛不成?」


  瘦高斥候道:「没错!我们不仅要将你献给全义,还要将你献到西夏去。想
必这西夏狼主李元昊,定然很乐意得到你这个尊贵的俘虏!」


  「事不宜迟!再过三四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我们赶紧下山,投奔夷明山去罢!」
年轻斥候惊魂未定,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而且竟将
高高在上的穆元帅制服了。


  「急什么?」十夫长一把拦住了他,面露淫笑道,「穆元帅也算是我大宋绝
色,那些公主帝姬哪个能比得上她?我们将她献去夷明山,定会被山贼凌辱。现
在不过子时,到天亮还有些时辰,既然我们三人将她制服了,不如先尝尝她身子
的滋味,也不枉我们人世间走这一遭。即便事败被杀,也是值了!」


  穆桂英一听,心中又怕又怒,喝道:「你敢!」


  「哼!」十夫长冷笑一声,「你现在寸步难行,我们有何不敢?」说罢,伸
出双手在穆桂英的后背轻轻推了一下。


  穆桂英始终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已是双腿发酸,被这一推,重心一个不稳,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只是她跪倒之后,手腕依然和脚腕连在一起。她为了保持
尊严,努力让自己挺直了腰杆,因此双臂被迫往后牵扯过去,还没完全闭合的门
襟又散落开来,里头两团雪白的肉球呼之欲出。


  「哟!想不到咱们的穆元帅,不仅脸蛋长得漂亮,这对奶子也是大宋极品呀!」
瘦高斥候面上也是淫笑不止,搓了搓手掌,一把将穆桂英上衣的门襟完全扯开,
两只粗糙的大手开始不停揉捏起女元帅那对坚挺的乳房。


  「混蛋!你住手!」穆桂英被自己的部下凌辱着,心中更是万般羞耻和愤怒,
左右摇晃着身子,躲避迎面而来的屈辱。


  「你这贱人!」瘦高斥候见她反抗,心中火气,骂道,「别在老子面前装什
么三贞九烈!你若是冰清玉洁,怎会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不着寸缕?是不是
你家男人死得早,你耐不住空闺寂寞,每天夜里便寻个僻静无人之处来解决需要?」
他话音一落,十夫长和年轻斥候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被他这么一说,穆桂英更是羞辱难当,骂道:「你这卑贱的畜生,有本事将
本帅放开,定将你碎尸万段!」


  「这么嘴硬?看老子将你的衣服裤子都扒干净了,看你还如何嘴硬?」十夫
长骂着,大步上前,扯住穆桂英的衣服,用力一撕,只听一声清脆的裂帛之响,
那身战袍便顿时被撕成了两半。


  随着战袍的脱落,穆桂英的上身顿时也完全赤裸。雪白的身子犹如汉白玉一
般,干净而结实。后背的肌肉勾勒出两扇完美的蝴蝶骨,身子上几乎寻不到半丝
多余的赘肉,除了胸前那对沉甸甸的乳房。


  「嗌!」穆桂英惊叫一声。虽然她早已不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袒胸露乳,可
是面对着自己的属下却还是第一次,不由羞辱得几乎无法自胜。


  「快!把她裤子也扒了!让我们瞧瞧穆元帅的小穴到底长什么样子!」瘦高
斥候拼命地蹂躏着穆桂英的乳房,根本腾不出手来,便命令年轻斥候道。


  这年轻斥候比当年庞府米仓的小鬼还要大上几岁,早已发育成熟,因此尤是
气盛。他根本不劳瘦高斥候的吩咐,几步上前,解开了穆桂英的腰带。


  穆桂英见他们要脱自己的裤子,顿时又惊又慌。她深知自己的私处曾被打上
屈辱的烙印,还被杨文彪刺上了名字,更被剃去耻毛,若是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被他们瞧见,真不知又该如何嘲笑于她!穆桂英拼命地挣扎反抗,只是无奈手脚
被连在一起,她的所有抗争都是无济于事。


  年轻斥候解开穆桂英的腰带,抓住两边裤子,用力往下一扒。由于穆桂英是
被迫跪在地上的,因此裤子只能剥到大腿上,再不能往下褪。裤子一滑落,烙在
阴阜上的两个鲜红的印记在穆桂英亮白如初雪的皮肤上显得尤其鲜明,像是两道
血淋淋的伤口,令人一股残忍的快感油然而生。


  三名斥候更是万万想不到,外表高傲冷漠,身份显赫尊贵的穆桂英,裤子底
下竟然藏着这么两道不堪入目的伤疤,顿时都愣得如木鸡一般。


  「呀!混蛋,快放开我!」穆桂英见自己最见不得人的秘密被属下们看到,
顿时羞耻得脸都抬不起来。她的双臂在背后反复上下拉扯着,企图将手腕从束缚
中挣脱,可以及时提起裤子,遮住自己的羞处。可纵使她怎么挣扎,依然无法将
双手挣脱出来。


  「哈哈!人尽可夫?恬不知耻?果然是很符合咱们的穆元帅呀!」三名斥候
一齐大笑起来。


  「闭嘴!」穆桂英羞怒地大喝。


  「等等!」那瘦高斥候眼尖,似乎又在穆桂英的双腿间发现了什么,急忙蹲
下身来,用双手去分开穆桂英的两条大腿。


  「哎呀!不要!」穆桂英急忙内转双膝,将两条大腿紧紧地夹在一起。


  胳膊拧不过大腿。瘦高斥候用尽了全力,也无法将穆桂英的大腿打开。


  「这两条大腿可真结实有力,待会儿操起来,滋味一定不会差到哪里的!」
十夫长见瘦高斥候竟然掰不动穆桂英,不禁笑着调侃道。


  那瘦高斥候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拎住穆桂英的头发,用力往上一提。


  「哎……」穆桂英惨叫一声,感觉整个头皮都像是要被掀掉一般疼痛,赶紧
手脚并用地一通胡乱挣扎。但是她这个双膝跪地姿势,手脚根本用不上一丝力气,
挣了半晌,才勉强用脚尖踮住了地面,身子又恢复成原来站立半蹲的姿势,屁股
不得不向后撅起着。


  「哈哈!这个姿势可真像解手呀!」年轻斥候尚未婚配,也未见过女子赤裸,
尤其是如此美貌尊贵的女子。他见穆桂英这副屈辱的模样,顿时心花怒放,也大
笑起来。


  瘦高斥候走到穆桂英的身后,张开双臂,臂弯插进穆桂英弯曲的膝弯之间,
忽然发一声吼,双臂用力,竟将穆桂英整个人都抱了起来。


  穆桂英的整个人都倒在了瘦高斥候的怀里,屁股往下沉去。她的双腿被瘦高
斥候的双臂抱着朝两边分开,双腿间的小穴完全展露出来。


  「呀呀!放我下来!」穆桂英感觉自己的这幅姿势,像极了大人给小孩子把
尿,顿时羞愧不已。再一想到自己两边大腿内侧的烙印也暴露出来,更是无地自
容。


  「哟嘿!原来这边也有两个烙印!」十夫长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开心,凑到
穆桂英的私处前,仔细打量,像一个老学究似的徐徐念道:「万人专享?请君入
穴?」


  瘦高斥候的目光从穆桂英的肩头望过来,也看清了穆桂英双腿间的烙印,笑
道:「想不到咱们的穆元帅可真客气,还要请我们去操她呢!」


  三人又是一齐大笑。十夫长伸手在穆桂英的阴户上慢慢地抚摸着,道:「阴
毛都剃得这么干净,想必是饥渴很久了吧?既然穆元帅这么客气,咱们却之不恭,
也就不客气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裤子,握着自己的肉棒走到穆桂英面前。
由于穆桂英的屁股是像把尿一般往下沉的,因此他的肉棒正好对准了穆桂英的肉
穴。


  「畜生!你敢插进去试试?」穆桂英只能把满腹的羞耻化作怒气,朝着十夫
长发泄着。


  「呵!」十夫长冷嘲热讽地笑道,「穆元帅,你以为这是在军营里么?在这
荒郊野外的密林之中,看谁还会来救你?更何况,要是那全军将士看到你这么不
要脸地在骚穴四周烙印,想必他们也会轮流来操你的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已
将肉棒轻轻地推进了穆桂英小穴里。


  「啊啊啊!快出来!」穆桂英的体内仍然残留着没有散发透彻的药性,刚才
由于一时惊慌和羞耻,暂时被压制了下去。此时十夫长的肉棒一插进她的小穴里,
让她的阴道感受到一股强烈的饱胀感,这正是她一整个晚上期盼已久的感觉,简
直令她当场失态。


  「嘿嘿!还真是个不要脸的婊子!下面的淫水已经湿透了,亏老子一直当你
是什么贞洁烈妇,原来也不过是淫娃荡妇!」十夫长的肉棒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
挠,轻而易举地捅到了穆桂英的花径深处。四壁的嫩肉紧致、有力、湿润,像早
已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油。


  年轻斥候见十夫长将阳具插进了穆桂英的蜜穴里,变得愈发兴奋起来,下身
的肉棒也不知不觉地坚硬如铁。他低头一看,只见阳具早已在他的裤子上撑起了
一座帐篷。但是他毕竟年轻,害怕被人笑话,又见旁边篝火上热着一壶酒,就赶
紧就地坐了下来,在穆桂英用过的酒杯里斟上一杯,一饮而尽。美酒,醇厚香浓。
酒觞,似乎也留着穆桂英唇边的体香。


  忽然,他发现自己的屁股上硬梆梆的,似乎坐到了什么东西。急忙伸手往屁
股下一摸,不料竟摸出一支假阳具来。这根假阳具雕刻地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握在手中,像是胯下的部位长到了手上一般。


  「你们快看!」年轻斥候兴奋地将假阳具高举过头,招呼着另外两个人过来
观看。


  十夫长正在奸淫着穆桂英,瘦高斥候也死死地抱着穆桂英的身子,让她无法
动弹挣扎,因此二人皆无暇理会于他。年轻斥候不免觉得扫兴,便借着火光,细
细打量起这根奇怪的东西。只见这阳具之上,已是黏满了泥土。干燥的木头之所
以能将同样干燥的泥土粘附上去,原因是木头之上原本就附有一层厚厚的黏物。
年轻斥候将上面的泥土一捋,只觉得带着泥土一起被捋下来许多粘液,黑乎乎地,
不禁觉得有些恶心。他正想撒手将其丢掉,忽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嘟哝道:
「原来,元帅深更半夜在此,是为了自慰呀!」一想到假阳具上的粘液竟是穆桂
英的体液,恶心之感顿时消弭。他像是打了一剂春药一般,下体的阳具膨胀欲裂。


  年轻斥候反复翻看着这根带有穆桂英体液的假阳具,忽然发现其中一面手上
有些粗糙,急忙靠近火堆,将假阳具凑到眼前观看。只见那上头清清楚楚地雕刻
着三个字「杨文彪」。


  与此同时,十夫长在瘦高斥候的帮助下,正在卖力地奸淫着穆桂英。他巨大
的肉棒在穆桂英的肉穴里不停进进出出,挤压地穆桂英的两片阴唇也是里外翻飞。
忽然,他见到穆桂英的阴唇上,似乎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样。出于好奇,急忙将
肉棒退出肉穴,蹲下身来,翻开阴唇仔细观看。


  杨文彪在穆桂英的阴唇上刺字,原本是刺在阴唇内侧的。因此刚才三个人脱
下穆桂英裤子的时候,并没有看上那两个刺在淫肉上的字。这时由于肉棒抽插,
惹得穆桂英的阴唇翻动起来,那个名字也被一起翻了出来。


  穆桂英见他蹲下身去观看自己的私处,马上明白了自己私处的字样已然被他
发现,心中又羞又慌,大叫道:「呀!不要看!」


  十夫长见那字样由于阴唇充血,便得更加扭曲,因此像拼图一般上下挤弄着
穆桂英的阴唇,终于认出几个汉字来,但听到缓缓念道:「文彪?」


  「大哥,你看!」年轻斥候也将那刻着杨文彪字样的阳具拿到了十夫长面前。


  十夫长看了一眼假阳具上的刻字,站起身来,对穆桂英道:「穆元帅,你的
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13、拷问


  三名斥候又在火堆里添进了一些柴火,火苗噼里啪啦地愈发欢快地跳跃起来,
而这三个人则比火苗更加欢快。在一个时辰以前,他们连想都不敢想,竟然可以
让名满天下的女元帅穆桂英成为他们的俘虏。而现在,穆桂英早已被他们脱光了
衣服,几乎已是全裸,和衣服一起脱去的,还有她显赫的身份和耀眼的光环。华
丽褪尽的穆桂英,成为了他们的板上鱼肉。


  「哎唷!这娘们可真沉,快抱不住了!」瘦高斥候苦叫道。穆桂英比一般女
子还高出将近两尺,再加上满身都是健美的肌肉,分量自然不轻。瘦高斥候抱了
一会,已觉得双臂酸痛。


  「把她先吊起来!」十夫长命令道。


  年轻斥候很快走出巨石阵,在不远处寻了一颗大树。大树枝叶茂密,树冠像
是一把巨大的雨伞,遮蔽了方圆二三十步。年轻斥候如猴子一般,蹭蹭几下,便
爬到了树上。他挑选了一根约有一人环抱那么粗的树枝,又摸出三卷绳索,抖开
之后,将三条绳索的一端对齐,拧成一股,系在树枝上。紧接着,他又将散开的
三条绳索的另一端抛下树来。


  这时,十夫长和像把尿似的抱着穆桂英的瘦高斥候也到了树下。十夫长先是
拿起从树上垂下来的一条绳索,系在穆桂英的右腿膝弯处,又拿过另一条绳索,
系在左腿膝弯上。待绑好穆桂英的双腿后,又拿起最后一根绳子,从穆桂英的腋
下穿过,在乳房上下各绕了两道,在她背后打结固定。


  在这整个过程中,穆桂英虽然也拼命挣扎,可是手脚受缚,又被瘦高斥候在
身后紧紧抱住,根本无济于事。待十夫长绑好后,瘦高斥候便撒了手。穆桂英把
尿般蹲坐的姿势却一点也没改变,唯一改变的是,她已被绳子吊在了半空,整个
人像是悬空一般。


  原本瘦高斥候抱着她的时候,她的体重几乎全都吃在两条腿上,只是后背被
瘦高斥候的身子顶住,才不致往下掉落。此时她的上半身,只剩下一道细细的绳
索支撑。最要命的是,绳索还在她的乳房上下各缠了一道,令她不得不腰部用力,
才勉强将部分体重转移到腿上。若她稍有疏忽,便会使上身的两道绳子勒紧,将
她的乳房勒得又扁又长地向外突出。这种捆绑法,令穆桂英比当年在庞府米仓被
四名痞子用的勒乳缚还要痛苦。当时不过是通过身后的活结来收紧乳房上下的两
道绳子,现在却完全要靠穆桂英自己把握平衡,稍有不慎,乳房就被挤得不成样
子。


  「啊!你们放开我!」穆桂英对自己的姿势又羞又慌,急得大叫,「我可是
你们的元帅,你们竟敢这样对我!难道就不怕我把你们全部斩首吗?」


  「哈哈哈!」三名斥候一起大笑,「穆元帅,这里可不是军营,也不是你作
威作福的地方。落在我们手里,休想再颐指气使!」


  这时,那年轻斥候已从树上下来。十夫长在他手中拿过那段木头雕成的假阳
具,走到穆桂英分开的双腿中间,翻开穆桂英的阴唇,将假阳具上的刻字和穆桂
英阴唇上的刺字仔细比对了片刻,忽然问道:「说,杨文彪那小子是你什么人?」


  「哼!」穆桂英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必要回答,因此将头一扭,
不再理睬他。


  十夫长一见,冷笑一声道:「穆桂英,我们尊敬你,便唤你一声元帅。若你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便活脱脱是一个贱人。快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免受皮肉之苦!」


  见穆桂英仍是不理,十夫长便转过身,在身后的草丛里折了一段藤条过来。
握在手里,用力地朝着她的阴户上抽打过去。


  藤条柔软而坚韧,像鞭子一般,啪的一声脆响,顿时抽得穆桂英淫肉乱颤。
「哎唷!」穆桂英一声惨叫,忍不住地低头向自己的双腿间望去,只见两条大腿
内侧和阴户上已留下了一道鞭痕。藤条与当年穆桂英在地下室挨的马尾鞭虽然样
子不同,但却有异曲同工之效。抽打在皮肉上,虽不会皮开肉绽,却是火辣辣的
疼痛。穆桂英饥渴已久的小穴,忽然遭此强烈的刺激,猛地一缩,淫水不知不觉
又滴了下来。


  「哈哈!」十夫长大笑道,「穆元帅,你可真是个贱人!居然被藤条抽打出
淫水来,也算是天下奇闻了。看来你很喜欢被人虐待呀!那今日老子便满足你一
次!」说罢,又扬起手中的藤条,噼里啪啦地朝着穆桂英的阴户抽打过去。


  鞭影在火光下好像雨点一般,纷纷落在穆桂英的敏感处,在她曾饱受蹂躏的
大腿上和阴户上留下横七竖八的红痕。穆桂英一边惨叫,一边无谓地挣扎着。她
感觉自己原本火热的身子,在抽打之下,更是火辣辣的难受,蜜液像开了闸的洪
水一般,开始不停地往外涌出。


  「哎唷!不要打了!住手!哎唷!快停下来!住手!哎唷……」疼痛对穆桂
英来说倒还是其次,主要是这巨大的羞辱,让她根本无法承受。连她自己都难以
想象,自己的身子居然在这样的虐待下起了反应。


  「贱人!今天你不说实话,老子就抽烂你的小穴!」十夫长嘴上骂着,手上
却一直没停,依然不断地朝着穆桂英的阴户上挥舞着藤条。


  「哈哈!大哥,」瘦高斥候和年轻斥候在一旁看着平日里尊贵威严的穆元帅
此时被他们吊在树上,用藤条抽打私处,心中莫名地兴奋异常,大笑着调侃道,
「你这哪是在逼供呀,分明是在让她享受!难道你没看到,那小穴里的淫水可流
得紧呢!」


  「哼!这贱人,」十夫长骂道,「这下面的水可真不少呀!」


  穆桂英感觉自己整个下身都痛得开始麻木起来,小穴里也仿佛失禁一般,淫
水哗哗直流,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淫水泛滥,还是小便失禁。巨大的
羞耻让她几乎崩溃,挣扎着惨叫道:「呀呀!不要打了!快停下来,你问什么,
我都回答你!」


  十夫长这才住了手,收起藤条,卷在自己的胳膊上,仿佛随时备用一般,问
道:「好!你先回答我,杨文彪是你什么人?」


  「这,这……」穆桂英不知自己该如何应对,道,「是我义子……」


  十夫长突然脸色一变,骂道:「你这贱人,看来还是不愿说实话,那就休怪
我手下无情了!」说罢又抖开鞭子,朝着穆桂英的双腿之间抽了一鞭子,接着问
道:「既然是义子,那你贱穴上为何刺了他的名字?」


  「这……」穆桂英羞得简直要哭出声来。虽然她内心早已承认了自己和杨文
彪苟且的关系,但要她当着这三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男人的面说出来,却是万万做
不到的。


  「那还用问?贱穴上都刺了名字,定是打着义子的幌子,实则是情郎罢了!」
瘦高斥候替穆桂英说了出来。说罢他又补充骂道:「真是个贱人,敢做却不敢认!
穆元帅,往日我们只当你真性情,想不到私下却是如此不堪,真令我们大失所望!
在这样的女人手下当兵,真是我们一生的污点!」


  「说!」十夫长用藤条指着穆桂英道,「你下面为何会有杨文彪的刺字?他
是什么来头?还有,这四个烙印又是怎么来的?」


  「呜呜……」穆桂英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若是要她说出实情,可自己经历过
的事,又是如此难以启齿。若是拒绝不说,势必又将遭受他们的毒打。这真是两
难的选择呀!


  瘦高斥候走到火堆旁,拣了一根一头正在燃烧的木棍,又回到穆桂英面前,
威胁道:「穆元帅,你要是不说,今日我就把这木头塞进你下面,将你下贱的骚
穴烧烂!」


  「不要!我说……」穆桂英惊恐地盯着木棍一端燃烧的火焰。恐惧早已令她
屈服,而她也相信,这几个连元帅都敢绑架的叛兵,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那你快说!」十夫长逼问道。


  穆桂英沉默了半响,来龙去脉虽然难以启齿,但她不得不如实招供,只是一
时之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她轻叹了一口气,道:「一年前,我,我西
征归来,天下安宁,卸甲在家……哎唷!」


  正说着话,十夫长忽然又是一鞭子抽到了穆桂英的阴户上,骂道:「我们可
没时间听你的光辉历史,拣重要的来说。」


  穆桂英再不敢磨蹭,忙道:「那年,陛下令我督修黄河,我无意间发现了庞
太师屯兵于汴梁地下城里。为了不打草惊蛇,摸清叛军底细,我便夜探地下城
……」


  一听穆桂英身上的烙印和庞太师有关,三名斥候便更来了兴致。众所周知,
杨家与庞家一直以来水火不容,当年杨宗保出征西夏,若不是庞太师按着军饷不
发,杨宗保也不至于铤而走险,抄小道袭击敌军,却中了西夏的埋伏,万箭穿心
而死。十夫长急着催促道:「快说,快说!」


  穆桂英继续道:「庞集招募的叛军和羽林军皆屯于地下,只待时机成熟,便
要杀出地面,搅乱乾坤。我摸入地下城,不料却暴露了行踪,被东海公和羽林军
一干将领打斗起来。混战中,我一时大意,中了阮泰的迷药,慌乱之下冲破地面
而出……」


  听着穆桂英将她自己的遭遇,三人简直比在茶馆听小曲还要有兴致,紧接着
追问道:「然后呢?」


  再往下,穆桂英却是真的难以启齿了。当年她昏倒在天波府门口,被四名痞
子捡到,带到庞府米仓大行猥亵之事。之后又落入太师手中,饱受折磨,被逼为
娼。她的人生仿佛就是从那时起,变得与此前的三十多年不一样了。那段如噩梦
般黑暗的经历,一直到现在还时时困扰着她,让她终究无法摆脱出来。只是这段
经历,她一直深埋在心底,当年凌辱过她的人,都死的死,逃的逃,但现在却要
她亲口说出来,无疑又要重温一次噩梦。穆桂英闭起美目,几乎不敢直视对面的
三人,低下头轻声道:「我昏倒在路上,正巧遇到四名痞子将我擒了,献给庞集。
庞集此人心肠歹毒,万般折磨于我,方才留下了这许多伤疤。」


  三名斥候听了,心中暗笑,想不到表面光鲜的穆桂英,竟也遭受过非人的虐
待。十夫长心里兴奋,脸上却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骂道:「贱人,我问的话你
还没回答呢!快说杨文彪那小子究竟是谁?」


  还是那年轻的斥候机灵,马上道:「大哥,这还需要问吗?摆明了就是那四
个痞子中的一个!」


  十夫长站在穆桂英的双腿之间,用食指抬起她的下巴,问道:「是吗?」


  穆桂英羞得连眼都不敢睁开,无声地点了点头。


  瘦高斥候不屑地呸了一声,道:「我道那杨文彪是什么来头,原来竟是痞子
出身!穆桂英,你被一名痞子要挟,羞也不羞?」


  十夫长淫笑道:「那四名痞子都玷污过你吗?」


  穆桂英急忙摇了摇头。


  「呸!」十夫长骂道,「若没有玷污于你,你的贱穴之上,为何会有那小鬼
的名字?你若不说实话,今日老子就抽烂了你的小穴!」骂完,拿起手上的藤条
又要抽打过去。


  「哎哎!不要打,我承认!」穆桂英不得不点了点头。


  「那庞太师和东海公呢?」十夫长又追问道。


  穆桂英不敢再隐瞒,只好不停地点头。


  「哈哈哈!」十夫长大笑起来,「想不到杨、庞两家世代仇恨,到头来你却
被庞集狠狠地玩弄了一番!这事天波府中的那些夫人奶奶没人知道吧?」


  穆桂英还是只能点头。


  「天波府的那些寡妇,可都是出了名的凶狠。若是让她们知道了这事,想必
不会再让她踏进府门半步了!」瘦高斥候在旁大声道。


  「那你怎会委身于杨文彪那小子?」十夫长又问道。


  穆桂英内心之中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他们终于没有再继续追问她在地下城
的遭遇,若不然她被逼为娼的事,恐怕也要被他们逼问出来。穆桂英低声道:
「在地下城里,庞集老贼为了控制我,便强行让我服用了五石散。此药一旦成瘾,
便欲罢不能。文彪手握药方,当年又是他一力救我出来,便以此要挟我就范…
…」


  「哦?你中了五石散?」十夫长一听,愈发兴奋起来。


  穆桂英点头道:「没错!此药配方奇特,服药之后,需以房事行散。因此
……因此我才夤夜在此行散。」话还未说完,穆桂英就羞得再也抬不起头来。


  「可真想不到啊,」十夫长叹道,「表面光鲜的穆元帅,竟有这么一段屈辱
史。」


  「你们快将我放了!今夜之事,我定不追究!」穆桂英一想到自己还没脱身,
急忙恳求道。


  十夫长脸色又是一变,挥手一鞭抽打在穆桂英的阴户上,骂道:「你以为我
在替你的遭遇惋惜么?老子惋惜的是,庞集竟让你逃了出来!」


  瘦高斥候道:「大哥,我听说黄文炳如今正在夷明山中。他曾是太师党的第
二号人物,若我们将穆桂英献到山中,可谓是大功一件!」


  「不行!你们不能把我献进山里去!」穆桂英一想到当年自己在地下城的遭
遇,简直不敢想象今次若是又落入黄文炳的手中,该是怎样一副凄惨的下场。她
急得胡乱地摇动着四肢,拼命大喊。


  十夫长见她挣扎,又挽起藤条,啪嗒啪嗒地不停朝穆桂英的身上抽打过去。
这一次,他的目的不是穆桂英的阴户,而是她的屁股。不多久,穆桂英的屁股上
也被抽得红肿成一片,像是有人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刻意画了一幅难以名状的图。


  「大哥,」瘦高斥候见穆桂英的阴户和屁股都红肿成了一片,急忙制止道,
「你方才不是说,咱们将她献进山里去之前,要先享用一番么?你若真将她的小
穴抽烂了,那就不好用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笑嘻嘻地指着自己已经搭起一个
帐篷的裤裆,接着道:「我可还等着狠狠操她一番呢!」


  十夫长把眼一瞪,骂道:「你懂什么?依我看,这娘们就是犯贱,喜欢被人
这样子抽打。待抽得她痛了,待会儿玩弄起来,才更有滋味!」


  瘦高斥候向穆桂英的小穴望去,只见被抽得像拳头似的两片阴唇中间,蜜液
汩汩地往外冒个不停,像是一口永不干涸的泉眼。正如十夫长所言,穆桂英在如
此的虐待之下,身体竟产生了莫名的快感。


  又抽打片刻,十夫长打得手臂有些发酸,才将藤条往旁边一丢。方才他早已
脱下了裤子,一直都是光着屁股在拷问穆桂英。现在他无需琐事,直接挺起肉棒,
一下子便插入到穆桂英的小穴中,道:「穆元帅,你该是等我操你等了许久吧?
现在老子就来满足你!」


  「不!不!」巨大的肉棒一进入穆桂英的小穴中,一股紧致的饱胀感瞬间又
充斥了穆桂英的全身,让她险些失态。被抽打过后的阴户和屁股,仿佛被褪掉了
一层外皮,变得愈发敏感。体内还未完全散尽的药力,这时又蹭蹭蹭地直窜上来,
像烈火一般将她吞噬其中。


  穆桂英忽然意识到,这又将是她最难以度过的一个晚上……


             14、淫虐穆桂英


  被吊在半空中不停晃动的穆桂英,张开的双腿正好在十夫长的肉棒前。十夫
长正好能毫不费力地奸淫她的小穴,又能腾出双手,来细细地把玩穆桂英的双乳。


  十夫长巨大的肉棒不停地穆桂英的小穴里抽动,巨大的冲击力撞得穆桂英不
停摇晃。穆桂英根本无暇再来把控身体的平衡,上身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她这
一倒,身子的重量便全部吃在了绳子上,那缠绕在她乳房上下的两道绳子顿时一
紧,将她的乳房挤得往外突了出来。充血的乳房在十夫长十指的抓握下,同样也
变得敏感异常,乳头像灌了铅一般坚硬起来,乳晕也如墨水入池,像四周扩展开
来。


  「啊!啊!不要!啊!受不了了!」穆桂英几乎没有反抗,顿时被一股巨大
的快感征服。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放开嗓子大声浪叫起来。


  「贱人!这样就受不了了?后面可还有两个人在等着你呢!」十夫长一边抽
插不停,一边摊开两个手掌,左右开弓,狠狠地拍打着穆桂英的乳房。


  如此直截了当的凌虐,比杨文彪阴骘的羞辱更为残暴,但也让穆桂英的快感
来得更加强烈。这让穆桂英不得不又想起了在地下城受到的虐待,同样令她情不
自禁,被强迫着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她拼命地甩着头,做着最后无谓的抗争,企
图将如此不堪和羞辱从身体里赶出去。


  「别动!」十夫长很是恼怒,更加用力地一巴掌拍在穆桂英的乳房上,顿时
激起千层肉浪。「你要是识相的,伺候了我们兄弟几人开心,我们也不为难你,
等天一亮就把你献进山里去。若是不然,可有你好果子吃!」


  十夫长的条件却无法满足穆桂英。无论她是否反抗,结果都将被献给全义和
黄文炳。但是此刻穆桂英却来不及慌张,因为一阵如暴雨般的快感又袭击在她身
上,让她情不自禁地又开始浪叫起来。


  年轻斥候在一旁见十夫长奸淫穆桂英,身下的肉棒早已膨胀欲裂,撑得包皮
两侧隐隐作痛,几乎把宽大的裤子都撑破了。他不敢继续忍耐,竟将手伸进了裤
裆之中,用手套动起来。


  瘦高斥候见了,不禁发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穆元帅的如此绝色
在前,你却当着她的面自慰,岂不太侮辱她了?」


  年轻斥候望着还在不住抽插的十夫长道:「可是大哥他……」


  瘦高斥候指了指穆桂英几乎被打开了花的屁股道:「她虽是大元帅、浑天侯,
可脱了衣服,也与平常女子无异,还不是前后两个小穴?想必你还没有尝过女人
的后庭吧?今日便让你开开荤!」


  年轻斥候本就连女人的裸体都没见过,又哪里会尝试过肛交,顿时惊得目瞪
口呆,木讷道:「这……也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瘦高斥候拉着年轻斥候到了穆桂英的身后,伸手在穆桂英
的小穴周围,拨了一些淫水过来,涂抹在穆桂英的肛门四周。


  穆桂英虽然已彻底沉沦在欲海之中,理智尽失,可对身体还是有些感觉的。
她隐约感到有人在她的屁眼四周玩弄,忽然意识到这三名斥候今夜要奸淫她的肛
门,又慌又急又胡乱地叫道:「啊啊!不行!」


  十夫长见穆桂英又要反抗,急忙进前一步,将自己的腰部紧贴在穆桂英的髋
部上,双手从两侧环抱住穆桂英的柳腰,用力一收。穆桂英的上身便被他从后面
抱了起来,两人上身紧贴,如同一体。原本由于被悬吊在半空的关系,穆桂英的
上身有些微微往后倾斜。这样一来,她的上身被直了起来,屁股也无形之中往后
撅了出来。


  站在后面的年轻斥候,此时正好下身对准了穆桂英浑圆的屁股。他再也无法
按捺,急忙脱了裤子,二话不说,挺起肉棒,一下子便狠狠地顶进了穆桂英的肛
门之中。


  「啊啊啊!」时隔一年,穆桂英又惨遭肛交之苦。当年,她的肛门无数次被
叛军上下玩弄,已疼痛得开始麻木,甚至来不及恢复,慢慢变得有些松垮起来。
经过将近一年的调养,她的肛道又恢复成如处女一般紧致。此时被年轻斥候突然
插入,顿时感觉后庭有如被撕裂一般疼痛,整个人都一下子僵硬起来。


  「哈哈哈!」十夫长大笑,往前猛送着腰肢,隔着穆桂英的身体,如隔山打
牛一般撞击着年轻斥候,又对穆桂英道:「穆元帅,后庭被操的感觉如何?」


  瘦高斥候在一旁道:「大哥,你莫不是忘了?这娘们可是落到过庞太师和黄
文炳手中过的。这两人当年在京城可是以暴虐闻名,像穆元帅这样的美女落在他
们手里,怎能不先尝尝她屁眼的滋味?想必她的屁眼早已被这两位大人玩弄过了!」


  十夫长一听,又起了逼问的兴致。他左臂抱紧了穆桂英的腰,不让她往后倒
下去,右手钳住了穆桂英的下巴,喝问道:「贱人,快说,你的屁眼被多少玩过?」


  穆桂英正被疼痛和快感折磨着,如同身处冰火两重天,但无论是哪种感觉,
都让她心甘情愿地屈服。她睁开眼,目光中的英武和威严之气尽失,只剩迷离和
妩媚。她如梦呓般地答道:「不,不知道……」可是话一出口,穆桂英马上就因
为失语而感到后悔。


  「不知道?」十夫长问道,「不知道是有还是没有?」


  「那还用说?」瘦高斥候道,「肯定是有了!」


  「哈哈!」十夫长复又大笑,「那是多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吧?」她又对
穆桂英嘲讽道:「穆元帅,当年你去地下城,是去平叛的,还是去慰劳叛军的呀?」


  三名斥候又是同时大笑。年轻斥候原本对穆桂英还有些敬畏之心,但在逼问
的过程中,他慢慢发现了穆桂英不为人知的羞耻往事,便也开始蔑视和嗤之以鼻。
他对穆桂英的敬意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像十夫长那般残暴的快感。他再无顾
忌,一挺虎腰,将粗壮的肉棒推送到了穆桂英肛门深处。


  「哎唷!」穆桂英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几乎蹭着十夫长的身体一下子往上窜
了上去。她想要挣扎反抗,可是疼痛却令她四肢麻木,一丝也无法动弹。


  穆桂英肛道四周的嫩肉像有无尽的力量,拼命地向其中的肉棒挤压着。这种
快感远超年轻斥候此前的预期,顿时感到整个人欲仙欲死。还是处子之身的斥候,
竟差点无法把控,当时就险些射了出来。


  「穆桂英,看你平日里作威作福,和现在这副可怜的样子,可真不像是同一
个人呀!」十夫长笑着道。一想到身为人上人的女元帅此时正被他们同时奸淫着
前后两个小穴,兴奋得几乎癫狂起来。他奋起追击,啪嗒啪嗒地将粗壮的肉棒朝
穆桂英的肉穴里猛送,做着新一轮的冲刺。


  两根巨大的肉棒横亘在穆桂英的体内,让她前面的小穴又鼓又胀,后庭火辣
辣的疼痛。当这两根肉棒一齐抽动起来时,穆桂英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快要被捅
穿了。


  「来!小子,她的两个奶子给你玩!」十夫长说着,将紧贴在自己胸前的穆
桂英往年轻斥候的身上一推。


  年轻斥候也不客气,从后面一把抱住穆桂英,双臂从她的腋下环抱而过,狠
狠地抓捏住了穆桂英那一对坚挺的乳房,反复揉搓。


  「啊啊!快停下来!停下来!啊啊!受不了了!」穆桂英依旧不停惨叫。缠
绕在她身上的痛楚和快感一齐作用,让她如同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然而她却无
法抗拒,也无法使它停下来。


  年轻斥候被十夫长撞得不停往后退。三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也随之慢慢
地往一旁倾了过去。两名斥候倒是没什么,这可苦了穆桂英。捆绑在她身上的绳
子被拉得紧邦邦的,无形之中收紧了绕在她乳房上下的两道绳子,又将她的乳房
挤压得愈发凸出。这让穆桂英几乎崩溃,被挤压后的乳房愈发敏感,即使一点风
吹草动,都能在她身体里引起轩然大波。


  年轻斥候初尝女色,又是如此绝色尊贵的女子,更是这样一种特殊的交媾方
式,顿时性情大起,也猛地朝前挺起腰肢,将肉棒往穆桂英的肛门里直送。


  「啊啊!」穆桂英的肛门顿时像被撕裂一般剧痛起来,被奸淫屁眼的屈辱和
痛苦令她不能自己。但是被捆绑的身体又无从发泄,两个手掌只好就近紧紧地握
住了自己的脚踝,几乎把脚踝捏出淤青来。


  年轻斥候终究是初尝人事,只与穆桂英缠斗了几个回合,便迅速败下阵来。
他忽然感到龟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充斥着,几乎随时都有可能胀裂。他再也无法
忍耐,大叫一声,只觉得浑身一阵轻松,大量的精液如发射的连弩一般,嗖嗖地
射进了穆桂英的肛门里。


  「小子,这么快就完事了?」瘦高斥候在一旁见二人同时奸淫穆桂英,心中
早已痒痒,见年轻斥候射了精,一把将他推开,走到穆桂英的身后,迫不及待地
脱了裤子,举起早已壮如木柱的阳具,道,「你完事了便换我来了!」说罢,也
将肉棒捅进了穆桂英的肛门里。


  瘦高斥候的阳具正如他的体型一般,又细又长,一下子捅穿了穆桂英的肛道,
挺进到直肠之中。穆桂英不停蠕动的肠壁正好紧紧地包裹了他的龟头,让他即使
静止不动,也能感受到那汹涌而来的快感。


  「啊啊!救命!」此时穆桂英不仅感觉肛门胀裂般的疼痛,整个肠道都像被
捋直了一般,让她腹内翻江倒海,隐隐作痛。如忽然爆炸一般的剧痛,瞬间直冲
她的脑门,令她头顶发凉,冷汗直冒。


  「哈哈!穆桂英,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堂堂大元帅被我们吊在这荒郊野外
玩弄,这滋味怎么样?」瘦高斥候取代了年轻斥候的位置,从后面环抱住穆桂英
的身体,尽情地蹂躏起她的乳房。


  且不说穆桂英如何痛苦,刚刚结束的痛楚,几乎连休息缓解的工夫都没有,
又迎来了一场更为残酷的凌虐。只说这边厢,一直在奸淫穆桂英小穴的十夫长,
像穆桂英的肉穴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的猛攻,他几乎疯狂地朝着穆桂英的阴道猛烈
地抽插着,嘴里不停骂道:「贱人,今日老子要操烂你的小穴!」


  无论是痛苦,还是快感,都让穆桂英不得不屈服。渐渐的,这两种极端的感
觉,竟在穆桂英身体里融合起来,变成了另一只莫名的刺激。这种刺激又恰到好
处地激发了穆桂英体内的药性,似乎将她狠狠地推了一把,推到了欲海的更深处。


  「啊啊啊啊!不行了!要泄了!」穆桂英终于在反反复复的理智和身体的交
战中败下阵来,把自己完全交给了欲望处置,任凭欲火在身上的每个部位、每个
角落燃烧。一阵阵如海啸般的快感席卷而来,将她周身包裹,卷入漩涡的深渊之
中。她终于无条件投降,迎来了可耻而又凄惨的高潮。


  穆桂英的身体顿时变得像岩石一般坚硬,两条大腿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甚
至连小穴中的嫩肉,都一下子充满了劲道,使劲地向中间压迫着十夫长的阳具。


  凄惨的浪叫声和前所未有的紧致感令十夫长也同样消受不起,奋战多时的他
也几乎在同一时间里败下阵来。只见他忽然将虎腰往前一送,肉棒直抵穆桂英花
蕊深处,滚烫的精液迸射开来。


  激流般的精液更推着穆桂英走向无可挽回的毁灭,让她瞬间沉入混沌。只见
她的双腿艰难地蹬了两下,身子不可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忽然,小穴中喷射出
一股浑浊的阴精,像当年被萧赛红炸毁的黄河大坝一般,浊浪翻滚。


  穆桂英和十夫长几乎同时高潮。一瞬间的快感几乎颠覆了两个人的体力,射
完精后的十夫长,阳具顿时软了下去。而穆桂英也算了盼来了整整一夜求之不得
的高潮,当余潮散尽,顿时四肢疲软,再也提不起半点劲道。


  两个人热烈汹涌的高潮也波及到了身后的瘦高斥候。穆桂英在高潮时,肛门
也不听收缩,压迫着瘦高斥候的肉棒。瘦高斥候正沉浸在强暴女元帅的美妙梦境
中,忽然遭此袭击,一时之间,竟也来不及把控,顿时精关失守,精液直射入穆
桂英的直肠之中。


  三个人将穆桂英好一番轮奸,待他们都尝到了女元帅的甜头之后,心中的征
服感陡然而升。尤其是那年轻的斥候,心中暗自后悔,还来不及细细品味穆桂英
肉体的滋味,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迅速缴械。


  十夫长抬头望向东边,山峦之上已隐隐泛了鱼肚白,时辰已到四更。


  「大哥,怎么办?」瘦高斥候问道,「天快亮了,可是兄弟还没玩够呢!」
他也如年轻斥候一般,只恨自己身弱体亏,缴械得早。


  十夫长想了想,道:「把她放下来!趁着天还没亮,我们三人再玩她几回!」


  此话一出,瘦高斥候和年轻斥候心中暗喜,赶紧动手,将穆桂英从树上放了
下来。


  穆桂英从半空落到地面,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全无反抗。只是此
时,她即便是有心反抗,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悬吊她身子的绳子虽然解除,但
手腕和脚踝上的绳子仍在,手脚被缚,也是万万斗不过三个体格壮硕的男子。


  十夫长一把将穆桂英从地上提了起来,让她跪在地上。地上,早已铺好了穆
桂英原本穿在身上的大氅。此时十夫长的阳具又坚挺起来,立即分开穆桂英的双
腿,挺起肉棒狠狠地从后面插了进去。


  可怜穆桂英刚才是五石散药性缠身,才在万般的屈辱中迎来了可悲的高潮。
此时她体内的药性散尽,但三名斥候的兴致却未尽,在清醒中,她还将承受一轮
悲惨的轮奸。


  十夫长抚摸着女元帅美妙的肉体,幻想着今后的荣华富贵,感觉自己的一生,
就在今夜到达了巅峰。他越想越激动,身上的动作也无意中快了起来,啪嗒啪嗒
地朝着穆桂英的小穴猛送肉棒。


  「呃!嗯嗯!啊!嗯嗯!……」高潮刚过的穆桂英,对男女交媾的欢愉瞬间
淡漠了许多。她已无心,也无力再去斥骂哀求这几名下贱的斥候,只求不要再做
出像刚才那样丢脸的事情。因此她尽力闭紧了双唇,不让自己发出可耻的浪叫。


  这时,瘦高斥候在旁边偷偷和年轻斥候耳语了几句,只见年轻斥候面露喜色,
双目放光。两人一左一右走上前来,握住穆桂英的小腿,用力地扳了上来,让她
脚底朝天。


  「啊!」穆桂英一声惊叫,身体的重心全部倾在了上身,顿时像磕头一般,
整张脸都贴在了地上。


  瘦高斥候已穿好了裤子,这时从裤裆里挖出肉棒,开始在穆桂英的脚心上磨
蹭。年轻斥候更是何时见过这样的美足,干脆张开嘴,将穆桂英的五个脚趾都含
进了嘴里,疯狂地吮吸着。


  「呀!你们,你们干什么?」穆桂英只道自己承受三人的奸淫已是够了,不
料这两人又玩弄起她的脚丫来,脚心又酥又痒,心中大惊。可是她的话刚出口,
那年轻斥候的牙齿已在她的脚心啃咬起来,一股奇痒瞬间如电流一般直冲上来,
斥问声立即变成了难以忍耐的嘻嘻哈哈声。


  「嗯嗯!嘻嘻!哈哈!好痒!嗯嗯!哈哈!不要!……」穆桂英一边遭受着
奸淫,一边还要忍受着来自脚心的羞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屈辱地边笑
边叫。


  东方,终于泛起一线白光,在起伏的山峦上罩上了一层如同佛光一般的光芒。
穆桂英面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她原本应该看到的是曙光和希望,但此刻在她眼
中的,只有黑暗和绝望。她不知道新的一天还有什么样的遭遇在等待着她,只是
此刻,三人的奸淫和凌辱还没结束,她一边怪异地笑着,一边苦涩的泪水已默默
地流了下来……


             15、夜袭夷明山


  天光大亮,惨白的晨光照在穆桂英赤裸的身上,让她的服用过五石散后的身
子看起来愈发亮白。肤色,呈现的是一种纯净的美,但此时她的两股之间,已是
秽液横流,肮脏不堪。三名斥候在天亮前彻彻底底又轮奸了她几遍,直到每个人
都尝遍了穆桂英的前后两个小穴,才终于罢了手,也将她折腾得筋疲力尽。


  「好了!」十夫长穿好衣服,站起身道,「天亮了,我们该投夷明山去了!」


  另外两名斥候也先后将衣服穿起,抬起穆桂英正要往夷明山方向走去。忽然,
不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小心!快躲起来!」十夫长急忙拉着另两名斥候躲藏到草丛中。


  杨排风领着一队士卒,摸约十余人,正朝着这边走来。她的身边,还跟着瑶
娘。只听瑶娘道:「元帅昨夜出走,一宿未归。小女心下担忧,眼看卯时快要到
了,若是点卯时众将见不到元帅,唯恐军心有变,又怕元帅遭遇了什么不测,因
此小女才斗胆找来排风姑娘商议!」


  杨排风目光盯着地面,道:「奇怪,元帅深夜进入密林,不知所为何事?」
忽然,她顿住了脚步,道:「踪迹在这附近消失不见了!」


  原来,杨排风和瑶娘见穆桂英一整夜没有回营,带着士兵循着踪迹找了过来。
三名斥候一听,心下慌张,若是被杨排风见到他们挟持了穆元帅,他们定然没有
好果子吃。十夫长急忙一把捂住了穆桂英的嘴,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她的咽喉上,
威胁道:「你若是敢发声,老子先一刀将你杀了!」


  「唔……嗯!」穆桂英挣扎了几下,但很快又安静了下来。她想朝着杨排风
一行呼救,可是一想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下体还留着被三个人轮奸的痕迹,
若是被杨排风身后的士卒见到自己的这副丑态,必然威严尽失,往后还怎么带兵
打仗,怎么面对天波府里的夫人太太?但是若不呼救,自己必将被三名斥候送到
夷明山上去,遭受另一番更大的凌辱。


  另两名斥候见穆桂英挣扎,也顿时扑了上来,压在穆桂英的身上,低声喝道:
「不要出声!」


  「唔唔!唔唔!」穆桂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杨排风一行从身边走过,心里矛
盾至极。但此时她被三人同时挟持着,纵使有心呼救,也发不出半点声响。


  只听杨排风道:「此处没了踪迹,我们再到别处找找!」说罢领着瑶娘和士
兵又朝着远处走去。


  见他们走远,三名斥候这才松了口气,从穆桂英身上移开,惊魂未定地道:
「方才好险!」


  十夫长扬起巴掌,一耳刮子扇在穆桂英的脸上,骂道:「贱人,刚刚你想害
死我们吗?」


  穆桂英挨了一耳光,身体往地上倒了下去,正好倒在她的那一堆衣物上面。
忽然,穆桂英的手臂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到。她挪动了一下身子,用手一摸,发现
竟然是她藏在衣服里的匕首。顿时心中大喜,不敢惊动三人,偷偷摸出匕首来,
反手一刀,将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割断。


  「呀!不好!」十夫长见穆桂英手上的绳子忽然断了开来,急忙抽出腰刀,
要去砍杀穆桂英。


  这时穆桂英手脚已恢复自由,又岂是方才任人宰割的样子?她见十夫长拿刀
砍来,急忙往前一扑,欺近十夫长的身前,手中的匕首噗嗤一声,贯穿了他的咽
喉。


  另两名斥候突见变故,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惊惶失措地呆里在原地。


  穆桂英刺杀了十夫长,从他手上抢下腰刀,翻身站起,咔擦咔擦两刀,就将
二人砍翻在地。她恨三人对其凌辱至甚,又用刀在每具尸体上狠狠地砍了几刀,
方才泄恨。


  杀了三人,穆桂英不敢再多加逗留,匆匆从地上拾起衣服,穿在身上。可是
她的衣服已被三人撕破,因此只好贴肉穿了甲胄,又将大氅往身上一裹,才算看
不出异常。


  穆桂英怕探子寻到三人的尸体,追查之下,又惹出许多事端来,便将三人的
尸体拖到草丛深处藏好。又急急地收拾了一番现场,找到来时的道路,跌跌撞撞
地向大营而去。


  等她回到营地,迎面蓝旗官来报:「元帅,诸位将军正在大帐等候点卯!」


  穆桂英赶紧将大氅在胸前裹了裹,生怕被人瞧出什么异常,慌乱地道:「去
传我帅令,今日不点卯了!」吩咐完后,径直往寝帐而去。


  寝帐内,瑶娘和杨排风外出尚未归来。穆桂英急忙打来一盆清水,匆匆地擦
拭了一番身体,一顿忙活后,勉强将身子清理干净。她又找出一身新的战服,套
在身上,总算恢复了往日的威严。


  这时,瑶娘和杨排风归来,见了穆桂英,瑶娘喜不自胜,道:「元帅一夜未
归,可担心死妹妹了!」


  穆桂英对杨排风二人撒谎道:「前些日子,本帅令杨文彪混入敌寨,以为内
应。约定三日后半夜,悄悄打开寨门,放我们进去。今天夜里,便是约定之期。
是故本帅夤夜出营探路,免得到时误了时辰!」


  杨排风将信将疑,但见穆桂英神情憔悴,也不便多加叨扰,道:「既如此,
末将先回营准备了!」说罢告辞而出,返回本营去了。


  瑶娘道:「见元帅平安归来,妹妹这就安心了。」


  穆桂英点点头,疲惫地道:「昨夜一宿未眠,有些累了。今夜按约还要袭营,
本帅需趁此机会休息片刻。」


  话未说完,忽然帐外走来杨文广,报道:「母帅,今早孩儿命人巡营,发现
营地前的空地上,插着一根箭镞,箭上有文彪贤弟的来信,请母帅过目!」


  穆桂英接过信笺,只见上面写道:母帅台启,孩儿已摸清夷明山地形。今夜
之约,休要遗忘。三更十分,火箭升空,便是打破敌寨之时。


  穆桂英读罢,吩咐杨文广道:「今夜本帅要偷袭敌寨,你且令军士白天好生
休息。」


  杨文广领命退下。


  穆桂英支走了旁人,和衣卧在床上,正要休息。忽地又想起一桩事情来,急
忙起身,召了医官入内。医官见了穆桂英,赶紧施礼拜见。


  穆桂英道:「前几日本帅命你研配五石散的药方,可有进展?」


  医官道:「元帅,请恕在下无能。那日元帅交给小人的那颗丹药,确系五石
散无疑。只是小人验视后所见,那药丸之中,更掺了许多方外之药。要配齐这些
药方,恐非三五日可行。」


  穆桂英听了,不免失望,叹道:「既如此,也怪不得你了。这几日你需加紧
配制,一旦成功,便速速报来!」


  「小人遵命!」医官辞了穆元帅,返回医帐去了。


  待医官一走,穆桂英又在床上躺了下来,心中暗暗担忧。杨文彪走时给了她
三粒丹药,但其中一粒被她拿去配制药方。今夜三更虽要袭营,但难保药性不会
发作。紧接着,她又想到了昨日夜里,自己正在行散时,被三名斥候撞见,白白
遭了他们好一顿玩弄,心中越想越是窝火。想想自己好歹也算是三军大元帅,自
从在地下城失手之后,被迫为娼,侥幸逃出地下,又被杨文彪要挟,每日不得不
乖乖就范,如今又遭属下凌辱戏弄,更是又恨又怨。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睡了
过去。


  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分。穆桂英匆匆用罢战饭,便将各位将军都召集到帐下,
道:「几日前,杨文彪已混入山中为内应,今夜三更,便会打开城门,放我们进
山。二更时分,本帅与杨文广亲领精兵五千,往山下摸去。杨排风为二队,领五
千新兵。高强、高猛二人,再领新兵五千为三队。若见城头火起,二队三队人马,
需加快脚程,前来增援。余下各部将领,坚守本营!」


  众将答应一声,各自回营准备。


  话不赘叙。转眼已到了二更时分。穆桂英和杨文广领着五千精兵,人衔枚,
马裹蹄,悄悄地向夷明山下摸了过去。他们的人马刚一出营,杨排风、高强、高
猛等将领,也各率人马,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穆桂英所率的前部已到了夷明山脚下,伏于密林丛中,等待信号。
她从林叶的缝隙见朝外望去,只见夷明山黑黝黝的,只有山顶的寨子里灯火通明。
山脚下的连营里,安静得像墓地一般。


  「母帅,」杨文广潜行到穆桂英身边,道,「孩儿见文彪此人,平日里素不
正经,今夜该不会食言了吧?他此前乃是东海公的随从,若是此行他诚心投奔黄
文炳,在山中设下埋伏,我们岂不中了他们的诡计?」


  穆桂英道:「谅他也不敢!」


  就在两人交谈间,夜空中蓦地升起一支火箭来。火箭飞升到半空,忽然绽开
了一朵巨大的火花,照亮了城前的空地。


  「就在此时!」穆桂英大喝一声,身先士卒,冲杀上去。杨文广见了,也急
忙领着人马,紧随其后。


  只见穆桂英身披重甲,手握绣鸾刀,胯下桃花马,一马当先杀到城墙下。这
时,城门已朝内徐徐打了开来。穆桂英几乎没有停顿,杀到城门下,见到了杨文
彪,大喊道:「文彪,文广在后面,你快去与他会合!」


  杨文彪闻言,也不多话,急忙朝着文广奔了过去。


  这时,升空的烟火和纷乱的马蹄早已惊醒了沉睡的贼兵,他们见有人袭营,
忙不迭地起身抵抗。许多衣衫不整的贼兵,手握长兵,从大帐里像没头苍蝇似的
奔了出来。


  几名身强体壮的宋兵推着一辆大车进了城门,车上放着一个火盆。随后杀进
来的宋军手握弓弩,在火盆里将箭镞点燃,射向敌营之中。夜空中顿时火蝗漫天,
火箭一碰到贼兵的牛皮大帐,便燃起了熊熊烈火。


  贼兵见大营起火,愈发慌乱起来。许多士兵来不及顶盔戴甲,到处乱窜。


  穆桂英、杨文广率着精骑,冲进营地,四处砍杀起来,更杀得贼兵大乱。连
营里一个个大帐皆被踏平,火光照亮了夜空,如同白昼。


  正杀得起兴,忽闻一声悠长的号角。从城门处又杀进一队人马,正是杨排风
所率的二队新兵。这队人马一加入战斗,穆桂英顿时如虎添翼。前后两队人马列
成一字长蛇阵,步骑混合,随着战鼓之声如墙而进。贼兵像被赶鸭子一般,无处
可逃,纷纷往夷明山上跑去。


  夷明山背靠连绵的吕梁山,两面环水,只有一面可以进出。虽是易守难攻,
但此时宋军已占据了先机,堵住了出口,无疑形成了瓮中捉鳖之势。那些奔逃的
贼兵慌不择路,只好不约而同地往上山小路上挤去。然而上山小路狭窄,只能勉
强并排通过两个人,那些贼兵挤到小路上,一下子人满为患,被挤落万丈悬崖之
人不计其数。饶是如此,能够踏上小路的不过极小的一部分,仍有数不清的贼兵
像蚂蚁一般挤在路口,进退不得。


  「尔等皆是生计所迫,不得已而从贼!今日天兵降临,绝不滥杀无辜!如有
倒戈者,本帅不计前咎!」穆桂英对着走投无路的贼兵大喝。


  那些贼兵挤不上山的贼兵一听,还有活路,赶紧丢了兵械,投奔过来。


  这时,杨排风来到穆桂英身边,道:「元帅,这夷明山的山贼,不必他处贼
寇。已是盘踞深山多年,为祸乡里。若不尽除,他日恐有死灰复燃之患!」


  穆桂英道:「这些贼人原本皆是大宋子民,若非生活所迫,断不至投身从贼。
今日王师破城,理应广施恩信,招抚为上。」


  就在二人说话间,忽闻一声暴喝:「何人如此大胆,敢袭我全爷爷的大营!」


  穆桂英闻言,抬头一看,只见从山上杀下一对人马来。为首之人,生得如铁
塔金刚一般,只是面目极丑,正是夷明山的大王全义。全义所率的人马从山上下
来,迎面碰上溃逃上山的乱兵,两股人马挤在一道,乱成一团。全义大怒,扬起
手中的双斧,咔擦咔擦几下,便将许多乱兵砍下山去,勉强开出了一条血路来。
那些贼兵见上山也是死,下山也是死,只好呆立在原地,只等全义和穆桂英分出
一个胜负来。


  全义杀到山脚下,跨上一匹宝驹,带兵杀到穆桂英跟前,喝道:「穆桂英,
你好大胆子!本大王敬你是名巾帼英雄,这几日才不来打你营寨,不想你竟趁着
夜色来袭我大营。看斧!」说罢,手中的镔铁斧早已劈头盖脸地朝着穆桂英打了
下去。


  穆桂英见斧头落下,急忙举起绣鸾刀将其架开,喝道:「手下败将,何以如
此猖狂?今日夷明山大寨已被本帅所破,你若想保命,速速下马投降,休要负隅
顽抗!」


  杨排风一旁见了,急忙驱马上前,接过全义,道:「此等小儿,何劳元帅亲
自出手?交给末将应付便是!」说罢,挥起烧火棍和全义战在一处。


  杨排风虽是天波府里的烧火丫鬟,但当年穆桂英出征辽国时,因分娩不能上
阵,由杨排风暂代元帅一职,击退辽军进犯,人称「火帅」。而且在此后多次对
辽,对西夏交战中,她也常常跟随在穆桂英身边,屡立战功,因此武功自是不弱。
只见她与全义交战十余合,不分胜负,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正在此时,高猛、高强率着三队人马也赶到了夷明山山脚下,见穆桂英、杨
排风正与全义杀得难解难分,二话不说,挥军冲杀过来。


  这一边,全义正与杨排风酣战。他原以为杨排风不过是一名烧火丫鬟,手到
擒来,不料竟也如此悍勇,心中早有怯意。此时又见高家二兄弟领兵杀来,手脚
便一下子慌乱起来。忖道:「区区一个杨排风便如此勇猛!在她后面,还有穆桂
英,高强,高猛几名勇将,即便一时侥幸胜了杨排风,也是万万敌不过他们几人
的。不如暂且避开锋芒,退上山去再做打算!」他虚晃一斧,转身便逃。


  「哪里逃!」杨排风见全义往山上退去,拍马追了上来。


  上山的小路前,依然挤满了逃命的乱军。全义为了保命,哪里顾得了喽啰们
的性命,挥动着斧子,硬是杀出一条血路来。但是他刚杀开一条路,人群有迅速
在他的身后闭合。追赶上来的杨排风同样也要挥打烧火棍,从尸山血海中开出一
条路来。两个人可谓是举步维艰,每进一步,便不知要丢下多少尸首。


  跟在全义身边的死士也非善类,为了保全他们的大王,拼命地往前冲杀上来,
要和杨排风拼命。虽然杨排风勇不可当,但被这些死士一拦,速度自然也慢了许
多。


  全义踩着自己喽啰的尸体,终于登上了上山的小路。小径之上,同样也是密
密麻麻地挤满了逃兵。全义手上不停,砍杀着自己的部下,终于杀上山去。


  杨排风见追赶不到全义,怕自己孤军深入,反为所累,只好作罢,回到穆桂
英身边道:「元帅,恕末将无能,放跑了贼首!」


  穆桂英道:「无妨!这全义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待我们杀到山顶去,
看他还能往哪里逃!」她兜马在山下跑了一圈,将杨文广、杨排风、高强、高猛
等人都招到一处,吩咐道:「杨文广、杨排风,你二人各率本部人马,随本帅杀
上山去!高强、高猛二兄弟,在山下招抚贼兵。有愿降者,好生安抚。不愿降者,
就地正法!」


  「末将遵命!」几人应道。穆桂英、杨文广、杨排风几名要杀到山上去的将
帅,从马上下来,徒步上山。宋军齐发一声吼,争先恐后地朝着夷明山山顶上杀
去。


               16、失手


  上山的小路,拾级而上。鲜血淌满了台阶,像瀑布一般往下流淌。整条小路
几乎被鲜血染红,像一条红色的彩带,将整座夷明山缠绕起来。


  一声巨响!一块三个人都环抱不起来的巨石忽然从台阶上滚落下来。沿途哨
卡里的贼兵见宋军从小径杀将上来,把早已备在那里的巨石推落下来。巨石沿着
蜿蜒的石道,轰隆轰隆地往下滚。沿途不论是宋军士卒和山中贼兵,挨着这巨石,
顿时被碾成齑粉。


  穆桂英见巨石朝着自己碾压过来,心中大惊。


  「元帅,请站在末将身后!」杨排风大喝一声,举起烧火棍,抢步立在穆桂
英身前。此时,那巨石正好滚落她面前不足两丈距离,杨排风急忙将烧火棍斜着
往地上一拄。巨石落势甚猛,轰的一声,竟往杨排风的烧火棍上压了上来。杨排
风的烧火棍虽然铁打铜铸,但重逾千斤的巨石压在上面也是咯咯直响,几欲不支。
只听杨排风大吼一声,双臂发力,将整个烧火棍往旁边一掀,竟把整块巨石从石
径上撬落到绝壁之下。


  「杀上去!」穆桂英见巨石落下山崖,对身后的士兵大喝一声。宋军哪敢怠
慢,紧跟着往山顶杀去。石径上,巨石所过之处,俱是血肉模糊。被碾压过的尸
体,哪里还有人的样子,身子里的骨骼都被压得粉碎,几乎只剩下一张皮囊,像
纸一样贴在地上,面目全非。


  穆桂英等人虽然也是久经沙场,但见此惨相,还是不忍目睹。这时,迎面又
射来一阵密集的箭雨。一眨眼的工夫,就射翻了七八名将士。穆桂英一面拔打着
迎面而来的箭矢,一面不顾安危,奋勇跃上石径一侧的哨卡,手中的绣鸾刀刷刷
几下,便将守卡的敌军砍死。


  「盾兵在前先行!」穆桂英大喝一声。不多时,十余名手持大盾的士兵从后
面挤了上来,两人一排,分五六排在前,继续往山上推进。


  整队宋军像一名年迈的登山者,艰难地往山上进攻。每进一步,皆是死伤惨
重。


  「宋军杀上来了!」当穆桂英带着士兵们又登上几级台阶后,不远处又遇上
一个哨卡。守卡的士兵大喊道,「马上就要杀到哨卡上了!」


  他的话音刚落,穆桂英只觉得头顶落下几块碎石来。她急忙抬头望去,只见
石径一侧的绝壁上,竟早已挖出了一个一丈多宽的石室。忽然从石室里推出一辆
独轮车,车上放着一口大缸,缸口冒着散发油腥味的热气,缸内咕咚咕咚的,似
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独轮车在石壁上停了下来,只见两名贼兵上前,抬起左右两
个车把,将那大缸彻底翻了过来。


  从缸里哗的一声流成许多浓稠滚烫的液体来,像瀑布一般往穆桂英的头顶直
浇过来。


  「不好!是热油!」穆桂英见状大惊,那沸腾的热油倾斜而下,还没落到她
的身上,就已经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说时迟,那时快。穆桂英急忙将杨排
风和杨文广二人拉到自己身边,只见她轻扭柳腰,将身后的大氅像二人头顶一盖。


  哗!热油淋在三人头上,好在穆桂英及时用大氅盖住了三人,杨排风和杨文
广才没有被烫伤。饶是如此,那油里的热量还是渗进大氅,纵使隔着厚厚的铠甲,
三人感觉皮肉上依然滚烫如火烧一般。那些士兵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被热油溅到
皮肤上,顿时烫起一块巨大的脓包来。一时间,整条石径上,杀猪般的惨叫此起
彼伏。


  爱兵如子的穆桂英见了,不由悲从中来。但还来不及等她悲伤,头顶的贼兵
接连抛下几支火把来。


  「元帅,不好!」杨排风急忙上前,替穆桂英解开了系在胸口的大氅带子,
用力扯下,往山下一扔。


  落下的火把一碰到几乎沸腾的热油,顿时化成一片火海。那时被热油溅到的
士兵,还没从疼痛中恢复过来,又身陷火海,哀鸿遍野。


  「快走!杀到山上,去要了全义的性命!」三个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士兵被
火烧死,束手无策。这时,从后面赶上来的宋军及时扑灭了大火,终于让狭窄的
石径又通畅起来。杨排风一扯穆桂英的衣袖,怒不可遏地道。


  「走!」穆桂英点点头。三人领着人马,继续往山上杀去。


  一路拼杀,一路死伤无数。宋军终于杀到了山顶。穆桂英抬头望去,只见这
夷明山的山顶是呈一个巨大的「凹」字型,中间是一个深逾百丈的山谷,两边凸
起两座山峰,山峰之间,一座长长的木桥连通。石径的尽头,便是第一座山峰,
山顶的平地上,扎着几座大营。


  山大王全义已重整人马,在山顶列阵。他见穆桂英杀到山上来,怒道:「穆
桂英,本大王与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为何苦苦相逼?你破了本大王山下的大
营,我已不再追究,你也好拿着砍下的人头去朝廷报功领赏!你偏不依不饶,杀
到山上来,分明是要逼着我与你拼命!」


  穆桂英见到全义,也是怒火中烧,骂道:「贼人!天兵所至,你理应纳诚归
降,听候天子发落。孰料你竟不知悔改,负隅顽抗!今日本帅定要将你擒下,以
偿战死的王师之灵!」


  「气煞我也!」全义大怒,举起镔铁斧朝着穆桂英杀了过来。他已见识过穆
桂英和宋军的勇猛,连羊肠小道一般的上山之路,也被他们打破了重重阻碍。此
时宋军已经杀到山上,他唯有先发制人,将宋军重新赶到石径上去,这样才能使
得宋军无法施展,他方有一线胜机。


  穆桂英和杨排风见了全义,更是欲杀之而后快。两人一齐上前,接住全义,
厮杀起来。这一边,杨文广也急忙指挥上山的人马,迅速展开队形,以图与贼兵
对决。


  全义又岂是宋军的对手?在穆桂英和杨排风联手合攻之下,全无还手之力。
穆桂英的绣鸾刀上下翻飞,步步紧逼,专攻全义的上盘。杨排风的烧火棍力大棍
沉,只打全义下路。不多久,全义只觉得掌中的镔铁斧似有千斤重,两臂双肩酸
痛不已。渐渐的,连招架都来不及了。


  眼看着全义节节败退,忽地敌寨之中又杀出一员大将。只见他身高七尺,脸
膛黑如锅底,生一脸络腮胡,俨如猛张飞在世。他手握一柄长枪,朝着三人杀将
过来,要救全义。


  穆桂英虽然全心全意地在与全义交战,可是听到贼兵的呐喊,知道有敌将出
来助阵,便急忙拿眼角撇了一眼这人。只一眼,她便认出了此人,这人名叫黄奎,
乃是黄文炳的侄子。黄文炳叔侄之间的关系,就好比庞集兄弟之间的关系。庞集
从文,东海公庞琦从武。黄文炳虽然曾身任兵部尚书之职位,但武艺却是不甚了
得。而这侄子黄奎,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曾是京畿一带黄河北岸的总兵官,
镇守黄河以北的水寨。只因呼家大军由彰德府南下,大战黄河北岸,黄奎苦苦支
撑数日,终是不敌。后因萧元帅围困京师汴梁,黄奎残部不得退入城内,只好投
奔洛阳。不料半月之后,黄河决堤,庞太师的叛军被呼杨两家联手剿灭,黄文炳
北窜到夷明山。黄奎听闻天子拿到了叛党的名册,生怕高家兄弟来寻他麻烦,便
索性投奔了黄文炳,在全义麾下当了一个头目。


  穆桂英眼看着就要战下全义,不料又杀出一员敌将来助阵,不得不抽出身来,
去迎战黄奎。


  「母帅毋忧,孩儿在此!」杨文广见黄奎杀来,早已挺枪迎了上去。二人也
不答话,便战到一处。


  穆桂英见杨文广截住了黄奎,怕复又生出什么变故,便加紧了手中的刀法,
一刀紧似一刀地朝着全义杀了过去。


  全义已是手忙脚乱,这边刚架住了穆桂英的来刀,却不料杨排风的烧火棍也
随后而至。他心中叫声不好,急忙闪身一躲。说时迟,那时快!杨排风的铁棍早
已扫到,一下击中了他的后心,将他背上的护心镜砸得粉碎。全义晃了一晃,只
觉得胸口一股热流直冲上来,不由张口「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虽有护心镜替全义挡下了七八成力道,但杨排风手稳棍沉,吃到全义身上的
劲道,还是不可小觑。全义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昏厥过去。他心知不能再
战,若是再打下去,恐怕就要丧命刀下。只见他二话不说,调头便跑。


  「贼首!哪里走!」穆桂英和杨排风见他要逃,急忙紧追上来。


  这一边,黄奎见全义吃了杨排风一棍,心中也慌乱起来,手上的动作也慢了
下来。杨文广觑了一个空子,探手就是一枪,正中黄奎的肩头。黄奎惨叫一声,
撒了手中的长枪,也转头往大寨中跑去。


  三名宋将疾步追赶着两名贼将。穆桂英和杨文广脚下生风,眼看着两名贼将
要逃进大寨去,穆桂英忽地向前一跃,绣鸾刀直朝全义的后脑劈去。


  全义也不愧是沙场宿将,听到脑后风声,急忙就地朝前一滚,站起身接着跑。


  穆桂英一刀落空,仍不甘心,紧追不舍。


  「快救大王!」敌寨内的贼兵见了,穆桂英在全义身后不足一丈距离,随时
都有可能将全义置于死地,急着大喊。这喊音刚落,大寨内忽然杀出数十名贼兵,
前来接应全义。


  穆桂英全然不惧,摆开绣鸾刀,一边脚下不停,一边砍杀贼兵,回头对杨排
风喊道:「排风,这些喽啰便交给你了!」


  「末将遵命!」杨排风紧追上来,替穆桂英接下了这些贼兵。


  「狗贼!休走!」穆桂英已追到全义身后,将绣鸾刀交到左手,右手往前一
探,搭在全义的肩上,猛地将他往后一扯。


  全义就势又往后一滚,手中的镔铁斧顺势一摆,朝着穆桂英的下盘扫了过去。


  穆桂英手不离全义,身子轻轻朝着一个鱼跃,跃到了全义的另一边,手上发
力,大喝一声,竟把全义整个身子都拖翻在地。


  全义也不含糊,只见他撒了镔铁斧,双手往地上一撑,下半身已是腾空而起,
双脚朝着穆桂英猛踢过去。


  穆桂英手握长刀,在如此贴身肉搏时,也是万万施展不开的。她见全义朝她
踢来,也只好撒了兵器。她一手仍紧紧地搭在全义肩头,一手腾出空来,出拳如
闪电一般,狠狠地打在全义的小腹上。


  全义两脚还没踢到穆桂英,腹上就挨了一拳,整个人便像死鱼一般,又重重
地砸在地上。


  穆桂英趁着这个空子,一脚踢在全义的脸上。踢得他骨碌碌地在地上滚了一
圈。她又急进一步,抬起右脚,踩住全义的背心。一直搭在他肩头的右手,这时
顺着他的手臂一直往下,沿途手势不松,暗地里早已制住了全义右臂上的好几处
穴道。穆桂英扣住全义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扭,对杨排风喊道:「排风,快拿绳
子来,绑了这个贼首!」


  「好!」杨排风的烧火棍舞得犹如龙凤翱天一般,瞬间将身边的几名贼兵打
翻在地,朝着穆桂英跑来。


  穆桂英见擒住了全义,心中不免一阵轻松。忽然,她感觉到周身的皮肤上,
似乎有无数蚂蚁在爬行、啮咬,又痛又痒,胸口一股沉闷的气息像一块巨石,压
得她透不过气来。这种异样感像是已存在多时,只是方才穆桂英在和全义大战,
热血暂时战胜了毒瘾,也没有什么感觉。这时,她见全义已然伏法,一直悬着的
心终于落地,那异样感便噌噌噌地窜了上来。


  「啊!不好!毒瘾又犯了!」穆桂英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三更时破城,一路
杀到山上,此时天已微微破晓,她已是整整一天一夜没有服用过五石散了。此时
药发,也在情理之中。穆桂英感觉体内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的所有器官
和五脏六腑都瞬间揉成一团,令她冷汗直冒,忍不住地颤抖痉挛。


  全义被穆桂英踩在脚下,右臂又被反扭到背后,肩头有如肌肉撕裂一般剧痛,
根本使不出半点劲。他原本已是绝望,只等着被宋军擒住正法。忽然,他竟意外
地发现,肩头的痛感一点点地在消失,来自背心的压力也在不停减轻。他忍痛用
左手撑起地面,大吼一声,竟将整个身子都翻了过来,同时双脚又朝着一直踩在
他身上的穆桂英踢了过去。可令他更意外的是,他踢出去的双脚,竟踢了个空。
穆桂英好像全无防备和还手之力,被他的一个猛的翻身之下,掀翻在地。


  全义急忙从地上站起。他只道是穆桂英一时大意,让他侥幸脱了身。他明知
不是穆桂英的对手,拔腿又要向大寨内跑去。可是当他匆忙之下,撇见了穆桂英
时,只见她蜷缩成一团,倒在地上不停痉挛。


  这下,全义便大了胆子。虽然他一时无法意识到穆桂英为何一下子会变得如
此羸弱不堪,但这却是他唯一可以制胜的机会。只见他急忙从怀里摸出绳索,扑
到穆桂英的身上,扭过她的双臂,将她的双手捆绑在背后。


  形势一下子逆转,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甚至连全义本人都想不到。而且
他在捆绑穆桂英的时候,竟发现穆桂英全无反抗之力。


  「元帅!」「母帅!」杨排风和杨文广见状,大吃一惊,急忙冲杀上来要去
救穆桂英。他们两人也和全义一样感到惊奇和疑惑,穆桂英已经制服了全义,全
义本该全无还手之力,为何忽然之间,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竟是全义将穆桂英
绑了。


  「快拦住他们!」全义虽然制服了穆桂英,但仍有杨排风在,也是棘手的人
物,他不敢大意,对着战场上和大寨内的贼兵喊道,「全部都掩杀过来!」


  贼兵尽数从大寨内冲杀出来,连留守的兵丁都一个不剩。宋军见元帅被擒,
也冲杀上来。两下一番混战,自是不必多提。


  原本一路向着大寨内逃跑的黄奎,见穆桂英被全义绑了,顿时信心倍增。他
扭头一看,见杨文广又折返回去去救穆桂英,他也急忙调头,去截杀杨文广。原
是被杨文广追赶的黄奎,现在反过来追赶杨文广。两个人几乎同时调头,一齐朝
着全义和穆桂英所在之处杀去。黄奎虽然武艺不及杨文广,可攻不足,守有余,
又何况杨文广一心只想去救母亲穆桂英,无心与他缠斗,因此一来二去,两人竟
打得不分胜负。


  杨排风施展起烧火棍,四面生风,打得冲杀过来的贼兵哭爹喊娘。可是从敌
寨中又杀出无数贼兵,一时之间无法杀散,两军便混战在一处。


  全义见宋军虽然人数不多,可个个精悍善战,以一当十,夷明山上的乌合之
众,万万不是对手。此时虽然群起而攻,当依旧被宋军逼得直往寨子退。全义赶
紧将穆桂英的手脚都捆绑起来,一手抓住穆桂英的胸口,一手抓住她的一条小腿,
大吼一声,从地上提了起来,举过头顶,喝道:「众宋军听着,你们的元帅穆桂
英已被本大王所擒!若你们不想似她这般下场,速速退去!」


  夷明山的山路狭窄,上山时,穆桂英一马当先,当她和杨排风杀到山顶时,
仍有许多士卒还滞留在山路之上。这些士卒并不知道山顶发生了剧变,也亏得是
杨排风指挥有方,因此一心往上攀登厮杀。此时,他们一见元帅被俘,个个都唬
得心惊胆战,哪里还有心厮杀,纷纷又败退下去。


  后面仍不知情的宋军依然在往山上冲杀,前头溃败的宋军只能按原路返回,
一上一下,人马都挤在了山路上,互相践踏者、被挤落绝壁者不计其数。


  杨排风见大势已去,事不可为,急忙一把拉过杨文广道:「公子,今日败局
已定,快撤下山去!」


  不料杨文广一把将她甩开,大喊道:「不行,我要去救母帅!」说罢,又是
红着双眼,和黄奎拼杀起来。


  「公子,快回来!」杨排风急得大叫。又要去拉杨文广,谁知一股乱兵冲杀
过来,竟将冲散,再也寻不见杨文广的身影了。


  「公子!公子!」杨排风环顾四周,却见不到杨文广的半个影子,心里大急。


  「姑娘,快走!贼兵又冲杀过来了!」一名家将拉住杨排风,拼命地将她往
山下推。


  「放开我!」杨排风挣脱家将,大喊道。


  「哎呀!姑娘,如今已是事不可为。元帅遭擒,公子又不知去向,若是再厮
杀下去,恐怕这数千精兵都要全军覆没了!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若是姑娘再有个三长两短,这山上山下的士卒,恐怕都保不住性命了!」家将在
旁拼命地劝说道。


  杨排风见他说得在理,一咬牙,只好由家将和兵丁护卫着下山去了。


  这一边,杨文广杀入敌群,举头四望,只见身边都是贼兵,连全义和自己的
母亲身影都看不到,心里更是焦急万分。他挥枪拼杀,不料贼兵却是越杀越多,
再望去,四面都是攒动的人头,想必自己已是陷入了重围之中。


  「小子,纳命来!」黄奎又朝他杀了过来。


  杨文广只好再次举枪相迎。可是四面的贼兵实在多的数不过来,他根本杀不
过来。又苦战一阵,只觉得双臂发麻,掌中的银枪似有千钧重量,再也舞不起来。


  黄奎觑了个空子,长枪从下盘横扫过去,正好扫在杨文广的腿脖子上。


  杨文广只觉得身下一空,一头栽倒在地上。两边的贼兵一拥而上,顿时将他
捆了个结实。


  仍有几名留在山顶血战,掩护杨排风撤退的宋军,一见杨文广被擒,更是失
了主心骨,顿时被贼兵杀得一个不留。


             17、反攻的贼兵


  东方的日晖已高过山顶,在远方山峦的曲线上绘上了一层火红的霞光。可奇
怪的是,今日的朝霞像晚霞一般,天际尽是血色的鲜红。夷明山上血流成河,鲜
血渗入泥土,滋养了草木,但愿来年山顶的大寨荒废时,茅草将山寨湮没。


  穆桂英躺在全义的脚边,她的身边俱是残缺的尸块和折断的枪戟,万般静止,
只有她仍然抽搐不停。


  这时,黄奎也擒了杨文广过来,向全义报功。全义听闻宋军的元帅和先锋都
被自己擒了,心中大喜过望,瞧了一眼地上的穆桂英,笑道:「想不到,这穆元
帅还真是客气,居然将自己送到本大王的寨门口来!有道是,天予不取,反受其
咎!本大王若不笑纳,岂不辜负了穆元帅的一番美意?」


  全义的一番话,原本是说给穆桂英听的,极尽嘲讽之能事。不料穆桂英竟无
动于衷,依然伏在地上不停抽搐,甚至听到黄奎生擒了杨文广,也是全无反应。


  「哟?刚才不是挺能耐的么?现在给本大王装死?」全义微怒,踢了穆桂英
一脚。


  扑通一声,穆桂英被踢得在地上滚了一圈,仰面朝上。这时,全义才看清,
穆桂英满脸流的尽是眼泪、鼻涕和口水。全义大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黄文炳从寨子里领了一队护卫,匆匆赶了出。他一见穆桂英这副
狼狈的样子,马上恍然大悟,对全义道:「外甥,此战全凭上天眷顾!若穆桂英
不是毒发,今日你我便已是阶下之囚了!」


  全义更是大惑,道:「此话怎讲?」


  黄文炳道:「当年这娘们夜探地下城,被庞太师所擒,每日喂以五石散,毒
瘾早已深入骨髓。想必今日战时,她正好毒发,被你捡了个大便宜!」


  「原来如此!」全义闻言大笑,道,「想不到,堂堂的宋军大元帅,竟身中
五石散奇毒!来人,快将她抬进大寨里去!」


  「慢着!」黄文炳急忙制止道,「今日一战,你虽擒了穆桂英和杨文广,但
走脱了宋将杨排风。此人武艺谋略皆不在穆桂英之下,颇有帅才。山下尚有万余
人马凭其调遣,你已失了城墙、连营为障,若她再次冲杀上来,仅凭这夷明山天
堑,也是万万抵挡不住她的。依老夫之见,不如乘胜追击,下山去杀她一阵!」


  全义颇有犹豫,道:「舅父,正如你所言,这杨排风也是一把好手。此时若
是杀下山去,反为其所败!」


  黄文炳面带微笑,指了指地上的穆桂英,道:「今日你是怎样赢的宋军,到
了山下,你仍可怎样赢他们!宋军元帅在你手中,还怕出师不利?」


  全义大笑,道:「舅父言之有理!我这就带着穆桂英下山,去收复连营,顺
带着将他们的大营也一齐端了!说不准还能将杨排风也一并擒了!」


  黄文炳道:「好!老夫就在山上专候佳音!」


  全义吩咐黄奎道:「击鼓,集结!」


  战鼓和号角一齐响了起来,不管是已经退入大寨的贼兵还是正在打扫战场的
喽啰,都集结在全义身边。全义道:「宋军元帅穆桂英不自量力,竟敢来讨夷明
山!今日本大王便让他们瞧瞧咱们夷明山的厉害!」


  贼兵闻言,齐发一声吼。方才颓废的士气一下子马上振奋起来。


  全义招过几名贼将,把杨文广押入大寨看管。自己拎起穆桂英,往山下而去。


  宋军攻入夷明山时,全义已让人将升降的吊篮拉到山顶,以防宋军攀着缆绳
而上,偷袭大寨。此时宋军已退,他便将穆桂英抱进吊篮之中,令人直接放到山
下。


  贼兵得令,急忙松了缆绳,将全义和穆桂英一齐直坠山下。下了吊篮,不远
处便是连营的马厩。全义令人从马厩里签了一匹快马出来。自己翻身上马,又让
人将穆桂英抱到了马上。


  穆桂英和全义一起一前一后骑在马上。穆桂英坐在前鞍,全义坐在后鞍上,
只见他一手抱住穆桂英的腰肢,一手挽住缰绳,带着百余名贼兵一道,直往山脚
下的山路入口而去。


  这时,由于山路狭窄,杨排风被困在石径之上,前面也是人,后边也是人,
进退不得。山脚下,高强、高猛兄弟并不知道山上已经出了变故,依旧在有条不
紊地收编贼兵。那些贼兵自然也不知道山顶上穆桂英早已被全义擒获,缴了兵器,
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全义的胸前紧贴着穆桂英的后背,脸凑在穆桂英的颈后,只觉得一股成熟女
人的芬芳朝他扑鼻而来,令他下体几乎无法控制地坚挺起来。只是这时,他还肩
负着剿灭宋军的重任,不敢乱来,只带着兵丁,乱哄哄地朝着山路入口赶去。


  待驱到近前,全义便见数也数不清的贼兵跪了一地,双手抱着后脑,只等宋
军发落。见此情景,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喝道:「高强、高猛,你们二人听着,
速速放了我山中的兄弟!如若不然,本大王便先拿你们的元帅开刀!」


  高家兄弟一听,便乐呵了,道:「哟!想必你是在山上被赶了下来,无处安
身。你若是顾自逃命去也就罢了。想不到你居然还送上门来找死!看刀!」话一
说完,这兄弟二人便拿大刀,朝着全义砍杀过去。


  全义见高家兄弟朝他冲杀过来,全然不惧,一把抓住穆桂英的后背,将她挡
在自己身前,喝道:「你们二人瞧见了没?你家元帅已被本大王所擒,如若你们
下马投降,本大王兴许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若是拒不投降,本大王便先宰了你
们的元帅祭旗!」


  高家兄弟定睛一看,被绑在马上的,正是他们的大元帅穆桂英无疑,心下暗
自震惊,急忙收住了大刀,脱口唤道:「元帅!」


  谁知穆桂英竟全然不去理会他们,只顾着不停留着涕泪。


  高家兄弟见穆桂英这副模样,对全义喝道:「狗贼,你给我们元帅施了什么
邪术?」


  全义哈哈大笑,道:「这事你们可不能怨本大王。本大王只不过和她交手片
刻,她便成了这幅模样!你们与她共事多年,难道不知道她早已身染五石散之毒
么?」


  高家兄弟一听,心中暗自惊讶,喝道:「狗贼,休得胡言乱语!」就算让他
们兄弟二人死,他们也不会相信杨家的少夫人,堂堂的兵马大元帅竟是一个被毒
瘾控制得涕泪横流的人。


  就在此时,杨排风领着一班残兵败将从山路上退了下来。高家兄弟一见,心
中更是惊讶,问道:「排风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排风道:「此时我也不知。元帅本已擒了贼首,不料却被全义反戈一击。
如今元帅已落入敌手,你我当速速退回大营里去固守,再向朝廷求援不迟!」


  全义喊道:「杨排风,本大王在此处等候你多时了!」


  杨排风定睛一看,全义已不知何时到了山下,正以穆元帅为要挟,逼迫着高
家兄弟。她一见,便气急攻心,喝道:「狗贼,快放了我家元帅!」


  全义完全不去理会杨排风,对那些跪在地上的贼兵喊道:「众家兄弟,自我
夷明山建寨以来,官军莫不敢撄其锋。今日穆桂英、杨排风、杨文广居然胆大包
天,来征我山寨,本大王定让他们有去无回!尔等莫要害怕,如今他们的元帅已
被本大王擒在手中,谅他们群龙无首,也是翻不了天的!你们休要妄自菲薄,长
了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尔等皆遵我号令,将宋军赶出山去!」


  那些贼兵一听,又见宋军元帅果然被全义擒在马上,一动也动不得,便大了
胆子,纷纷站起身来,朝着宋军扑杀。


  高家兄弟一见,对贼兵喝道:「你等从贼,已是天理不容!今日天兵所降,
恕尔无罪!若是自愿伏法,本将不咎其罪,只惩贼首。若是妄图抵抗天兵,定遭
天谴!」


  可是那些贼兵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想他们在山中,只靠打劫营生,已是自由
惯了。若是投了宋军,难免被遣回原籍,耕种过日。两下权衡,自然是唯全义之
命是从。


  「呀!你们谁敢反抗,本将定斩不饶!」高家兄弟见贼兵闹事,大喝着想要
制止。可是他们的兵马不到一万,贼兵人多势众,一齐扑杀上来,竟难抵挡。


  「哈哈哈!」全义在马上看着宋军节节败退,心头大喜,喊道,「宋军的兄
弟,随着穆元帅征战,一不能抢,二不能夺,一番征战厮杀下来,只不过领了区
区几两薄银。不如来投我山寨,定让你们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宋军虽然不至于助纣为虐,可是见到穆桂英被擒,早已乱了方寸。此时贼兵
一齐发难,哪里还有斗志,一时间竟被贼兵冲得七零八落。那些贼兵,抢到了兵
器,更是如虎添翼,方才颓废的士气顿时振作起来,个个如下山的猛虎一般,朝
着宋军扑杀。原本留在山下的,都是高家兄弟和杨排风从四面州郡招募来的新兵
和厢军,自然不比穆桂英带到山上的禁军纪律严明。他们见穆桂英已经被擒,士
气早已消弭无踪,哪里还有心思作战?顿时被贼兵杀得尸横遍野。


  「狗贼,快放开我们元帅!」杨排风和高家兄弟见贼势不可当,急得额头上
直冒汗,对全义喝道。


  「放了她?哈哈!」全义大笑道,「你们想得美!」一边说着,一边松了马
缰,双手抱住穆桂英。忽然,只见他一左一右抓住穆桂英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撕,
当着这千军万马的面,竟把穆桂英的衣服撕落下来。顿时,穆桂英的上身赤裸出
来,两只坚挺的乳房在胸前不住颤抖。


  「啊啊……唔唔……」五石散毒瘾发作的穆桂英,虽然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
痉挛着,可是理智尚存。一见自己的衣服被全义扒了下来,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她本能地想要用双臂去遮挡胸前,但两个手腕却被死死地捆在身后,一丝也动弹
不得。她想要大骂全义,身子却又被毒瘾折磨得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音,只能不
住地流着眼泪和鼻涕。


  「啊!狗贼!你竟敢如此对待我家元帅!」杨排风见状大怒,提着烧火棍拼
命地冲杀上去,要和全义拼命。可是同时发难的贼兵,有如浪潮一般,根本冲不
透,也杀不透。


  「元帅,你,你究竟是怎么了?这狗贼对你做了什么?」高家兄弟眼尖,注
意到穆桂英满脸涕泪的狼狈模样,便大声呼唤道。


  全义从后面搂着穆桂英,坐在战马上稳如泰山,不屑地望着血战的杨排风和
高家兄弟,笑道:「高强,高猛,你们这话却是说错了。本大王怎么敢对大宋的
兵马大元帅胡作非为?你们跟着她这么久了,难道不知道她早已身染五石散之毒?」


  「胡说!你这狗贼,休得信口雌黄!」高家兄弟自是不信,出身高贵,威风
八面的穆元帅竟身染毒瘾。由两晋至唐,服用五石散而死者不计其数,甚至连无
数帝王也丧命在这种毒药之下。至宋,这种药方早已被世人灭绝,却仍令今人闻
风丧胆。


  「哈哈!看来你们是不相信了?」全义心里早已明白,像穆桂英这样注重名
节的女人,自然不会将自己身染毒瘾之事昭告天下。他一把掐住穆桂英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脸来,指着她的满脸涕泪道,「你们都瞧清楚了,这副模样,不是毒
瘾发作,还能是什么?」


  贼兵们早已相信,穆桂英正是因为毒瘾发作才被全义所擒,因此士气更是大
盛。而杨排风和高家兄弟所率的宋军,心里自然也是信了,但却不愿承认。他们
几乎不敢相信,如女战神一般的穆桂英,竟然不知为何染上了五石散的毒瘾。


  贼兵一鼓作气,像潮水一般向着宋军掩杀过去。阵前乒乒乓乓地一阵刀剑相
交之声,把宋军逼得连连后退。杨排风见军士们看到元帅被擒,毫无斗志,军心
涣散,知道已无取胜可能,便对高家兄弟道:「二位公子,取胜已是万万不能,
不如退回大营,凭寨固守,再向朝廷求援!」


  高强道:「可是,可是元帅还在他们手中……」


  高猛道:「杨先锋此时也是下落不明……」


  杨排风道:「军机为上!元帅吉人自有天相,谅那贼人也不敢将她怎么样!」


  高家兄弟道:「也只能如此!」


  已是残兵败将的宋军纷纷向着大寨撤退过去,一路上抛下无数尸首。贼兵又
是一阵掩杀,直杀得宋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全义见贼兵大胜,便想要收兵回
营。刚刚擒获了宋军元帅,他素闻穆桂英不仅武艺高强,善于用兵,而且长得国
色天香,貌美如花,乃是闻名于四海之内的美人。他早已等不及要将穆桂英押回
大寨,好好玩弄。


  这时,黄文炳带着贴身的人马也下了山,见宋军一败涂地,心中自是大喜,
又见全义要鸣金收军,便道:「宋军新败,惶惶如丧家之犬,此时正是乘胜追击
之时。一鼓作气,可拔了宋军大营。若使他们重新站稳了脚跟,卷土重来,必然
又是心腹大患。」


  全义一听,黄文炳说得很是在理,便只好将玩弄穆桂英的念头暂时放在一边,
令士兵重新擂起战鼓,朝着宋军大营冲杀过去。


  宋军大营内,杨文彪来不及换下贼兵的号衣,便等在穆桂英的大帐之内,只
候宋军攻破夷明山的捷报传来,他便要将刚刚得胜的穆桂英按倒在自己的床上,
好好享受一番。连续三日,他无法亲近穆桂英,已如天之久旱,饥渴不已。忽然,
他听到大帐之外一阵纷乱,急忙从帐内走出,却见宋军丢盔弃甲,无不一副狼狈
的模样。


  杨文彪大惊,见杨排风和高家兄弟也是浑身血污得退进大营里来,急忙拦在
马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母帅呢?」


  杨排风道:「穆元帅杀到山上,与贼首全义厮斗,正要擒住全义,不料五石
散毒瘾发作,反为贼人所擒。杨先锋要去救元帅,杀入敌围之中,与我失散,如
今也是下落不明。贼人因擒住了穆元帅,士气大盛,奋而一击,竟将吾军大阵冲
破!」


  「什么?元帅被贼人擒了?」杨文彪闻言愈惊,道,「怪了。我明明给了她
三天的药量,至少可以撑到今天半夜,为何会在昨夜毒发?」


  「你说什么?」因旁边人声杂乱,杨排风没有听清杨文彪的话。


  「没什么?」杨文彪自知失言,急忙道,「贼人还没识破我的身份,我再混
入贼兵之中,去救元帅!」


  杨排风道:「好!此事便交给你了,你也当小心为上!」


  话犹未了,贼兵已杀到大营前。宋军毫无斗志,一触即溃,大营马上被贼兵
攻破。


  杨文彪见杨排风和高家兄弟领着残兵败将向后退去,又见一大股贼兵朝着自
己杀来。急忙躲到一座大帐后面,趁着贼兵杀过,随手抄了一件兵器,装出一副
冲杀的模样,混入了贼兵之中。


  杨文彪随着贼兵到处冲杀,破坏着宋军大营之中的器械。他跟随穆桂英学了
一年武艺,自然也精进不少,在贼兵之中表现甚是勇猛。他一马当先,从前营一
直杀到中营,又从中营杀到后营。忽然,他见一座大营尚未被贼兵洗劫过,便冲
了进去。


  「公子,原来是你!求你救救小人,莫让贼人将我杀了!」原来,这是一座
医营。里面的医官见了杨文彪,如获大赦,赶紧跪地求救。


  「你先起来!」杨文彪本也不打算杀了医官,道,「杨排风和高家兄弟往东
面去了,你快去追赶他们!」


  「多谢公子!」医官谢过杨文彪,起身要出大帐。


  忽然,杨文彪见医案上,摊着一张方子。方子上写着几味药材,竟与他手中
的五石散配方相差无几,便将方子拿起,问道:「这是什么?」


  医官答道:「不瞒公子,小人奉了穆元帅之命,配制五石散的药方。如今药
方已基本配成,只差遣人去四处将这些药材配齐,便可炼出五石散!」


  「贱人!竟敢背着我配制五石散药方!」杨文彪心中暗骂道,也明白了穆桂
英为何忽然会在山上毒发的原因,定是她将其中一枚丹药给了医官,才使得三日
药量不足。


  「你可记住了这方子?」杨文彪问道。


  「小人已记在心里!」医官如实答道。


  「那好!我便留不得你了!」杨文彪手起刀落,将医官一刀砍翻在地。可怜
那医官,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甚至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便被杨文彪杀死。


  杨文彪杀了医官,抄起那方子,丢进了身边的火堆里面。


             18、被俘的元帅


  「听说大王擒了宋军的穆元帅,现在正绑在大寨前的空地上。传闻这穆元帅,
长得大脚丫子,青面獠牙,三头六臂,很是可怖!」一名矮小的贼兵正在打扫着
第一座山头上的战场。这时夷明山的贼兵已攻破了宋军大营,杀敌无数,大获全
胜。杨排风和高家兄弟领着数百溃军,不知逃去了哪里。贼兵追赶一阵,没有追
到踪迹,又怕过了夷明山的山界,被其他州郡的厢军袭击,只好纷纷退了回来。


  「呸!我怎的听说,这穆元帅不仅能征善战,还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一名高大的贼兵道。


  「是吗?那我真得去瞧瞧!」矮贼兵道,「听说刚才战场之上,大王竟当着
那么多人的面把她的上衣扒了,直到现在还没穿上呢!此时正裸着上身,被绑在
大寨前!」他说着,就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第二座山峰上,那里正是全义的大
寨,莺歌燕舞之所,宛如人间天堂。


  「走!」高个子贼兵道,「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这个名满天下的女元帅,究
竟长什么样子!」


  两个人丢下手上的活计,朝着全义建在第二座山峰上的大寨走去。两个山峰
之间,架这一座长长的木桥,连通前后两个大寨,也是山峰之间往返的捷径。当
穆桂英攻上夷明山时,黄文炳和全义本打算将这座木桥毁了,以作固守之计。过
了木桥,便是全义的大寨。大寨前,有一个像是校场一般的空地。这时,空地上
已是里三层外三层地挤满了贼兵,想必都是来看大宋女元帅的,何况还是一个半
裸的女元帅。


  「借过,借过!」高矮两名贼兵一头扎进人群,在人群的缝隙见钻行起来。
越往深处,他们听到人群的欢呼便越热烈,似乎在庆祝着什么可喜之事。


  忽然,挤在前面的高贼兵撞到了一根木栏。他急忙抬头一看,只见校场上不
知何时已筑起了一道围栏。围栏围成方圆二三十步的一个圈子。圈子正中,立起
了一根碗口般粗,一人多高的木桩。木桩上用皮带捆绑着一名五官精致的美妇人。
这妇人的上衣已被完全扒了下来,垂下来拖在腰间。四道三指宽的皮带将妇人的
上身和她身后的木桩紧紧地禁锢在一起。一道箍在妇人的脖子上,两道箍在妇人
的乳房上下,一道箍在她的腰间,让她的上身和木桩似乎连成了一体。雪白的乳
房上,还隐隐留着几个被抓捏过的红印。她的双腿,分开成一大步,两只脚边各
钉着一枚比拇指还粗的铁钉,深深地嵌入地下。铁钉的尾部,连着一副铁铐,铁
铐和铁钉之间,仅有一段不足一寸的铁链。铁铐紧紧地铐在妇人被牛皮战靴包裹
起来的脚踝上,让她的双腿不能并拢。远远地看去,她整个身子就像是一个大写
的「人」字。


  「哟!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穆桂英呀!长得可真漂亮!」矮个子贼兵这时
也从高个子贼兵的身后挤到了围栏边上,看到了上身赤裸的穆桂英,不由赞叹道。


  「你看,她真是怎么了?」高个子贼兵发现穆桂英神态异常,问道。


  矮个子贼兵仔细一看,只见穆桂英似乎并不以裸身为耻,身子像是羊癫疯一
般抽搐个不停,脸上眼泪、鼻涕和口水一齐流落下来,滴在她高耸的乳房上。


  木桩旁边,站着黄文炳、全义和黄奎三人。只见黄文炳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容,对穆桂英道:「当年老夫本想将你献到西夏去,也不知你暗中搞了什么诡计,
竟让太师爷临时变卦!不过好在天道轮回,今日你复又落入老夫手中,便让你继
续当个娼妇!」


  贼兵们只道穆桂英这时会破口大骂,不料被固定在木桩上的穆桂英,只是故
自颤抖不已,合不拢的嘴上,口水已是哗哗地直往下流。


  黄文炳似乎觉得无趣,便吩咐黄奎道:「贤侄,你速去取一杯五石散的药酒
来,给她喂下!」


  黄奎得令,急急出了围栏。不一会儿,便端着一碗化了药石的热酒进来。只
见他左手一把掐住穆桂英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抬。右手把那碗斟满了药酒的碗高
高地举到她的脸上,汩汩地灌进了她的嘴里。


  五石散一下肚,穆桂英的痉挛顿时减轻了许多,慢慢地归复平静,脸上的涕
泪也立即止住了,不再往下流淌。已被毒瘾折磨了半天的穆桂英,这时已是精疲
力竭,脑袋往一侧歪了过去,似乎没有皮带的束缚,她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哈!想不到,堂堂的大宋元帅,居然身染毒瘾!」高个子的贼兵道。


  「是啊!可真意外!」矮个子贼兵附和道。


  忽然,穆桂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着胸部的膨胀,她的那对乳房也跟着坚
挺起来。她难受地在木桩上不停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身段,让她看上
去像是一条垂死的水蛇。没过多久,她的额头上、身体上许多黄豆般大小的汗珠
就泌了出来。


  「放开我……」或许穆桂英唯一还能稍微动弹的部位只剩下肩膀。她左右两
个肩膀交替地向前扭动着,像是要从束缚中挣脱出来,一边挣扎,一边低声地喊
道。


  「哈哈!穆桂英,你终于开口说话了!老夫还以为这许多日子不见,你不知
什么时候已成了哑巴!」黄文炳自己也是五石散的服用者,更是当年在地下勾栏
坊的常客,自然知道服药之后需及时行散。


  「快……快放开我……我,我好难受……」穆桂英用几乎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她几乎连最后的自尊都来不及坚守,很快便屈服在药力的作用之下。


  「药效上来了吧?这滋味很是不好受吧?」黄文炳淫笑着,走到穆桂英面前,
伸出双手,一左一右捏住了穆桂英被皮带勒得向外鼓出来的乳房,掌心发力,慢
慢地蹂躏着。


  「啊!你……」被挤压的乳房顿时传来一阵电流般的酥麻感,让穆桂英的身
体再次微微颤抖起来。可是现在无数贼兵都在周围观看着,她又不敢表现得太过
强烈。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脱光了上衣,又被人玩弄身体的隐秘部位,更
让穆桂英羞耻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在黄文炳的反复玩弄之下,穆桂英的乳头愈发充血坚挺起来,像两颗成熟的
樱桃,鲜嫩欲滴。她不由地感到耻辱,身陷贼营,又被那么多人围观自己的裸体,
竟然在黄文炳的玩弄下,身体不可抑制地起了反应。她拼命地想让自己表现地正
常一些,可是火热的呼吸还是慢慢沉重、急促起来。


  黄文炳捏了一会穆桂英的乳头,只觉得她的双乳已变得沉甸甸的。他便松了
手,但他并没有就此打算放过了穆桂英。只见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穆桂英的乳
头,又是一顿揉搓。


  「啊啊!放手……」虽然穆桂英的身体已被挑逗得欲火焚身,可是残存的理
智还在作着最后的抗争。她本想大声地呵斥黄文炳,可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娇
喘般的呻吟。


  「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高个子贼兵见到黄文炳不停玩弄着穆桂英的身
体,兴奋地道,「我以为黄大人擒了穆桂英,是要将她就地正法的。如此看来,
这穆桂英想死都没那么容易了。定是要被黄大人和大王先玩弄一番了。」


  「没错!」矮个子贼兵搓着手道,「我早已等不及要看这出好戏了!若是将
穆桂英扒光了衣服当众玩弄,真是大长我山寨的威风。从今往后,不论是江湖上
的各路豪杰,还是官兵,到了夷明山,都要让着走了!」


  高个子贼兵没有接过话茬,忽然双手抓紧了自己的裤裆。原来,他见到如此
美貌又高贵的穆桂英被当众如此玩弄,竟不知不觉地泄了出来,裤裆顿时湿了一
大片。


  围栏之中,穆桂英已被黄文炳折磨得不堪其苦,只见她俊俏英武的脸已涨得
通红,浑身上下更是炽热滚烫,汗如雨淋。她哀求地望着黄文炳,低声道:「不
要……不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老夫没听清楚!」黄文炳早已听得明白,可是故意
假装没有听清,便大声道。


  「你……」穆桂英知道服用了五石散之后,自己根本抵抗那如浪潮一般的欲
火。她早已做好了受辱的打算,只是若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人强暴,她是无论如何
都无法接受的。因此她只能恳求黄文炳,将她押进大寨去,避开这许多人的眼目,
就像当年在地下城一样,她虽然身为娼妇,可毕竟只是在地下。当她再世为人的
时候,依旧可以风光地生活,也算是表面上保全了名节。可是黄文炳一心只想看
着穆桂英出丑,明明是听得明白的话,却要她再大声说一遍,要让周围的贼兵都
听到。黄文炳不比太师庞集,庞集虽然怨恨穆桂英,但好歹贪恋她的美色,那时
穆桂英也正是利用了他的这种心理,让自己免去西夏,保全了自身。而黄文炳则
是阴险残暴之人,绝无半点仁慈之心,对于穆桂英,他只有狠毒的虐待之心。穆
桂英明白他的用意,便将头一低,不再作声。


  「借过!各位大哥,借过!请让一下!」就在高矮两名贼兵正看得起劲之时,
忽然身后挤过来一人,站到两人身边。他问二人道:「这是怎么回事?」


  高矮二贼兵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正是黄文炳身边的随从,人人都唤他「小鬼」
的杨文彪,便道:「你每日在黄大人身边伺候,难道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杨文彪道:「昨日夜里宋军破寨,我奉了老爷之命,下山与宋军交战。这不
刚刚攻破宋军大营,才回到山上来的。」


  高矮二贼兵道:「你来得倒算及时,差点错过了一场好戏!」


  杨文彪道:「有甚好戏?」


  高矮二贼兵指着围栏之中的穆桂英道:「昨夜宋军杀到山上,大王擒住了宋
军元帅穆桂英,才将他们杀退。现在黄大人和大王扒了那穆桂英的衣服,正在玩
弄她的奶子呢!」


  杨文彪转过目光一看,果然见到围栏里捆着上身赤裸的穆桂英,心中暗暗焦
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早已将穆桂英视为自己所有,现在见黄文炳正玩弄自
己的玩物,心里自是不悦。


  这时,黄文炳在围栏里大声对围观的贼兵道:「想必大家都已知晓,这位便
是大名鼎鼎的浑天侯穆桂英。只是你们莫看她威风八面的样子,当年在太师爷的
地下城里,可是当过一段时间的妓女!」


  此言一出,四面皆尽哗然。矮个子贼兵道:「真想不到,这穆桂英原来还当
过妓女!」


  高个子贼兵道:「素闻庞太师经营地下城,屯兵数十万之众。穆桂英当年若
是被他擒了,自然也和今日一般凄惨。被逼为娼也不是不可能!」


  穆桂英茫然地回顾四周,只见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污言秽语,像冰雹一般砸在
她的身上,令她不胜羞耻。她失魂落魄地叫道:「闭嘴,你,你休要胡说!」


  「胡说?」黄文炳阴恻恻地笑着,「现在老夫便证明给他们看看,老夫到底
是不是胡说!」


  「你,你要干什么?」看着黄文炳又一步步地向着她逼近,穆桂英顿时心惊
肉跳。


  黄文炳逼到穆桂英面前,道:「难道,你忘了自己身上的那几个伤疤?现在
让他们看看你的疤,才会让他们确信你这娼妇的本性!」他一边缓缓地说着,一
边开始解起了穆桂英的腰带。


  穆桂英一听他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下她的裤子,愈发惊骇屈辱,叫道:
「不要!不可以!你,你不能脱我的裤子!」


  黄文炳可不管她的反对,几下便松开了穆桂英的腰带。原本拖在腰间的衣服,
随着腰带一松,马上滑落到了地上。和衣服一起滑落的,还有宽大的裤子。绛红
色的战裤顺着穆桂英分开的大腿一直滑落到膝盖上,由于穆桂英还穿着高筒牛皮
战靴,因此裤子被靴筒挂住,不能完全褪到脚下。穆桂英作战时穿的宽口裤下,
是一层紧紧包裹着她大腿和腰腹的亵裤,银白色滑顺的丝绸贴着她的皮肤,像和
身体融在一起。


  「现在……」黄文炳故意拖慢了语调,「就让大家一起看看,浑天侯的小穴
长什么样子!」


  「哎呀!不要!不要脱!」穆桂英感觉自己就像在被煎熬一般。原本她对留
在自己身上的烙印已是讳莫如深,连回忆都不愿意回忆,现在要暴露在众目睽睽
之下,羞耻得几乎要死。


  黄文炳一把将穆桂英的亵裤撕了下来。顿时,穆桂英羞耻的小穴和那四个屈
辱的烙印,都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众多贼兵的眼前。


  「啊!」穆桂英只觉得胯下一凉,马上惊叫出来。她身上最为隐秘,也最为
羞耻的部位一下子曝光,让她难以自胜,赶紧闭上了眼睛,不敢和四面八方嘲讽
戏谑的目光对视。被绑得浑身动弹不得,又被扒得几乎一丝不挂,她无能为力,
又无可奈何,只能用这种方法逃避。


  「啊……」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唏嘘声。穆桂英胯下的四枚烙印,尤
其是阴阜上的那两枚,曾被潘贵涂上了红墨水,更是鲜艳夺目,令人不注意都不
行。


  「人尽可夫?恬不知耻?哈哈!果然是个娼妇!」高个子贼兵大笑道。


  「那大腿根部写的什么?万人专享?请君入穴?这大元帅和妓女,竟然是同
一个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矮个子贼兵也笑着道。


  杨文彪的目光直直地盯着穆桂英的胯部。那四枚烙印对他来说,早已是见怪
不怪了。可是他发现,穆桂英的两条大腿和阴户,似乎肿得有些出奇,像是不久
之前,刚被什么东西抽打过一般。


  不仅是杨文彪,黄文炳同样也发现了穆桂英胯下的肿痕。他好奇的蹲下身来,
摸着穆桂英红肿的大腿和阴户,笑道:「看来老夫也是晚了一步啊,咱们的穆大
帅刚刚经历了什么?这下面不知被什么人抽成这个样子?」


  穆桂英这才想起,昨晚她独自在密林深处行散之时,遭遇三名斥候撞见。在
他们的胁迫下,她被吊在树上,被他们用藤条抽打阴户和大腿。仅仅过了一天一
夜,被抽打过的肿痕,自然没有那么快消散,想不到这时也成了贼兵们调侃的对
象。


  「贱人,原来你喜欢被人抽打!」杨文彪心中暗骂道。不明就里的他,只道
是穆桂英不堪五石散的寂寞,又去寻了其他的男人来消遣。


  「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黄文炳逼问着穆桂英。


  「哼!」穆桂英将脸扭向了一边。这么屈辱的事情,她连启齿都觉得羞耻,
又怎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呢?


  「不说是吧?」黄文炳稳坐钓鱼台,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道,「你不说也
没关系,用不了几天,老夫就会老老实实地招供的!」


  穆桂英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又是屈辱,不停地大口喘着气。此时她体内的
药性已是像烈火一般窜了上来,烧得她周身的经脉都仿佛要被榨干。刚刚被黄文
炳挑逗过的乳头,更是肿胀得像要炸裂,下身似乎也起了连锁反应,阴道里蜜汁
开始流个不停。尽管已是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但此时她却仍觉得亢奋无比。


  「下面开始流水了吧?」黄文炳说着,在穆桂英分开的双腿中间蹲下身来,
伸手去挑逗她的阴核。


  「好!玩死这婆娘!」四面的贼兵一起起哄着,嚎叫着,兽性完全暴露出来。
一名高高在上的女元帅,又是如此国色天香,被他们扒得几乎一丝不挂地玩弄,
怎能不令他们兴奋?


  黄文炳的手指插进了穆桂英的小穴里,不停地转动手腕,让手指在肉洞里反
复旋转着。忽然,他眼前一亮,发现穆桂英的阴唇下,似乎还藏着什么秘密,急
忙又将手指抽了出来,翻开她的左右两爿阴唇。虽然阴唇的肿胀让刺在上面的字
有些扭曲,但黄文炳还是能依稀分辨出来,念道:「文……彪?」


  「啊!不要看!」穆桂英见自己又一个见不得人的秘密被人发现,更觉无地
自容,低声地惊叫起来。


  「果然是个贱人,居然在下面刺了男人的名字!」黄文炳骂着,站起身来,
问道,「这文彪是什么人?」


  杨文彪在人群中一听,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虽然他混入山寨里,仍以小鬼自
称,并没有其他人知道现在的名字,连黄文炳也不知道,可他仍害怕穆桂英经不
住拷问,会将他的身份招供出来。


  穆桂英将头扭向一边,只是不理。


  黄文炳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又将她的脸使劲扭了过来,骂道:「贱人,老夫
也没兴趣知道文彪是什么人,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你只需知道,从今往后,你
便是老夫的玩物!既然你自己送上夷明山来,就别想轻易地出去了!」


  穆桂英的下巴生生作痛,可是又无力挣脱,只能艰难地喘着气。但这对于她
来说,已经不算什么,身体上的秘密都被暴露无遗,已令她羞耻得无地自容。即
使敌人不折磨凌辱她,她也早已痛不欲生。


              19、当众轮奸


  「穆桂英,服了五石散,现在该是很饥渴了吧?你看,你下面的淫水都快要
流成河了!」黄文炳依然不停地玩弄着穆桂英的阴户,两个手指在她的阴道里进
进出出,戏谑地笑道,「不过没关系,老夫这夷明山上,可不比开封皇城差,这
满山龙虎之辈,可都愿意来抚慰你的饥渴呢!」


  「哈哈哈!」旁边的全义一听,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围栏外数不清的贼兵也跟着大笑起来,纷纷说道:「没错!穆元
帅,你就张开了双腿,等着我们来操你吧!」


  「你,你住手……」在黄文炳的不停挑逗下,穆桂英已是不能自控,好像在
她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上,又泼上了一桶油,烧得更加旺盛了。她用力地将两个
膝盖向内扭去,试图让自己的两条大腿闭合起来,可是被禁锢的脚腕紧紧地拉住
了她,让她根本无处遮羞。


  「啊啊……太丢脸了……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流出这许多淫水来……」穆桂
英心里暗暗地叫着。可纵使她怎么努力,也无法止住自己的蜜液不停往外冒。


  「哈哈!」黄文炳见穆桂英一副欲罢不能的痛苦样子,兴奋地心砰砰直跳,
让他活力倍增,感觉自己一下子年轻了几十岁,「这样忍着可不太好呀,说不定
会让你经脉俱断,一生的武功都废了!反正这里的人都知道你曾经当妓女的事情
了,尽管把你最淫荡的一面释放出来吧!」


  「黄文炳,你居然敢这样对我!呼家大军已扫平西夏,不日回师。届时,踏
平夷明山根本不在话下!」穆桂英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屈辱,又不甘在这么多人面
前颜面尽失,忽然大声喝道。


  黄文炳一听愣了愣,但瞬间又换上了一张阴森的笑脸,假装出一副惊讶的样
子,道:「穆桂英,一年不见,你这一身贱骨头又硬起来了!难道你忘了当初自
己是怎样跪在老夫脚下可怜兮兮地求饶的?」他忽然转过头,对四面的贼兵道:
「那时,她居然还跟我谈价钱呢!」


  贼兵听了,又是一阵哄笑,无不指着穆桂英笑骂。「真是个贱货!」「真不
要脸!居然还好意思挂上元帅的大印!」「真想当年我也在地下城里,尝尝她的
滋味!」……


  在贼兵们充满了侮辱的骂声中,黄文炳反而笑嘻嘻地看着穆桂英。他一边享
受着周围士兵带着穆桂英的痛苦,一边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虽然穆桂英这时脑袋一片混沌,但隔着一步远的距离,当黄文炳脱下了裤子,
她还是能闻到一股腐烂的恶臭。穆桂英忍不住地皱了皱鼻子,把头扭向了一边。


  黄文炳将裤子褪到脚边,只见他两条粗短的大腿上已是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脓
包。有些脓包已经破开,里面流出黄红相间的脓血来。当年他奉太师之命,疾驰
到西夏联络,路上耐不住寂寞,在青楼里寻花问柳,不料却染上了性疾。回到开
封之后,性疾已经发作起来,并将病毒传染给了穆桂英。穆桂英也是由杨文彪多
处求医,方才医好了性疾。但是黄文炳由于事败,匆忙出逃,慌乱中投奔了外甥
的夷明山。夷明山虽然拥兵数万,但没有好的大夫,黄文炳又不敢轻易外出求医,
因此性疾一直没有好转,反而益发严重起来。


  再看黄文炳的阳具,似乎已经开始腐烂,包皮上的脓包已经尽数烂开,整根
肉棒上都沾了一层厚厚的脓血,甚至有些地方早已烂穿了包皮,露出里面血红色
的肉茎,肉茎上,同样也长满了一粒粒的脓包。脓包腐烂的恶臭充斥了整个校场,
连几步之外的贼兵们都忍不住地捂住了鼻子。


  「穆桂英,想不到你当年染上了性疾,竟被你治好了!」黄文炳看着穆桂英
虽然肿胀,但还算健康的私处淫肉道。


  「舅舅,这婆娘当年被你传染过性疾?」全义一听穆桂英曾染过性疾,突然
来了兴致。


  「那还有假?」黄文炳颇为自豪地道,「老夫只玩了她一次,就被染上了。」


  「那舅舅让她再染一次,等到她全身长满了脓包,咱们就把她拉到开封城下
去,让大宋的军民都看看,他们的大元帅是如何被我们玩弄到染了性疾的!」全
义一边说,一边兴奋得直想笑。


  黄文炳忽然一耳光扇了过去,骂道:「当年让你多读点书,你却只晓得到处
惹是生非。现在你占据夷明山,好歹也是一方霸主,却也不长点见识!这病染过
一次,治好了便是免疫的,哪里还能染得上!」


  穆桂英在一旁听了,心里总算是有了些安慰。她曾染上过性疾,多亏已医治
痊愈,体内便有了抗体,要不然再次感染,岂不又要让她再蒙羞一次!


  黄文炳不再去理会全义,双手握住自己的肉棒,朝着穆桂英逼近过去。他一
边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小腹。这时穆桂英才看清,他的小腹上,同样也是脓包
横生,密密麻麻的一点点红斑似的脓包,几乎让他整张皮囊都变了颜色。


  「不……不……不要!」尽管穆桂英已是欲火焚身,但一见黄文炳几乎整根
腐烂的阳具,顿时觉得既恶心又害怕,她拼命地摇着头抗拒着。


  全义拿了一团油腻腻的破布过来,塞进了穆桂英的嘴里。他又拿过一条四指
宽的皮带过来,封在穆桂英的嘴上。皮带连同着穆桂英的脑袋,和木桩系在一起,
让她吐不出嘴里的破布来。


  「唔!唔!唔唔!」穆桂英连叫喊声都发不出来了,整个头都被固定,连摇
头的权力都被剥夺。她只能瞪着一双惊恐的美目,死死地盯着黄文炳越逼越近的
肉棒。虽然她已不可能被再次感染,可是一见到黄文炳如此令人作呕的阳具,她
身上的鸡皮疙瘩都一下子起来了。她虽然曾经也觉得男人的阳具是多么的不堪入
目,但毕竟那些男人都是健康的,而黄文炳的阳具却是病态的,邪恶的。


  「穆桂英,你把自己下面的毛都剃光了,是早就准备好了被老夫来操的吗?
哈哈!」黄文炳一边侮辱着穆桂英,一边拿着自己的阳具,在穆桂英的阴户上使
劲磨蹭。阳具上的脓水和血水全部蹭在了穆桂英的阴唇和阴核上,让穆桂英的阴
户也沾染了一层厚厚的发臭的腐汁。


  「唔唔!唔唔!」穆桂英感觉自己的胃里开始翻腾,要不是有破布塞满了嘴,
可能早就呕吐出来了。


  看到穆桂英这副模样,黄文炳心中暗喜。想这穆桂英一直以来都和他作对,
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今日的夷明山里,他好几次都差点折在她的手里。时
隔一年,他终于又能凌辱穆桂英,怎能不令他兴奋?尽管如此,他脸上还是装出
一副生气的模样,道:「你是嫌弃老夫脏是吗?现在老夫就要把肉棒插进你的小
穴里,看你怎么抗拒?」说着,他将龟头对准了穆桂英的小穴,轻轻地往里推了
进去。


  「啊……唔唔!」穆桂英感觉浑身发麻,不仅是因为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被强暴,更是因为黄文炳那烂得有如腐尸的阳具。自从庞家米仓被四名痞子凌辱
后,穆桂英总感觉自己已经是肮脏的,尤其是当她身染五石散的毒瘾之后,更是
被迫屈身于义子杨文彪。可是黄文炳几乎腐烂的阳具插进她的身体里,还是让她
心理上无法接受,身子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穆桂英的小穴里早已淫汁泛滥,黄文炳轻而易举地就挺进到最深处。穆桂英
的肉洞虽然屡遭杨文彪玩弄,但依然紧致得像处女一般,让黄文炳受用无穷。他
烂穿的包皮下露出肉茎,却让他的阳具变得更加敏感,几乎可以感受到穆桂英小
穴的每一次轻微的收缩和颤动。他一边缓缓地抽动起来,一边伸出双手,紧紧地
抓捏住了穆桂英暴露的双乳,使劲地揉搓起来。


  穆桂英整个身子都被紧紧地禁锢在木桩上,一动也不会动,只能眼睁睁地看
着黄文炳令人作呕的阳具在自己的小穴里面进进出出,她只能从被塞紧的嘴里发
出含糊不清的「唔唔」声。她原以为当年地下城的经历只不过是一场噩梦,现在
竟又切切实实地发生在了她的身上,让她的身体只剩下一场经久不息的痛苦。


  黄文炳强暴着几乎和木桩连为一体的穆桂英,一边是抽动不停的男人,一边
是连手指也动不得分毫的女体,让黄文炳看起来像是在奸淫一个木桩一般。当他
看到穆桂英对自己的奸淫无能为力时,心头益发兴奋起来,简直癫狂,更加奋力
地朝着穆桂英的小穴猛插过去。


  黄文炳的身体和穆桂英的胴体撞击在一起,发出砰砰砰巨大的声响,连深埋
在地下的木桩都随之摇晃起来。


  无法反抗的穆桂英,也渐渐失去了反抗的意识。最主要的是,体内的药性正
随着施暴者的奸淫,愈演愈烈,大有燎原之势。穆桂英感觉自己就像跌进了一个
无底深渊,身体没有着落,只是不停地往下坠落。她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是
好,是该屈从于身体的快感,还是该勉强迎合理智的约束。


  「穆桂英,你该很久没有尝到被绑着奸淫的滋味了吧?老夫看你倒是很享受
这种滋味的,下面的水都快要成灾了!」黄文炳一边操着穆桂英,一边双手在她
身上到处乱摸。被皮带紧固的穆桂英,身体摸上去更加坚硬,似乎每一块肌肉都
坚挺起来。虽然失去了女子的温软,却另舔了一番健美的性感。


  穆桂英几乎不敢大口呼吸,只要她一张嘴,塞在她口腔里的那团破布上说不
出的恶心气味,便会直往她的喉咙里灌,让她愈发想要反胃和呕吐。痛苦和屈辱
一齐向着她涌来,她无法排解这种难忍的滋味,只能将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身后的
木桩。木桩上,已被她的指甲刮得起了花纹。


  「啊呜……」黄文炳正奸淫着穆桂英起劲,旁边观看的贼兵似乎比他更为起
劲,纷纷打着唿哨,大声怪叫起来。那些挤在后面的贼兵,虽然看不到黄文炳奸
淫穆桂英的场面,但一听前面的人大声吆喝着,便猜也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跟着一起大叫起来。校场上顿时叫声此起彼伏。


  贼兵们的叫声似乎在给黄文炳加油鼓劲,让黄文炳立即焕发出少年的风采,
停也不停地连续朝着穆桂英的小穴里猛攻着。忽然,他大叫一声,一股散发着恶
臭的精液一下子全部喷了出来,完全射在了穆桂英的身体内。


  「唔唔!唔唔!」穆桂英一想到黄文炳的阳具已是厌恶万分,现在见他将精
液射进了自己身体里,更是觉得恶心不已。她想要大骂,却开不了口,想要哀求,
仍是发不出一点清晰的字音,只能含糊地大叫着。


  还没等黄文炳将疲软的阳具从肉洞里退出来,全义早已脱了裤子,跌跌撞撞
地扑了上来,对黄文炳道:「舅舅享用了这人间绝色,让外甥也来试试!」说罢,
挺起自己的肉棒,也不嫌黄文炳的精液刚刚射在穆桂英体内的肮脏,话也不说,
径直插了进去。


  「唔!」刚刚遭到强暴的穆桂英,本以为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不料全义又如
饿狼般地扑了上来,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顿时,穆桂英感觉自己的肉洞里又
被塞满了巨大而坚硬的物什,几乎令她窒息。


  全义正值壮年,体魄又如熊似虎一般,身下的肉棒比起黄文炳来更为巨大,
像一条成人的手臂一般,穿进穆桂英的体内,一直捅到了她的子宫外膜,将她的
小腹顶得往外凸了出来。自从黄文炳上山之后,每当他提起开封汴梁城里的往事
时,总是有意无意地向全义讲述当年他是如何将穆桂英玩弄于掌心的故事。全义
听了,心中早已痒痒。这几日穆桂英攻打夷明山,全义总算也见到了她的庐山真
面目,虽然他平日里到处劫掠良家妇女,却从未见过像穆桂英这样英气十足的女
子,更是倾慕不已。今日他生擒了穆桂英,又见黄文炳将她好一番凌辱和玩弄,
早已按捺不住,精虫上脑之下,也顾不得长幼之分,还没等黄文炳退出,便迫不
及待地冲了上来。


  「唔……」全义只觉得自己的肉棒顿时被四周的嫩肉紧紧包裹起来,挤压得
他舒爽无比,不禁长叹起来,「真不愧是大元帅,想必自幼习武,这骚穴也是如
此有劲,又岂是普通女子可以企及的!」


  「啊……呃……」被黄文炳奸淫后的穆桂英,已被刚刚的那一番凌辱挑起了
欲火。此时全义巨大的肉棒再次插入进来,却给了十足的满意。虽然她心里仍是
痛苦万分,但身体却是受用无穷。原本想要反抗的力气,此时一下子全都变成了
迎合的欲望。


  「贱人,看你的样子,很想要是吗?」全义几乎可以看到从穆桂英的眼眸里
喷出来的欲火,更是来了劲,一边骂着,一边又快速地抽插起来。


  全义的大肉棒将穆桂英的小穴塞得满满当当,几乎一丝空隙都不留。随着他
的不停抽插,穆桂英的阴唇也随之内外翻飞起来,同时带出许多淫液来,在穆桂
英的双腿之间四溅。


  「啊唔!啊唔!嗯哼!啊唔!」若是没有那团破布塞在穆桂英的嘴里,这时
她早已忍不住浪叫起来。她不想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失态,但又无法制止身体上到
处纵横的快感。她艰难地摇着头,紧紧束缚在她脖子上和脸上的皮带,在她的皮
肉上磨出一道道红痕来。


  「贱人!你好大胆子,竟敢来攻打老子的夷明山!现在老子就让你尝尝厉害,
让你下面的小嘴见识一下老子肉棒的滋味!」全义一边说着,一边猛力地冲锋着,
将穆桂英的身体用力地朝着她身后的木桩上撞去。他和穆桂英身体撞击发出的砰
砰声,比起刚才的黄文炳,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身体一动也动不得的穆桂英,心跳却快得像一只奔跑的兔子,她感觉胸口的
心跳几乎要从她的嗓子眼里蹦出来一般。心跳越是加速,她身体就变得越是火热,
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一般。


  「唔唔……吼!」忽然,穆桂英娇躯一震。尽管有皮带和镣铐将她的身体紧
紧地禁锢在木桩上,但还是剧烈地摇晃起来,几乎将整根木桩都连根拔起。她没
有拒绝,没有反抗,甚至连屈辱地迎合机会都没有,便不可抑制地高潮了。


  「瞧!穆元帅被咱们大王操到了高潮!」穆桂英虽然不能动弹,但猛烈的颤
抖,除非是瞎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已来了高潮。那些贼兵见她在这光天化日
之下被全义玩弄到了高潮,更是喜悦兴奋,如同看一场好戏般,有的大声辱骂,
有的纷纷为全义叫好。


  高潮过后的穆桂英,身子一软。但是被紧固的身子,让她根本无法瘫倒下去,
依然像刚才那样,直挺挺地站立在木桩前,分开着大腿任由全义继续玩弄。可悲
的是,穆桂英被药力控制,不顾场合地泄了身,但更可悲的却是,她高潮过后仍
要承受全义未尽的奸淫。


  全义见自己将穆桂英玩弄到了高潮,心中愈发激动,激动迫使着他更加停不
下来那疯狂的冲刺。他高昂的肉棒像打桩一般,砰砰地打进穆桂英的身体里,捅
得穆桂英的小腹阵阵外鼓。


  原本穆桂英沉浸在药力催化的无尽快感之中,还感觉不到疼痛。这时来了高
潮,也算是行散已毕,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顿时比刚才增加了百倍。她感觉自己
的下身像是被捅进了一根巨大的棍子,随着肉棍的进出,将她的五脏六腑都搅得
移了方位,全部往胸口顶去。直到此时,她才真正感受到强暴的残忍,下体传来
的阵阵疼痛,仿佛要将她浑身都撕裂一般。


  「穆桂英,你准备好了么?老子现在要射了!」全义在穆桂英淫肉的四面包
夹之下,也是精关难守。话犹未了,忽然一股滚烫的精液全部射了出来。


  「啊!呕!」穆桂英想不到全义的精液竟如此大量,她的下身像是被塞进了
一条水管,又像是全义将憋了一整天的尿全都撒进了她的肚子里。她顿时感觉自
己的小腹瞬间鼓胀起来,仿佛要爆裂一般,根本无法承受全义那大量的精液。小
腹的鼓胀让她的胃也受到了挤迫,一时没有忍住,一口酸水吐了出来。


  虽然嘴里被塞了破布,但呕吐出来的酸水还是从皮带的缝隙里射了出来。顿
时,泛着泡沫的胃酸从她的鼻子里和嘴里不停地往外冒。


  「哈哈!什么大元帅,如此不耐操!竟被我们大王操到了吐!」贼兵在一旁
哄笑道。


  「照这个样子看,用不了几天,这浑天侯穆大帅便会被我们大王玩弄致死!」
有的贼兵道。


  「没错!要是玩死了穆元帅,那才有趣了!」又有贼兵附和道。


  穆桂英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阵阵发花。她前一天夜里遭三名斥候虐待,已
是精疲力竭。白天军务缠身,来不及休息,到了夜里,又匆匆带兵攻打夷明山,
已是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此时又连续遭黄文炳和全义的凌辱虐待,胸内
羞愤之气与见到黄文炳腐烂的阳具后的恶心一起上扬,一时没能忍住,把这几天
来的苦水全部都吐了出来。


  全义射尽了精液,才将阳具从肉洞中拔了出来。一旁的黄奎见了,也是忍耐
不住,脱了裤子走上前来,取代了全义刚刚站立的位置,对全义道:「表哥,这
回该让小弟也尝尝这甜头了!」他甩着自己又粗又长的肉棒,在穆桂英的阴户上
拍打了几下,便狠狠地捅了进去。


  「唔!唔!唔唔……」穆桂英的小穴又遭侵犯,心里更是悲痛欲绝。她噙着
满眶的泪水,只能无声地反抗着。


  「穆桂英,今日托你的福,也能让末将尝尝你这个兵马大元帅的滋味!」黄
奎原是黄河北寨的守将,算起来也是穆桂英麾下。现在两人的地位一下子颠倒过
来,黄奎岂有不兴奋之理?


  「当个头目真好,还能享受大宋女元帅的身体!」一旁的贼兵们不由感叹道。


  黄奎开始像全义一般用力地挺进穆桂英的肉洞,整个人一齐撞击着穆桂英的
身体和她身后的木桩。他的每一次深入,也是直抵穆桂英的子宫,巨大而坚硬的
龟头几乎要将她的子宫捅穿。穆桂英感觉他每一次的挺进,都带给她腹内隐隐的
痛楚,同时眼前也阵阵发黑,仿佛坠入地狱一般。


             20、幸存的兄弟


  夷明山上简直是一场狂欢。黄文炳、全义、黄奎等山贼头目轮流奸淫了穆桂
英一遍又一遍,围栏外的贼兵更是欢呼雀跃,虽然不能触碰到穆桂英的身体,但
目睹如此香艳的场面,也是像喝醉了酒一般呐喊着,大笑着,吆喝着,用不堪入
耳的话语侮辱着可怜的女元帅。


  这场狂欢一直从正午持续到黄昏,几名山贼头目终于也是筋疲力尽,再也勃
不起来了。穆桂英连续不断地遭受着他们的奸淫,又加上几日未眠,已是一半昏
睡,一半清醒。当那巨大而坚硬的肉棒一次次地插进她小穴的时候,她简直已经
麻木。


  忽然,黄文炳对黄奎道:「快去将那兄弟二人唤来!」


  黄奎急急地走开。摸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只见他带了两名汉子过来。这两
名汉子,其中一人长得如同金刚一般,半边脸上尽是被火烧过的伤疤,甚至连头
发都被烧光了一半,头顶上露出像烂泥凝固后的疤痕。另一人生得身材颀长,面
目清秀,但从右边嘴角开始,一直到脖子后面,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像一条巨大
的蜈蚣爬在他的脸上。


  这两人走上前来,道:「见过黄大人!不知大人传唤,有何吩咐?」


  黄文炳指了指绑在木桩上的穆桂英,道:「昨夜故人造访山寨,今日怎能不
让你兄弟二人出来见见!」


  这二人一见穆桂英,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便露出一副凶恶的样子,走到她
的跟前,拍了拍她的脸,道:「穆桂英,你还记得我们兄弟二人吗?」


  穆桂英迷迷糊糊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见到面前的二人,只觉得很是眼熟,却
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呆呆地望了二人一眼,又将眼皮垂了下去。


  这二人道:「我兄弟二人成了这副模样,都是拜你所赐!难道你忘记了当年
地下城,黄河决堤的那天晚上了么?」


  忽然,穆桂英又猛地将眼皮一抬,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那目光简直比
见了鬼还要害怕。


  「哈哈!」见到穆桂英诧异又惊恐的眼神,这二人大笑道,「你现在终于想
起来了吧?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们二人现在还活着?这便告诉你,多亏我们
二人命大!」


  原来,这二人正是当年地下城的东海公庞琦之子庞牛虎和庞飞虎。水灌地下
城那晚,大哥庞龙虎和二哥庞牛虎一起追击穆桂英一行。穆桂英见有人追来,便
丢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震天雷,正好将庞牛虎炸个正着。一旁的庞龙虎只道是自己
的弟弟已被炸死,穆桂英一行又忙着逃命,都无暇检查他究竟死透了没有。庞牛
虎在震天雷之下,半身被炸得烧伤,一时之间也昏迷过去。后来被水一浸,竟又
醒了过来,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庞龙虎却在追赶的过程中,被落下的巨石砸
碎了脑袋,一命呜呼。老四庞飞虎和老三庞毛虎见老大老二双双死于非命,悲怒
交加,一路追赶穆桂英一行,直到庞府书房才和他们撞个正着。当庞毛虎与穆桂
英书房大战时,庞飞虎偷偷潜入水下,趁机制住了穆桂英,企图将她拖到水下浸
死。不料穆桂英到了水下,求生的本能令她大显神威,庞飞虎显然没有料到已被
他们折磨了整整半个月的穆桂英,竟还能垂死一搏。一时大意,便穆桂英用刀刺
中了面部,一刀一直割到颈后。他疼得暂时失去了知觉,沉入水下去,旁人也只
道他已死去。但正是因为他身在水下,后来杨十娘舍死引爆震天雷的时候,才没
有被伤及,只可怜了一直在水上拼斗的老三庞毛虎,顿时被炸得四分五裂。也亏
得这兄弟二人是东海水军出身,水性自然不差。在水下浸了许多时候,竟还过魂
来。这时,决堤的黄河大水几乎已将整个地下城淹没,这两人扑腾了片刻,才寻
到一条逃生的路,匆匆出了地下城。


  庞牛虎与庞飞虎从地下出来,正是呼杨联军大破庞集叛军之时。整个汴梁城
血流成河,尸首互相枕藉。两人见大势已去,急忙混出城去。只因这二人已是面
目全非,奉命搜查叛党的高家兄弟,竟没有认出他们来。他们本想返回东海,重
组人马,再来报仇雪恨。可是刚刚走到半程,便听闻圣旨已下,庞家上下因谋反
之罪被株连。不敢再回父亲的封地,转道向江南而去,投奔豪王李青。可彼时李
青没有及时收到庞集谋反失败的消息,已高举反旗,骑虎难下。圣诏之下,各路
厢军和禁军源源不断地奔赴江南平叛,一路之上,道路艰难,盘查甚严。兄弟二
人又怕还没到江南,就被别人认出,又回到中原。他们本想直奔塞外,去投大辽
或西夏,以求安身之所。可呼家大军又奉旨西征,抢占木兰关。宋辽沿线由于宋
夏交战,双方也是互相防备,加紧盘查。这二人出不了雁门关,也过不得木兰关,
只得隐居在山西。后来听闻黄文炳投奔了夷明山,这兄弟二人便来投了夷明山,
暂且寄居在全义的麾下。


  这一日,兄弟二人听到山上山下杀声震天,只道是宋军已经攻破了山寨。这
二人正在惴惴不安,准备从后山逃离间,又闻杀声渐弱,逐渐远去,这才安下心
来。就在此时,见黄奎进了大帐,对二人道:「二位少爷,大王校场有请!」


  这两人早已被穆桂英杀破了胆,回想起他们兄弟四人,在黄河决堤之时,堵
截已被他们凌辱多日的穆桂英尚不能得手,险些丧了性命。此时只道黄文炳和全
义要他们出阵迎战,皆猥琐不敢前。


  不料黄奎道:「二位少爷莫忧。昨日宋军杀到山上,险些被他们攻破了山寨。
大王奋起一战,竟擒了宋帅穆桂英。现在穆元帅已被绑在校场,特邀二位公子前
往!」


  这兄弟二人一听,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夜里穆桂英杀到山上,却被全义擒获。
他们心知肚明,已全义的功夫,万不是穆桂英的对手,却不知为何能擒了穆桂英。
他们二人又是惊愕,又是疑惑,便随着黄奎到了校场。只见校场之上,果见穆桂
英被几乎全裸地绑在木桩之上,顿时心花怒放,心道这全义果然有些本事,竟能
擒得了浑天侯。再看穆桂英如此屈辱的模样,当年地下城的父亲兄弟之仇,立即
涌上心头。


  穆桂英只道庞家四虎当年已死在地下城,不料今日又在山寨相见,惊得立时
睁大了眼睛,心中惊疑地叫道:「他们!怎么……?」


  这时,黄文炳已走到二人跟前,道:「二位公子,老夫也是知晓,这穆桂英
与你们血海深仇。你们今夜,老夫便将她赏给你们二人发泄。只不过,你们要留
着这娘们的性命,到时老夫还留她有些用处。」


  庞牛虎与庞飞虎齐声道:「小侄明白!」这两人当年在地下城凌辱穆桂英,
直到今日还是意犹未尽。尤其是庞飞虎,生来便是风流倜傥,深得京城与东海的
少女芳心。他被穆桂英割破了脸皮,一副俊俏的外貌一下子成了恶鬼一般,自是
恼火。原是堂堂东海公世子,如今却成了人人喊打的叛贼,早已恨得穆桂英入了
骨。现在一听黄文炳允许他们二人可以尽情享用穆桂英的身体,自是兴奋得不得
了。


  还没等两人把穆桂英带走,黄文炳又道:「明日一早,你们二人皆到聚义厅
寻我。老夫有些事情要交待于你们。」他说完,又觉得此话不够分量,补充道:
「兹事体大,莫要忘了。」


  庞牛虎与庞飞虎到了山寨也有些日子了,这夷明山虽然拥兵数万,却远不及
东海之地来得自在。想当年在东海,他们兄弟四人俱是公侯冢子,纨绔世家。所
到之处,俱是顶礼膜拜。如今在这山中,放眼望去,俱是起伏的山峦和荒无人烟
的世界,虽然山中喽啰偶尔也去山下村庄抢一些妇女上来,供他们派遣寂寞,但
终究不比当年身为世子的生活。这时一听黄文炳要将穆桂英赏赐给他们享用,更
是心花怒放。穆桂英虽然年近不惑,但天生丽质,好过那些晋地的村妇婢女。


  庞牛虎来不及道谢,便唤过几名随从,吩咐道:「把这婆娘押到老子的寨子
里去。」


  那些随从听了东海公世子的话,哪里敢有怠慢!立即上前,解开了穆桂英困
在木桩上的皮带。


  穆桂英上身的皮带一松,整个身子顿时如烂泥一般瘫倒下去。连日的不眠和
无尽的强暴,已耗尽了她身体里所有的力气,手脚四肢俱是发软,连支撑自己身
子的气力都使不上来。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只是被分开的镣铐禁锢的双
脚还是分开着。一跪下去,坚挺的屁股也自然撅了起来,露出前后两个羞人的小
穴。这时的穆桂英已与死人没有什么区别,她完全顾不得自己的隐秘部位被暴露
在数千人面前,甚至连支撑在自己身前的双臂,也是全无力气。


  庞飞虎走上前来,一把掐住了穆桂英的脖子,将她用力地往上一提。庞飞虎
虽然不如他的三个哥哥长得魁梧,但膂力也是异于常人,穆桂英软绵绵的身体一
下子就被他像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他另一只手探进穆桂英的嘴里,拔出了那团
塞在嘴里的破布,道:「想不到我们兄弟还在人世吧?这几年来,我们如猪狗一
般苟且偷生,就是等的这一天!」


  穆桂英的两颊已被破布塞得肌肉酸痛,根本说不出话来,口水不停地从嘴角
往两边流下来。她被庞飞虎拎起来,只觉得掐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几乎要将她
的咽喉扭断一般,不仅疼痛,连呼吸都不能。不一会儿,她苍白的脸便涨得通红。


  庞飞虎和穆桂英有着深仇大恨,父之仇,弗与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此
时他早已没有当年地下城玩弄穆桂英时的戏谑心情,恨不得马上将她大卸八块。
只是碍于黄文炳有言在先,他只能暂时将这仇恨忍了。他也知道,留得穆桂英一
条命在,不仅对夷明山大有好处,而且还能让她生不如死,比一刀将她杀了还要
令他痛快。他将穆桂英不停地往上提,却忘了穆桂英虽然松了身上的束缚,但两
脚依然被铐在地上的铁环里。才将她举过头顶,就听见叮当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
穆桂英的双脚仿佛被人死死地拉扯住了,再也不能举不上去。


  「呃!呃呃!……」窒息让穆桂英从眼眸里流露出绝望的目光,她忽然像垂
死的鱼一般挣扎起来,抬起双手来扳庞飞虎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臂。可是饱受蹂躏
虐待的穆桂英,这时根本用不上半点力气,只觉得庞飞虎的手臂像铁打一般有力。


  好在一旁的黄文炳见了,急忙上前劝解道:「四世子,你莫不是忘了答应过
老夫,要留她一条贱命的么?」


  庞飞虎听了,才将手一放。穆桂英顿时扑通一声,又跌回了地面。她还来不
及喘息咳嗽,庞牛虎早已走上来,将她的双臂往身后一扭,抖出一条绳子,将穆
桂英的双臂绑了。他又拿了一个铁制的项圈,咔嚓一声,给穆桂英带在了脖子上。
项圈上连着一条铁索,比拇指还粗一些,两三丈长,一端连在项圈之上。庞牛虎
拉住铁索的另一端,用力一扯,骂道:「贱人,该回寨子去伺候你家爷爷了!」


  站立在穆桂英身边的两名贼兵见了,急忙上前,替她松开了脚上的铁铐。穆
桂英就这样别庞牛虎牵着,抬起脚刚要踉跄地往前走,忽然庞飞虎拿了一根木棍
上前,狠狠地一下打在她的膝弯上,骂道:「贱人,谁让你站起身来的,给老子
像母狗那样爬着过去!」


  穆桂英膝后忽然受到打击,双膝不由地往前一弯,果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庞飞虎刚扔了木棍,又抢步上前,一脚踢在她的后背。穆桂英的双臂被反绑着,
忽然背心被踢了一脚,身子往前栽倒下去,却腾不出双手来支撑身体,砰的一声,
一脸栽进了泥土之中。


  庞飞虎又从她脑后一把揪起她的头发,将她刚刚栽倒的身子又提了起来,骂
道:「贱婆娘,还不快爬!」


  这时,庞牛虎早已拉动了铁索,迫使着穆桂英不得不前后交替着双膝,在校
场上跪着爬行起来。一连串劈头盖脸的殴打,让穆桂英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而且
她的双手被缚,根本来不及让她重新起身,因此只能像一条狗一般跪行着前进。
好在山贼扒她衣服的时候,由于她的双脚被铐在先,没有脱下她的靴子。此时过
膝的靴筒正好垫在她的膝盖下,保护着她的双膝在砂石地上跪着行走。要不然用
不了多久,她的膝盖很快就会磨得皮开肉绽。


  贼兵们见庞家兄弟要把穆桂英带走,顿时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守着围栏的
两名贼兵,连忙在围栏上打开一个缺口,让庞家兄弟通过。围栏外,是数也数不
清的围观贼兵,庞牛虎牵着穆桂英要从人群中穿过,这些贼兵便趁机拥上来,在
穆桂英的身体上不停乱摸。有的狠狠捏一把她的乳房,有的趁机舔一舔她粉嫩的
肩头,更有甚者,已经掏出了肉棒,趁机在她身上拍打几下。


  「不要……啊啊!别这样……」在众多贼兵面前赤身裸体已让穆桂英无地自
容,这时又遭许多人的玩弄,更是难以承受。她一边扭动着身体躲避来自四面八
方的充满了恶意的手,一边失魂落魄地叫着。


  「哈哈哈!什么大元帅,脱光了衣服,简直比妓女都不如!」看到穆桂英的
这副扭捏的样子,众贼兵又是哄然大笑。


  庞牛虎像牵狗一样把穆桂英牵到了寨子的一座厢房前。「进去!」一直跟在
穆桂英身后的庞飞虎又是飞起一脚,将穆桂英骨碌碌地踢进了房间里去。他随后
也跟进门来,将一群羡慕得直流口水的贼兵关在外面。


  厢房里,是兄弟二人的住处,陈设着简单的床铺和茶几。他们虽然曾是东海
公世子,但如今已是丧家之犬,不得已投奔黄文炳,以求栖身之所,因此全义等
人并不怎么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是当成两位贵客,将他们养在山寨之中。


  穆桂英滚进了房里,却再也没有起来。只见她忽然蜷缩在地上,身上簌簌发
抖。白天饮下的五石散药酒,这时早已挥发干净,到了夜间,毒瘾又发作起来。


  「哈哈!」庞家兄弟大笑道,「差点忘记了,这娘们当年已是染上了五石散
的毒瘾。想不到直到今日,还没有拔出毒根!这下,咱们可有的玩了!」


  「给我……给我药酒……」穆桂英一边呻吟般地叫着,一边口水鼻涕又流了
下来。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不能抱住自己的双腿,只能将双膝抬起,直到胸部,
缩在地上,颤抖地越来越严重。


  「你想要药酒?好,我们这就给你!」兄弟二人相视一笑。只见庞牛虎脱下
裤子,掏出阳具,对准穆桂英,竟一起撒起尿来。


  「你不是要药酒吗?我们这上好的药酒给你喝,你要不要?哈哈哈!」庞牛
虎一边把尿撒在穆桂英几乎全裸的身体上,一边大笑着。


  穆桂英感觉一股滚烫又散发着骚臭的液体往自己的身上不停地浇过来,顿时
觉得恶心无比。她在地上不停打滚,试图躲开像下了瓢泼大雨般的尿液。可是庞
牛虎也在不停地将阳具调整位置,无论她滚到哪里,尿液始终如影随形地跟随着
她。


  庞家兄弟大笑声中,庞牛虎终于把尿撒完。穆桂英整个人身上已是湿漉漉的,
到处流满了黄色的液体,满头的秀发已是湿成了一绺一绺的,像魔女一般散开,
贴在地面上。


  庞牛虎刚刚尿完,庞飞虎已走上前来,弯腰抓起穆桂英的头发,一把将她从
地上提了提了起来。只见他一手拽着穆桂英的头发,让她跪在地上,一手忙不迭
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带,也是掏出阳具,对准穆桂英的嘴,竟也尿了起来。


  「贱人,老子的这药酒滋味可好?」庞飞虎急促喷射而出的尿液往穆桂英的
嘴里直灌。


  「啊!呕!呕!呸!啊啊!唔唔!咳咳!」忽然而来的尿液让穆桂英猝不及
防,顿时口里、鼻子里,甚至眼睛里都灌进了骚臭的尿液。她根本来不及屏住呼
吸,情不自禁地呛了出来。


               21、营救


  昨日夜里一役,山贼虽然大获全胜,但也疲惫不堪,早早地都在营地休息了。
深夜,两条敏捷的人影,顺着绝壁蹭蹭蹭地往上窜。由于他们没有从上山的小道
走,因此沿途的哨卡根本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


  攀到山顶,两人藏身于灌木之中,摘下自己的面罩,微微地喘了口气。原来,
这两条人影,正是高强、高猛兄弟二人。白天,他们正在山下收编投降的贼兵,
忽闻山上传来败绩,到处有人在喊穆元帅被擒,宋军已败的消息。他们所率的新
兵几乎没有经过训练,一时间军心大。那些刚刚被收编的贼兵,闻全义获胜,又
反戈一击,将宋军杀了个七零八落。他们二人和从山下退下来的杨排风一道,带
着残兵败将退回大营,还没站稳脚跟,又闻贼兵杀至,心知不能固守,只好弃了
大营。贼兵搅了大营,继续追杀,忙乱之中,这兄弟二人和杨排风失散,不知不
觉地撞进了一条山间小道。他们不敢回头,只能硬着头皮在小道上闯。直到傍晚
时分,才出了大山,抬头一看,前边是一座城池。待近到前去,才知是岚州。他
们进了岚州,稍事休息,待喘过气来,才想起元帅穆桂英竟被敌人擒了去。急忙
招来知州询问,才知这岚州城里,驻军不过千人,且俱是老弱病残,根本不能和
夷明山的山贼抗衡。高家兄弟心下焦急,打定主意,誓死也要救出元帅和先锋,
便先将部队安在岚州,自己顾不上休息,连夜又折回了夷明山。山贼毕竟不比禁
军,只道宋军败了,却万没想到高家兄弟又折了回来。他们等贼兵们庆功宴后,
人人喝得酩酊大醉,趁机摸进了山寨。沿着绝壁上挂吊篮的缆绳而上,竟攀到了
山顶。


  「山寨这么大,我们到哪里去找元帅和先锋?」高猛低声道。


  「先找几名贼兵问问!」高强道。


  这时,正好有两名巡更的贼兵从灌木丛旁边走过。高家兄弟猛得扑了出来,
那两名贼兵哪里是高强、高猛的对手,瞬间便被制服,拖进了灌木丛里。


  高家兄弟二人拔出匕首,抵住贼兵的咽喉,低声喝道:「你们若是敢发声叫
喊,我们便要了你们的小命!」


  贼兵俱是贪生怕死,连连点头,大屁都不敢放一个。


  高强问道:「我且问你,你们将穆元帅关押在何处?」


  贼兵吓得哆哆嗦嗦,道:「并未关押起来……」


  「混蛋,你竟敢对爷扯谎!信不信我们马上杀了你!」高强、高猛自然不会
相信,山贼们会如此轻易地将穆桂英放了。


  「爷饶命!爷饶命!」贼兵连连求饶,「小人岂敢撒谎!大王……不,全义
将穆元帅……」


  「快说!他将元帅怎么了?」高强、高猛兄弟心头一凉,逼问道。


  「赏给了庞家世子!」贼兵如实答道。


  「庞家世子?」高家兄弟一愣,问道。


  「爷或许不知。这庞家世子原有四人,据说当年在黄河水淹地下城时折了两
个,唯有老二和老四生还。他们从地下城出来,投到山里来了。因此世人只道是
这庞家四虎皆殁……」贼兵道。


  「想不到,庞牛虎和庞飞虎还在人世!」高家兄弟道。


  「小人的性命全凭大人掌握,小人怎敢撒谎?」贼兵怕高家兄弟又要翻脸,
急忙解释道。


  「我再问你!方才你说全义将元帅赏给了庞家世子,这是做什么?」高强问
道。


  「这……」贼兵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解释。若是如实相告,又怕惹怒了这兄
弟二人,性命难保,若是撒谎,又怕被他们识破。


  「嗯?」高强脸上堆起怒火,把眼一瞪,吓得贼兵不敢不说实话。


  「他们……他们……要和穆元帅行……行……房事!」贼兵结结巴巴,只恨
当年没多读书,不能将这事用一个委婉的方式表达出来。


  「什么?」高猛勃然大怒,道,「穆元帅乃是尊贵之躯,他们胆敢如此!」


  「那庞家世子所住何处?」高强强忍着心头的怒火问道。


  「在,在离校场不远的厢房里。」贼兵指着校场的方向道。


  两人一掌将贼兵打晕,扒下他们的衣服,给自己换上,扮成贼兵的模样。他
们又用绳子将二人绑了,嘴里塞上布团,藏到草木深处,便大摇大摆地从灌木丛
出来,四处寻找庞家世子的住处。


  此时已是三更时分,整座大寨都是静悄悄的,唯有庞家世子所住的厢房依然
亮着灯火。两人几乎不用费力地寻找,便确定了去处。高强、高猛二人不愧为高
价子弟,身手自是不凡,只见他们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上了屋顶。两人揭开屋
顶的瓦片,偷偷地向下张望。


  厢房内,点着几盏如豆的灯火,将整个厢房照得通彻。屋子的中间放着一张
大床,一名几乎全裸的美貌妇人被一种奇怪的姿势捆绑在上面。高家兄弟定睛细
看,这美貌妇人正是他们的大元帅穆桂英。穆桂英的脖子、胸口和腰部,都被绑
了一条三指宽的皮带,将她的整个身子都死死地绑在床上。两边床头柱子上,各
系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绑在穆桂英的脚踝上。这绳子不长不短,正好将
穆桂英的双腿往两边拉开,几乎成一个直角。似乎是为了让她的双腿始终保持笔
直的状态,又在她的膝盖上捆了一道皮带,让穆桂英的双腿不能弯曲起来。


  在穆桂英的大腿根部,左右各栓了一条皮套,皮套上连着一条三寸左右长短
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是一副铁铐,铁铐将穆桂英的手腕铐在其中。如此一来,
穆桂英的双手只能固定在身体两侧,根本无法反抗庞家世子的暴行。


  身材高大的庞牛虎和风度翩翩的庞飞虎一左一右站在床的两侧,笑眯眯地看
着被他们固定在床上的穆桂英。再看穆桂英,身上几乎不着寸缕,只有脚上依然
套着那双牛皮战靴。被撕成条状的裤子碎片,裹在靴筒里,零零散散地垂落在脚
边。令高强、高猛意外的是,穆桂英脸上不仅没有怒容,甚至连羞耻之色都见不
到,反而是涕泪满脸。


  「穆桂英,想不到吧?你会又一次落在我们兄弟二人手里!」庞家兄弟得意
地笑道。


  「药……快给我药……」穆桂英一边哆嗦,一边低声哀求着。她虽然毒瘾发
作,身上有如针扎般难受,但毕竟还有一些残存的理智,两个手掌使劲地向内弯
折过去,遮挡着自己裸露的阴户。手铐上的铁链长度,正好让她能将手掌护住下
体。


  「想服药吗?我们这里多的是五石散,只不过你需答应我们一个要求!」庞
飞虎道。


  「好!好!」穆桂英忙不迭地说,「只要你们把药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庞飞虎指着穆桂英护在下体上的手,道:「那你把手拿开,让我们好好瞧瞧
你的骚穴!」


  「啊!不……」穆桂英将手捂得更紧了,她下体上屈辱的烙印和羞耻的刺字,
不愿让外人过多的看到。


  「不愿意?那你就慢慢被毒瘾折磨吧!」庞飞虎有恃无恐地道。


  「不!不!我……我愿意……」穆桂英大叫道。可是当说出愿意的时候,声
音已是轻得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庞飞虎手握皮鞭,用鞭子的手柄轻轻地跳开穆桂英的手掌,道:「这就对了
嘛!哈哈!」他弯下身,在穆桂英的两腿中间,细细地欣赏着她的小穴。


  穆桂英刺着文彪二字的部位,虽然在阴唇之下,但她也怕被庞飞虎看到,紧
张得阴户不断收缩着。


  「这狗贼到底给元帅下了什么迷药,竟让元帅变得如此下贱?」潜在屋顶上
的高强暗暗骂道。


  「你,你看够了没有?快给我药……」穆桂英又是难受,又是屈辱,低声地
哀求道。


  「真是个不要脸的婊子!」庞飞虎笑骂道,「贱穴这么容易就让人看了!」
他说着,直起身走到茶几前,提起酒壶在杯子里斟了一杯热酒,又化进了一粒五
石散,端到穆桂英面前。


  「啊!呃!呃!」穆桂英看到药酒,眼神里充满了渴望,用力地抬起脸来。
她已顾不得掐在咽喉上的皮带将她勒得几乎窒息。


  庞飞虎也不为难穆桂英,用手扶起她的后脑,将满满的一杯药酒灌进了她的
嘴里。


  「呵……」药酒一下肚,穆桂英顿时觉得浑身舒服了许多,摊开了身体,软
软地倒到床上。只是这个时候,她又不经意地将手遮在了阴户上。


  忽然,庞飞虎扬起手中的皮鞭,啪的一声抽在穆桂英的大腿内侧。穆桂英顿
时感觉下体像是被撕裂一般剧痛,整个人猛地窜了起来。「哎哟!」她大声惨叫
着。


  皮鞭抽打的剧痛之后,便是持续的火辣辣的烧灼感。这时,体内的药性也开
始挥发起来,让穆桂英感觉浑身发烫,和皮鞭的疼痛互相作用,似乎火上浇油一
般,让药性更加猛烈。


  「啊……」穆桂英颤抖地叫着,阴道收缩地更加厉害,一股滑润透明的蜜液
已从小穴里流了出来。


  「真是个淫荡胚子,这么快就流出淫水来了!」庞飞虎骂道。


  「啊啊!好痒!好痒!啊啊!受不了了!」穆桂英呻吟着,身体也随之扭动
起来,像是在磨蹭着身体,以此来减轻体内的空虚感。


  「贱人,既然你这么渴求,老子便不客气了!」庞牛虎也是忍不住了,忙不
迭地解起了裤带。


  「二哥,慢着!」不料,庞飞虎一把拦住了他,道,「这五石散的药效,惹
人春梦。不如我们让她在此多发情一会,待到她欲火焚身之际,再来好好玩弄她。
届时她必定欲火难耐,滋味定然胜过此时。」


  庞牛虎点点头,道:「说得倒有些道理!走,咱们去外面喝点酒来,慢慢等
候!」


  「啊!不要走!」穆桂英一听两人要走,急忙叫喊道。


  「穆桂英,你就慢慢在此发情吧!一个时辰之后,我们爷两个再来给你爽快!」
庞家世子二人大笑着,甩着袖子往外走去。


  「啊啊!有人吗?」两人一走,房里顿时变得静悄悄的,但是穆桂英体内的
欲火,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多么渴望此时有一根坚硬的肉棒挺进她的
小穴,给她安慰和快感。


  但是没有人回应她。穆桂英喷着火热的气息,仿佛空气都在燃烧。她下体的
空虚感越来越沉重,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她护着自己阴户的手,不知不觉地插
进了自己的肉洞,使劲地抠挖起来。


  「啊啊!好难受!啊!」随着她手指的动作,穆桂英不停地浪叫着。


  「可恶!这兄弟二人定是给元帅下了春药!」高强恨道。


  「大哥,趁着这个机会,我们快下去救人!」高猛提醒道。


  两人商议已定,纵身一跃,从屋顶跳下,稳稳地落在房间中央。两人急忙奔
到穆桂英的床前,呼唤半是痴迷,半是沉沦的穆桂英道:「元帅!」


  穆桂英正沉浸在手淫带给她的快感之中,隐隐地听到有人在叫她,睁开迷离
的双眼一看,却见是高强、高猛兄弟二人,顿时不胜羞耻。此时,她心中极其矛
盾,不知该让这兄弟二人来满足她身体的需求,还是让他们尽快地解救自己。最
终,理智战胜了混沌,她急忙道:「快,快替我把绳子松开!」


  「好!」高强取出一柄匕首,正要去割禁锢着穆桂英身体的皮带和绳子。他
虽然知道身份有别,但还是忍不住地往穆桂英美妙的胴体上多偷望了几眼。忽然,
他眼睛的余光一撇,望见了穆桂英下体上的几个烙印,顿时呆住了。


  「啊!高强,不要看!」此时,穆桂英的手指已从小穴里抽了出来。她见高
强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身体乱瞧,急忙将手在阴户上捂得更紧了。


  「这,这是……」高强见到穆桂英身上的烙印,有如晴天落下一个霹雳,震
惊之感不言而喻。他万没想到,尊贵的穆元帅身上,竟留着如此不堪入目,下贱
屈辱的印记。


  「高强,先松开我!」穆桂英被高强盯得更加无地自容,不停催促道。


  高强这才如梦初醒,正要拿着匕首去割绳子。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大笑声。
紧接着,就见房门被猛地踢开了,庞牛虎、庞飞虎兄弟带着一帮贼兵进了屋子。
庞飞虎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看你们往哪里跑!」


  原来,高强、高猛兄弟二人跃上屋顶,偷看屋里的情形时,庞家兄弟已有所
查觉。他们不敢打草惊蛇,故意找了个借口离开,引高家兄弟现身。他们到了门
外,便唤来许多贼兵,将厢房团团围住。等到高家兄弟要营救穆桂英时,便忽然
杀出。


  「拿下!」庞飞虎一声厉喝。他身后的贼兵便一齐冲了上来,拿着长枪朝着
高家兄弟二人攒刺过去。


  高强还来不及替穆桂英割断绳索,那七八支长枪已经刺到眼前。他只好弃了
匕首,拔出腰刀抵挡。一旁的高猛见了,也抽刀加入战圈。


  高家兄弟接连砍翻五六人,却见贼兵越聚越多,似杀不完一般。自知再救穆
桂英已是无望,便一个箭步,举刀向着庞飞虎砍了过去。


  庞飞虎见刀砍来,急忙一个侧身,躲过刀锋。他只道高家兄弟势在取他性命,
便忙又退了一步,摆好架势,准备迎战。不料高家兄弟趁着这个当下,夺路而出,
杀向外头的校场。


  「快抓刺客!」贼兵们见高家兄弟要逃,便一齐大声呼喊起来。


  高强、高猛兄弟边战边退,一路上又砍翻了七八名贼兵。待他们杀到木桥前,
忽见桥上又冲来几十名贼兵,拿着长枪,一见他们就刺。不得已,两人又折返回
来,奔向寨子深处。


  正跑着,忽然旁边胡同里,伸出一双手臂,将两人拉进了胡同。高家兄弟只
道是贼兵,拿刀便砍。


  「哎哟!二位将军,快住手!是我!」高强、高猛定睛一看,原来拉他们的
这人,正是穆桂英的义子杨文彪。


  「你怎么……」高家兄弟吃惊之余,问道。


  「末将奉元帅之命,混进山寨以为内应。如今贼人们尚未发现我的身份,我
便继续混在寨子里,伺机营救元帅!你二人行踪已经暴露,当速速离去为是!营
救元帅之事,便交给末将罢了!」杨文彪道。


  高家兄弟想起方才他们在屋顶的情景,穆元帅身陷敌营之中,饱受屈辱,不
愿就此离去。但转念又是一想,他们已是无能为力,再逗留下去,恐怕依旧难以
救出元帅,便道:「营救之事,当速速去办!」


  「当然!」杨文彪其实比他们还要焦急,点头道。


  「除了上山的那条小路,可还有其他办法可以下山?」高强问道。


  杨文彪想了想,道:「快随我来!」


  他带着高家兄弟二人,避开贼兵,直奔山边的绝壁。绝壁上,停着一只巨大
的吊篮。


  「快进到篮子里去!」杨文彪将二人一推,高家兄弟便跌进了吊篮里。杨文
彪手起刀落,砍断了固定吊篮的绳索,那吊篮便直直地坠了下去。一眨眼的工夫,
这兄弟二人和吊篮一道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22、出兵木兰关


  穆桂英陷于深深的绝望之中。原本以为高家兄弟一出现,她虽然羞于见人,
但好歹被救有望,再也不用忍受那些山贼的凌辱了。不料这兄弟二人行踪暴露,
被庞牛虎、庞飞虎逮个正着,这才引出一场乱斗。身边乒乒乓乓的刀剑相交,穆
桂英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根本帮不上一点忙,只能躺在床上干着急。


  不久,药性又发作上来,阴道里像有无数爬虫在撕咬,痒得令她害怕。但是
房间里还聚着庞飞虎和许多贼兵,那些贼兵虽然装模作样地要去追赶高家兄弟,
但都迟迟不愿离开,不老实的目光总是死死地盯在她身上。穆桂英趁着旁人不在
时,还能用手淫勉强安慰自己的身体,但现在只能一直用手死死捂着自己的阴户,
片刻也不敢松开,甚至连流出阴道的淫水,也只能偷偷地用手接住。


  「世子!世子!」一名看上去像是贼兵小头目的汉子跑来报告,「那两名刺
客,坐着吊篮逃下山去了。我等没了吊篮,已是望尘莫及。小人已让人向山下投
放信号,让驻扎在山下的兄弟拦截他们。」


  「岂有此理!」庞飞虎骂道,「你们都是一群饭桶!这么多人去捉他们两个
都捉不住!」


  这时,庞牛虎也带着三四名侍卫进到房里,劝道:「四弟,好在穆桂英没让
他们救走,也算是让他们白白走了这一趟。」


  庞飞虎听他说得在理,便吩咐手下的兵丁道:「天色已是不早了,你们各自
回营休息去吧!明日一早,都到本世子处来领赏钱。」


  那些贼兵贪婪的目光仍是死死地盯着穆桂英的裸体,恨不得此时扑上前去,
将她的手掌扳开,让她的私处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只是这时,穆桂英已像是一
件为二世子所有的东西,就算再借他们几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乱来的。因此只
好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厢房。


  待贼兵们走尽,庞牛虎已是蠢蠢欲动。方才在庞飞虎给穆桂英喂下药酒后,
他已是迫不及待地要占有穆桂英的身体了。那时庞飞虎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屋
顶有人,才暂时离开,引高家兄弟二人现身。现在刺客已被杀退,他更没了后顾
之忧,还没等贼兵们走远,便解下了腰带,搓着手道:「穆桂英,这下可再没人
能来救你了吧?」


  这时,穆桂英已是陷入天人交战的境地。体内的欲火燃烧得她头顶发烫,身
上的香汗如雨淋一般流淌下来,渴望着庞牛虎可以将他的肉棒立即插进她的小穴
里,给予她满足,哪怕多残暴,她也可以忍受。但残存的理智又让她不能如此轻
浮。那样,她作为女人最后的尊严都丧失殆尽了。


  庞牛虎爬到床上,在穆桂英分开的两腿中间跪了下来,双手轻轻地掰开穆桂
英一直死死地护着自己私处的手掌。他发现,穆桂英的手上已是黏糊糊的。原来,
穆桂英不敢被人看到她流个不停的淫水,偷偷地用手接了起来。这时,她整个手
掌上,已是完全湿透了。


  「贱人!已经很想被男人操了吧?」庞牛虎一点也不客气,径直把肉棒挺进
了穆桂英的肉洞里面。他的双手有如鹰爪一般,紧紧地抓捏着女元帅胸前的那对
乳房,不肯松手。他一边抽动起来,一边已是俯下身,吻住了穆桂英娇嫩欲滴的
双唇。


  「唔!」穆桂英无意与庞牛虎缠绵,一心只求给她一个痛快。她赶紧抿紧了
双唇,将头扭向一侧。


  庞牛虎也不强求。一口亲下去,却亲在穆桂英的脸蛋上。他顺势伸出了舌头,
稀里哗啦地舔着穆桂英的脸和脖子。


  庞牛虎的口水散发着恶臭,像是阴沟里捞起来的脏水。穆桂英忽然泛起了一
身鸡皮疙瘩。她在地下城时虽然也曾遭受过庞牛虎的强暴,可是从未如此亲近过。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被庞牛虎包裹、占据,几乎无法脱离开来。


  「贱人,快告诉我!老子的鸡巴大不大,插得你爽不爽!」庞牛虎一边亲吻
舔舐着,一边口吃含糊地骂着,羞辱着穆桂英。


  除了肮脏的口水,穆桂英对他的肉棒确实十分满意。不需要她开口承认,身
体早已主动迎合过去。穆桂英对这种刻意的主动十分反感,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
身体。「啊!我并非荡妇,只是五石散作怪!」在心里,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快说,老子插得你很爽!」庞牛虎不依不饶,步步紧逼着穆桂英,「你要
是不说,老子明天就把你赏给全山的喽啰,让他们几万人操烂你的小穴!」


  「爽!爽!」穆桂英连连叫道。接二连三地抽插早已让她心旌颤动,忍不住
要发出浪叫声来。此时受到威胁,她又怕庞牛虎真的把她赏给夷明山的贼兵,满
山的贼兵,没有十万,也有六七万,她一个人如何能承受地过来?出于恐惧和迎
合的心理,让她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


  庞牛虎似乎十分满意,抽插地更加卖力了。下面扑哧扑哧地将肉棒不停送进
穆桂英的小穴里,上面呼哧呼哧地牛喘道:「真是个不要脸的贱货,看老子今天
晚上怎么收拾你!」


  瞬间加快的频率,让穆桂英一下子激荡起来。屁股被庞牛虎沉重地压在床铺
上,不能抬起,只能左右移动来迎合对方,以图增加阴道内壁和他巨大肉棒间的
摩擦。她的眼神忽然便得缥缈起来,像是一下子悟透了人间的真谛,得到了飞升。


  庞牛虎明显得感觉到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体坚硬起来,像一下子石化成雕像一
般。手中的两团软软的肉球,忽然也变得坚挺,像是里头注满了水银,抓不破,
也捏不烂。这样的手感令他愈发兴奋,恰好他身下的那支物什也是坚硬,他打算
来一个结实的硬碰硬,便更加疯狂地抽插。


  「呀!快!我要泄了!唔唔……」穆桂英原本侧在一旁的脸,随着她的一声
大叫,忽然又别正过来。撅起她性感的嘴唇,忙乱地寻找着对方的舌头。


  庞牛虎当然不会拒绝这致命的诱惑,赶紧和她对上了嘴唇。两个人的舌头顿
时搅在一起,互相吮吸挑拨。庞牛虎发现穆桂英的津液是甘甜的,让他迷乱。这
时穆桂英也觉得庞牛虎的口水不再是臭的,像一眼泉水似的,给予了她及时的滋
润。


  亲吻更易使人生情。庞牛虎和穆桂英这两个健壮的男女,都是正值如狼似虎
的年华。在药力的催化下,两人几乎同时来了高潮……


  高潮的余波渐渐散尽。像庞牛虎这么健壮结实的男人,也终于到了倒下的那
一刻。穆桂英似乎已被他操得昏死过去,身体渐渐软了下来,但却一动不动地瘫
在床上。连日的未眠和持续的奸淫,让她一次又一次地透支了体力,纵使如穆桂
英这般铁打的身子也是扛不住的。


  咕咚一声。庞牛虎从穆桂英的身上滚了下来,仰面和她并排躺在床上,大声
喘息,道:「好一副能征善战的躯体,可折腾死老子了!」他发现自己的身上凉
凉的,抬头一看,才知道是穆桂英出了一身香汗,他的胸口、小腹上都染上了许
多汗液。方才两人的身体纠缠在一处,倒也没什么,现在分离开来,被冷风一吹,
便是一股冰凉的感觉。


  一旁的庞飞虎见了,似有些不悦,道:「昏了?二哥,你也忒能折腾了,竟
把她玩昏过去!」


  庞牛虎转头看看正在昏睡的穆桂英,笑道:「那是她忒不禁操了!」


  庞飞虎沉着脸道:「当年在地下城你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一晚上数百人操她,
第二天还是照样接客。今日不过四五人,怎的就昏了?」


  庞牛虎道:「昏了岂不更好?免得听这婆娘聒噪!」


  庞飞虎道:「昏了便如死鱼一般,玩起来没了意思。不过也是罢了,听黄大
人的意思,一时半会也不打算杀他,恐怕到时候还要将她献到西夏去。今后倒有
的是机会可以玩弄她。」


  这时,天色已开始发亮。忽闻房外有人叫道:「二位世子,大王和黄大人有
请!」


  庞牛虎和庞飞虎赶紧整理好衣衫,又将穆桂英从床上解了下来,用一根绳子
绑了。唤过两名侍卫,一齐架着她往聚义厅走去。


  聚义厅里,黄文炳、全义、黄奎和山寨里的数十名大小头目已齐坐在堂前。
庞家兄弟一进厅里,便朝黄文炳和全义行礼道:「见过大王、大人!不知清晨召
唤我们兄弟,所为何事?」


  黄奎与那些头目的目光却没什么心思去瞅着二人,他们的眼睛都是直勾勾地
盯在赤裸昏迷的穆桂英身上。股间横流的秽液,奶子上鲜红的手印,无不成了这
位高贵的女元帅刚刚遭受了一番强暴和奸淫。


  「嗯……」黄文炳点点头,没有直接回答二人的问题,却吩咐手下道,「赶
紧去把那婆娘弄醒了!」


  贼兵们很快提了一桶清水上来,哗啦一下子从穆桂英的头顶直浇下去。不料
穆桂英睡得甚死,一桶冷水浇完,只是哆嗦了几下,微微睁了睁眼皮,又合了上
去。贼兵见她不醒,便用手使劲拍了拍她的脸颊,唤道:「婆娘,醒来!婆娘,
醒来!」


  这时,穆桂英才悠悠醒了转来。她睁开沉重的眼皮朝四面望去,见聚义厅里
坐着左右两排贼兵头目,马上意识到几乎全裸的身子,下意识地想要用手臂遮挡
起来。可是她动了几下臂膀,却发现已被人捆得死死的,动也动不得分毫。


  黄文炳见她醒来,便离开坐席,踱步下来,站立在她面前,问道:「穆桂英,
昨日老夫似曾听你说起,呼家大军已平了西夏,不日即要班师回朝,此事可千真
万确?」


  穆桂英不明白他此话的用意,便怒目相对,答道:「没错!萧元帅不仅扫平
了西夏,还生擒了逆贼庞集。大军回师之日,便是踏平夷明山之时。你们现在尽
管凌辱于我,到时我定要你们百倍偿还!」


  黄文炳没有动怒,却把目光移向庞家世子,道:「你们可都听明白了?你们
的伯父,当朝前太师已被呼家的人捉了。大宋与西夏重归于好,你们除了夷明山,
已经别无去处!」他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叹了口气,道,「恐怕这夷明山也是时
日无多了。等他们大军回程,十余万人踏破夷明山易如反掌。不只是你们,甚至
连老夫也快要无处安身了。」


  庞家世子一听,急忙跪下道:「求大人救救庞伯父!」


  黄文炳又转身踱回了坐席上,四平八稳地坐下,道:「如今要救你们伯父,
要救夷明山,只有一条路可走。」


  一旁的全义听不惯舅父的卖关子,急道:「难不成我们要弃了山寨不成?」


  黄文炳摇摇头,道:「非也!」又对庞家世子道,「你们兄弟二人,素来武
艺不凡,能敌千军万马。今日夷明山的安危存亡和庞太师的性命攸关,老夫要托
付于你二人。不知你二人可有胆量?」


  庞家世子忙道:「全凭伯父差遣!」


  黄文炳招招手,将二人和全义招到自己的案前。只见他的案上,放着一张西
域战情图,上头画了许多符号,代表的是山川。那些曲线,代表的是河流。期间
还有许多画着城池的样子。他指着其中一处城池道:「此处名唤木兰关,乃是通
往西域的必经之路。据此前的战报,呼家大军越关而过,已夺取关隘,正有呼家
的将领把守。」他抬起头,望望庞家二世子,接着道:「老夫要你们二人,统领
三万人马前去,从关后袭击城楼,夺取关隘。以此守住险要,抵挡呼家回朝的班
师。」


  庞家世子二人对望一眼,道:「我们兄弟只身投山,未曾带得一兵一卒,何
处去领这三万兵马?」


  黄文炳又对全义道:「外甥,此事事关夷明山的存亡,还请大王调拨三万人
马予他兄弟。」


  全义一听,眼都直了。三万人马,已不是小数,几乎调走了夷明山的一半兵
力,似有不愿道:「山中兵力捉衿见肘。前日舅父也瞧见了,这几万乌合之众,
竟敌不过宋军五千精兵。若是宋军再次来攻,没了这三万人马,恐怕山寨难保。」


  黄文炳微微一笑,道:「老夫久任兵部尚书,岂能不知朝廷虚实?若是朝中
有兵,这次穆桂英率部前来,便不会只有五千。如今狄青的禁军和呼家的精锐皆
在西北,各路厢军又蜂拥在江南剿灭南唐,朝中已几无一兵一卒。外甥大可放心,
这次宋军败北,再也无力前来剿山。」


  全义一听他说得甚是在理,也不好反驳,只能默认。


  黄文炳继续说:「若能抢占木兰关,拦住呼家大军的归路,截断其粮草运输,
必能使其军心大乱。届时老夫再出使一趟西域,联络夏王李元昊,里应外合,可
大破呼家军。夷明山的部众,也可趁着西夏大军入侵中原,直指龙庭,将他大宋
王朝闹个天翻地覆!」


  庞牛虎、庞飞虎齐声道:「大人果真妙计!」


  被黄文炳这么一说,全义也起了劲头。一想此举若是成功,自己再也不用当
山贼了,可以在西夏称一名大官,便对庞家兄弟道:「你二人随便在寨子里点选
士兵,看得能征惯战的勇士,尽管挑去好了!」


  庞家兄弟心里也暗暗发笑,想自己如丧家之犬一般投奔夷明山为贼,手下无
一兵一卒,这时一下子有了三万士兵,如蛟龙飞出泥潭,旱鱼进了江湖,对全义
道:「大王慷慨仁慈,我等感激不尽。若日后富贵,定然不会忘记了大王。」


  穆桂英在旁听了他们的对话,已是懊悔不已。她本想借呼家大军的威势,吓
唬山贼,好让他们不再对自己轻薄亵渎,不料却无意中透露了军机。她多年身为
元帅,又岂能不知,若让庞家兄弟拦住了呼家大军的归途,西夏大军便可倾巢而
动,届时呼家两面受敌,胜算实在不大。一想到这里,便怒火中烧,呵斥黄文炳
等人道:「你们,你们这时要造反么?」


  黄文炳闻言却是哈哈大笑,道:「老夫要造反,你又不是不知。当年被你侥
幸淹了地下城,夺不来那狗皇帝的宝座,已是悔恨。今日再反一次,那又如何?」


  穆桂英想要阻止山贼出兵,可以她早已被几名身强力壮的大汉按住,别说冲
上去,就算是动一下手指也是万万不能。


  黄文炳对庞家兄弟和全义道:「外甥,你便带着二位世子去校场点兵……」
他说完又冲着穆桂英眨了眨眼睛,继续道,「今日,这尊贵的穆元帅可是要归老
夫享用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淫邪地笑着,朝着穆桂英的方向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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