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夜带刀偷肚兜
2022/12/31首发第一会所
字数:20593
卷五:双月同天
第七十一章:影子
下雨,寂静的夜不为雨声而闹,从始至终,就是雨,黑夜下,黑色的雨,让
人感寒,夜得可怕,静的可怕。
有在吃人,「咳哧- 」的声响是头盖骨碎裂,然后听见吸食脑髓的声音,一
个接着一个,没有哭喊悲叫,只有雨夜的寂静,黯然恍惚,看不见,看不见,一
切都看不见,为什么看不见?是什么蒙蔽的双眼?
当火焰烧尽的时候,当寒冬不再诞生温暖,会去关怀,会去看一眼,那已经
失去余热的灰烬?
死比一切都可怕,但更可怕的是这黑暗,是这黑暗中,不断吃人的,影子。
余烬们在最后时刻,看见了,黑暗被驱散,以星空击碎黑暗,他们看见了自
己的影子,在吃人,在吃自己。
……
一道红色蔓过高墙阑珊,在黑暗中很是刺眼,它贴着房屋游走,捉摸不透,
在雨中太耀眼了。
它停住了,火红色让她玲珑的身姿傲然而立,裙下是不断摆舞的灵龙,高高
束发,让她修长的白颈如玉,人颜似火,其眼如刃,一道暗刃。
「苟延残喘,你还有活着的意义吗?」她问向黑暗,那是一道道影子,在黑
暗中看不见,他们张牙舞爪,这是一种感觉。
「你记住了,是我!在他们手中救了你!」无声的语言,无处开口,却又清
晰可见。
「哈哈哈哈哈……」她仿佛听见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竟然是笑弯了腰,火
红色的霓裳,挡不住那一抹丰满的雪白,可是这里『无人』欣赏。
「那个女孩叫似红羽。」她看向天边,满是怀念。
「她还很小……」
「我知道。」
她好笑般回过头:「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似红羽,是我们练衣楼最后的希望。」
「如果你还是一个,人,保护好她。」
「你要去哪里?」
她望向一个方向,那是赤阳,那是流阳!
「完成一个约定,用我的生命。」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毫无波动,似乎在提
一个不相干的事情。
「呵呵……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保护她?」
「或者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比你后死?」
她摇摇头,不在意道:「无所谓了,什么事都是未知数……除了我们都会死
……」
「喂……」她挑衅般喊道,像是最后的红枫叶,亦如落日前的夕阳,一片火
红。
「我不叫喂!」
「可我喜欢这么叫你……」
沉默是最后的雨声,就像天空没有月亮,失去星空,蒲公英注定要飞走了。
被火焚尽的枯槁最后都没等来那声问候,雨突然停了,这里,留下一片残骸,
食山骸骨。
一个女人出现了,她浑身一缕不挂,紫发随风飘扬,向着脑后,那彻夜难暗
的,心脏。
她浑身洁白,骄傲的胸前,是禁区,那宛如神圣的风华,流光绝美。
她抓起那颗心脏,喃喃自语:「你是多么令人着迷啊,在这黑夜中,散发光
亮。」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味道。」
「吃了这么多城池,就数你最美味。」
「弱者的信念,继续传承下去吧,我会来收割。」
她吃了心脏,皱了皱眉:「你倒是好走,还要我照顾一个拖油瓶?」
随后,莫名奇妙笑了一下:「不愧是我的好女儿,给我留了一个好苗子,长
大后吃掉,一定特别美味吧……」
「没能把你吃掉,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她回忆那个红衣女子,咬破的
嘴唇,流出了鲜血。
「孩子不就是用来吃的?」
……
青瑶台。
两人在下棋,一个和尚,一个老人,旁边立一只白鹤,丹顶殷红,灵光满发,
欲冲天起,大翅纷飞,扬羽有千年之势。
「哟,还有这样下棋的?」老人瞪着棋局,胡子都快飞上天,老不失兴,可
叹孤鹭。
「老头,都什么年代了,还下传统棋?」
和尚笑嘻嘻,光颜像是孩童,不过眼前的局势,更像是他在戏弄这位老人,
和尚不在意,心有阔海。
老人翻翻白眼,落子认输,这局下着没意思。
「以前你可不是搞乱的人。」
和尚摸摸光头:「我在想,一直沿着老路走,还会有出路吗?」
老人笑了,漫漫言:「话里有话!」
「渡天寺几位大佛坐不住了啊……」
和尚叹口气:「我才是主持!」
老人凑到他跟前,神秘道:「这么说,你走到第几步了?」
和尚嫌弃推开他:「注意距离,都多老了,靠这么近,你以为你是年轻漂亮
姑娘?」
老人:「……」
「假和尚!」
和尚就这么笑着,胸有成竹。
「我不信佛,我心佛。」
老人怔住了,念念道:「心佛心佛,信佛不是佛,心佛才是佛……」
「剑阁隐世这么多年,天下都快忘了啊……」和尚感慨。
「哈哈哈,没办法啊,家里出了两位丫头,一个藏得狠,一个利得极致,都
不是省心啊……」
老人虽是无奈的语气,但眼里尽是意气,可见足够骄傲,后辈皆是一代又一
代,传承永不暗淡。
「年华这丫头与你同辈,当初你俩有缘,有缘呐……」老人脸上挂上不怀好
意的笑容。
和尚站起身,出神望着外边,天上,有彩云,有蓝天,有……那剑阁一代传
奇女子。
和尚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痛苦,那是满布遗憾的悲鸣:「我……配不上他
……」
「呵呵呵,这便是你出家的因由?」
「这是个正确的决定!」
老人自顾自说着:「年华这丫头啊,真是……五百年没见过……又收一位弟
子,更是五百年不见……」
和尚没搭话,年轻的是和尚,不是他的灵魂呐,他经历岁月,被风雨淋湿,
如今,只剩佛了。
「阿弥陀佛……」仿佛钟声,荡漾悠久,响彻良久。
「两位前辈,请用茶。」
一位紫衣丽人端着两盏茶水,她高挑挺翘,风情万种,今日的紫龙仙子,依
旧迷人。
「哈哈哈,是静丫头,放这罢……」老人招呼一声。
一阵香风飘过,金钗玉饰,怡静的澹台静宫主此刻,也不过像是端水送茶的
婢女。
「林太衣为你们青瑶宫留下了好传人。」老人赞许道,他打量澹台静,她站
在那里,玉女媚花,仪态端庄。
「家师……」澹台静漠然,想起那位白衣,她也只剩下惋惜吧,这条修行大
道,将会吞噬一切,一切执着之人,她早已不是小姑娘了,往日的情谊,没有了,
只剩无尽心酸。
老人摇摇头,几曾何时,林太衣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小辈吧……
「静儿就不打扰两位了。」
老人笑着点点头,澹台静微微欠身,离去。
「喂,老头。」
「嗯?」
和尚看着澹台静较好的背影,笑眯眯:「走!」
老人一时摸不着头脑:「去哪儿?」
和尚坏笑:「勾栏听取,插花弄玉。」
老人:「……」
随后,就是什么道德败坏,伤风败俗之类的话语传出来,离去不远处的澹台
静笑笑,两位前辈早已入天道,向着更上层前进了,能来到青瑶台,或许,是青
瑶台之幸。
不过转身,她就看见一人,一个少年,咧着嘴冲着她笑,澹台静双腿拢了拢,
闪过一丝羞涩,便被少年拉着走了……
……(肉戏就不写了,写多了澹台静的,感觉大家会腻,而且这卷本身不带
肉……)
……
渐渐的,天空变得黑暗,夕阳残余在最后时刻,做着告别,让田间劳作的人
们,回去吧,不要留念我,不要留恋这稻花泥香,明天还会再见,晚梦会送一场
大丰收,那里没有压迫,只剩满堂欢笑,你们会快乐,亦如儿童,亦如无忧无虑
的童年……
红衣像个孤儿,黑夜下没有目的行走,天空早已挂上繁星,皎洁的月儿是圆
盘,将她影子拉的很长。
她想寻找什么,却是一个丢失玩具的孩童,只能被影子牵着手,这个时候,
响起了儿歌,好熟悉啊,她开心的笑了,不知为何,她很喜欢听。
流阳的城外有着什么呢?苍茫大地,翡翠林间,清泉流响,以及太师殿……
太师殿究竟算什么?在这个赤阳,红衣也不懂,可她也明白,自己的一无所
有,是他们所赐。
很久之后,歌声停了,红衣闭着眼睛,她在欣赏:「真是回味无穷……」她
忍不住感慨道。
「你一直很喜欢这首歌。」一个男声回应她,随后,他出现了。
她笑得很大声:「你会觉得我很傻吗?」
男人摇摇头。
红衣望着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他还是那么挺拔,明明是一个读书的家伙,
为什么非要……
书生:「你来了,我很高兴。」
红衣:「见到你,我很不高兴。」
书生慢慢靠近她,两人是旧识,彼此很熟悉对方。
书生:「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吗?」
红衣看着离自己很近的男人,忍不住呲笑一声。
「别装了,你让我恶心。」
书生愣了下,随后发出狂笑,只不过,却是一个老者的声音,阴桀,这声音
破坏了月色下这份美好。
「本来还想着让你们团聚呢,没想到不珍惜啊。」书生做出轻佻的动作,就
要摸向红衣的脸蛋。
「这美妙的身子,真是让人尝了还想尝啊……」
然后,被红衣的影子撕碎,消失在原地,这一切,她只是冷漠的注视。
不过片刻,那个书生依旧走了出来,只不过,此刻他满脸怒气:「你忘了吗?
我玩过你多少次了?当年在太师殿,你不就是个泄欲的婊子?现在装什么贞洁烈
妇?」
老者此时很暴躁,他以为她只是来送身子的,没想到这么不给面子。
「哈哈哈……」红衣笑得很开心,仿佛听见一个十分有趣的笑话。
「笑什么?」书生阴沉脸。
「笑你可悲!」
书生:「我可悲?」他仿佛要被欺诈一般,但很快,便冷静下来,冷脸笑道:
「不知道谁可悲呢,某个可怜的书呆子,生前爱得极的女人,却只是一群老头子
的精盆,在自己面前高冷的仙女,背地里不知道舔过多少鸡巴,自己到死都得不
到,哈哈哈……」
红衣和她影子有些模糊,老者知道,她有些怒,于是接着道:「哦,也不能
说没尝过,我用他这具身体,不知道肏过你多少次了……」
然后,书生就消失了,被红衣的影子吞噬了,但空中却留下了,最后消失前
肆意的狂笑。
红衣感觉有些冷了,她满脸温柔,向着影子拥抱,影子回应她,彼此不分你
我。
「我会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
影子抱的更紧了,这一刻,她只有自己的影子的作伴,她不孤单了。
(我记得似红羽,以前出过?但我说过,一切以后面的设定为主,也就是我
现在的设定为主,更何况我已经打算重置,设定以我现在的设定为主。)
第七十二章:舍陀
北极的冰原无限大,它永远都是这副雪白之色,千百万年来,未曾变化,没
有人记录的最深处,传说埋着至高宝藏。
大雪飘飘几千里,呼啸的风声疾驰而过,如同刀子,割裂这个世界,没有生
物能够在此生存,它足够冷漠,绝对冰寒。
一位银发女子走在茫茫雪域里,她仙姿绰约,缥白的衣裙像是赋予生命的绸
缎,身形融于天地,脸上是白银面具,她穿着很少,玉腿暴露在风雪中,胸前至
颈部无一裸露。
她走得很优雅,不慢不快,却又转眼便至人眼前。
「快看,大人,前头有个人!」风雪中,有人大声喊道。
他们是一队北疆的军士,由玄天阁弟子带领,在边境巡逻,带头的年轻男子
皱了皱眉头,心中不得疑惑:『如今极冰的侵蚀正是最强的时候,我用火灵力在
自身种下火种,才勉强维持生存,怎么可能会有人从里面走出来?』『难道是地
仙?』想到这里,领头人眼里不得不尊敬起来,重视起眼前即将走到身前的影子。
也许有些高人,就喜欢用极端的环境,来磨练自身的功法,修行一些奇怪的
法门,这都不是他能猜测的,无论来人何目的,都应是他的长辈。
「都注意一点,对前辈放尊重点。」他呵斥手下的士兵,他们都唯唯诺诺答
应,实则这些低修为的士兵根本无法前来此地,全是靠他带领,故此,没人会忤
逆他。
他也是做好迎接的准备。
银发身影看似走得很慢,但却一步便跨越了很长的距离,每一步都是一个巨
大的跨越。
越来越近,直至,众人看清她的身形……
所有人眼前一亮,眼前竟是一位银发美人,即便带着面具,依然无法掩饰在
众人心目中的美。
高挑的玉腿,雪白的肌肤,飘扬的银发,随风雪而舞的白袍……
她太美了……
「咳咳……」领头的弟子故意咳嗽了一声,让军士们注意形象,这么多人,
目光毫不掩饰盯着一位地仙前辈看,万一人家不高兴,杀了他们也无可厚非。
「前……辈……在下玄天阁王逅……」
他自曝家门,做出最大尊重的姿态。
后边的军士一听,顿时就收了心思,王逅都要称呼前辈的存在,那……王逅
可是摘星境界……
没人再产生歪心思了,实力巨大的差距,让他们心里只剩下敬畏。
「回去吧……」银发美人开口道,空灵清冷的声音与坏境融合,化为风雪,
传入他们耳朵。
「可……」
「极北有妖兽出没,我们不能让他们靠近北疆的边界线……」王逅解释道。
「没有妖兽。」银发美人斩钉截铁,她的声音依旧凄冷,听不出任何感情。
「……」
「是,在下明白了,这便离去。」已经不是他想不想走的问题了,这位银发
美人语气里可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在对方动手赶人之前,离开是最好的打算。
随后,带着身后的军士,向着银发美人一拜,离开了。
临走前,他似乎看见,她的背后,模糊间,出现了一只雪白的兽,像是狐狸
……
「大人,我们就这么走了吗?」手下一人问到。
「走。」
「可是任务……」
他瞪了那人一眼:「前辈说没有妖,便没有妖,回去如是禀告!」
「是。」
他有些猜到了那银发美人的身份,传闻天州独此一份特征,天姥山第一美人:
妃冰柔。
果真和传闻一样,静若处子,动则冷冽,银发媚眼,祸乱众生。
虽然没有窥探全部的面貌,但这了了一瞥,再难遗忘……
只是,站在原地的妃冰柔,并未有何动作。
那狐狸形态的兽随意走了两步,于是妃冰柔就更上了。
两个生灵,一大一下,走在茫茫雪地里,那狐狸灵兽全身银白,姿态更是优
雅,竟是生出了异样的美感,让人看了,不禁感叹,好生美丽的生物。
但可以肯定,它不是狐狸。
它的尾巴细而长,额头上有颗银月镶嵌。
妃冰柔跟在它的身后,无任何言语,突然,她们同时回过头,看了一眼,目
光皆是露出寒光:「舍陀?」
传闻有一兽,形似狐狸,生于极北之深处,一年四季,它是冬季的执掌者,
是冰川极北的主人,被天庭封为:加冕北极帝皇。
它叫舍陀。
……
天州最为古老的门派之一,传承神秘莫测,无人知晓,却又惊骇世俗,与飘
雪阁并称:当世为二的隐世仙门。
天姥山,便隐藏在雪域寒风中。
北疆之国的极北,它每年都在侵蚀着这个国家的土地,帝国毫无办法,极冻
的土地无法耕作,草原,森林,江河湖泊,被它所吞噬的地方,无一不变成寒冰
的一部分。
巫神殿之主,天道真人,曾说过一句话:「极北,已经睡醒了……」
它沉睡了无数年,让人们忘记了它曾今,大裂谷,神隐之地,冥王阁,极北
……为什么近百年来,会发生如此的动荡?风华神女的即将诞生,又在说明什么?
所有人都忘记了,历史的长河中,风华山脉,它有另一个名字:风华皇后冢……
所有的一切都与:「云隐天宫……」
叶凌站在归墟秘境前,目光深邃,他衣型有些乱,显然,他刚刚出来,握紧
拳头,喃喃自语道:「梦雪,我会保护好你的……」不禁之间目光有些温柔……
「云隐天宫?」
一枝苍茂的古松,矗立在悬崖之上,它枝繁叶茂,将尽数风雪扫除方圆五里,
它巨大古朴的枝手上,站着一位男子,雪白之身与这苍绿色格格不入,天姥山的
沧蓝烟,没人知道的是,他不是人类……
「云隐天宫。」
位于羽化圣地祖殿的宁仙柔,让人琢磨不透,她似乎在与殿内雕塑交谈什么,
不过,她嘴角的一抹轻笑,可以看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同时,殿内光芒大
起,一颗明月珠凝聚,正在宁仙柔头顶:殿内响起苍薄的声音:「它将助你回到
亿万年前,你只有一刹那。」
宁仙柔:「足够了……」
殿内之声:「我们将助你不再迷失。」
宁仙柔:「多谢诸位前辈。」
突然,她脑子里响起了一个声音,熟悉的声音:「照顾好神月……不要让她
进祖殿……」
「师父?」宁仙柔骤然环顾,却也什么都没发现,只剩殿内响起的沙沙灵音
……
『承天之道,以赦靈恶。』『皇女生息,修玄德列。』『蜉蝣了了,苍生不
涂。』『九天之下,太岁人间。』……
她释怀笑笑,心里应道:「好。」
很快,她便看到了一个让她灵魂战栗,险些失控的高大金色人影,那人就是
神明!祂回过头,眼神扫了一下宁仙柔,隔着无数时光,隔着亿万年的时光长河,
亘古的岁月,神威亦在。
宁仙柔昏厥了,最后,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名字:【白帝君】……
「云隐天宫???」
一个轻蔑的声音响起,有些邋里邋遢的老汉独自躺在竹林里,不修边幅,甚
至有些脏,可以看出他此时是十分惬意,晒着太阳,浑身暖洋洋的,他的旁边,
是一座竹屋,有些简陋……
突然,像是感应到什么,猛然立起身子,面色十分严肃,直至狰狞,他周围
的一切全都变了,像是流沙上的宫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有趣的娃娃!」
金色竖瞳浮现,这一刻,威严出现在了一位如同乞丐般的老者身上,没有任
何人发现,他们头顶上的太阳,黯淡了几分……
……
金瞳老者出现在羽化圣地祖地,一个巨大的石门出现,上面一副牌匾:南天
门……门内,是九颗太阳……
他就从里头走出来,视若无睹,他浑身被光芒庇佑,谁都看不清,它是什么。
祖地安静的掉落一根针都听得见……
他没去瞧那些雕像,因为那都是死人……
他的目光,是躺在地上的宁仙柔,片刻,咧嘴一笑,这庄严的场景,响起了
贱兮兮的声音:「嗯,这屁股不错,是个好生养的娃……」
祖地无一声响……
看着那从时光长河迈出的半只巨脚,嘲笑道:「你我一场旧识,出去了怎么
还想着回来?难道要这些子孙都绝种?你不是这样的人,君。」
那只巨脚停在了原处,没有再迈出,仿佛思考了很久,才响起悠久的一叹,
从亿万年前的叹息,传入今日的时空:「辛,我累了,走不动了,我已经迷失,
我不再是我,我……只是一段历史罢……而且,祂们来了……」
他满不在意,挥挥手,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不要当这个祸害就行…
…」
随后,又是一声来自亿万年前的叹息,巨脚收回去了,重新化为了一段历史
长河……
他摇摇头,不知说什么好,看着羽化祖地,目光有些冷漠,某些雕塑瑟瑟发
抖中……
「这女娃我喜欢,给我当徒媳正好,你们最好安分点,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
目的,我也不关心你们有什么计划,想着复活远古大能历史的片段……」
「但我警告你们,这么做很危险!」
「天州不需要神明!」
说完,便径直回归了南天门,久久,羽化圣地祖地才逐渐有了声息,不过却
是无尽叹……
……
第七十三章:黄金屋
流阳。
今日的气氛太凝重,大街小巷早早就不见了人影,往日热闹的几区只剩下风
吹草藤,几片衣衫褴褛,几多红阑珊。
皇宫下了禁令,五日内不得出门,寻常人家怎能知晓其中的奥秘?却也是众
议纷纷,是……风华神女大选……
金甲骑士们高乘着驹马,手握长枪,一队又一队,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方向,
赤阳王府……
「你们做什么?我可是大赤王?你们胆敢以下犯上吗?」
……
还未到地儿,便远远听见争吵。大赤王府前,已经围了不少禁卫军。这片达
官贵府的聚集地,此时无一人敢出门查看,皆是封门紧闭。天女殿下已经「请」
了不少朝中大官,这个时间节点,人人自危。
「大赤王阁下,有请。」围着的禁卫军给金甲骑士们让出一条道,带头男子
轻描淡写,完全没有尊敬的意思。
「冠军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大赤王肥硕的脸颊挤着
两只小眼睛,阴桀桀道。
「当然知道。」冠军侯给出了肯定了答复。
「天女殿下的叔叔,赤阳王朝皇亲国戚,大赤王。」说完笑意盈盈看着他。
「你……」赤阳王再笨,也知道他是故意的了,前些日子,天女殿下大清洗
朝中众臣,他不知上了多少请柬,直言,都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的良臣才将,
可每一封都是石沉大海,皇宫里面的情况,他的探子全部失去联系。那里边如今
笼罩上了让所有人都害怕的阴霾。
倒也不是没有人闹事,所以,现在全城静默,赤阳上三宗宗主坐镇皇城,下
五宗高手严守护城墙,可以这么说,如今的流阳,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承德殿给出的答复是,风华神女选举在即,外来修士增加,为了避免恩怨斗
争,全城严禁。
「呵呵……」大赤王自然是不信的,全城严禁和你抓官员有什么关系?他只
觉得背后发凉,好像要清洗了……太师殿近日来没有任何动静,一个弟子都看不
见,好像消失了一般……
「该死……」赤阳王咒骂着,皇甫倾舞这个小丫头要干什么?我可是她的叔
叔!难不成她真要对我下手吗?不顾及亲情血脉了?
朝中上下,和他有关系的大官抓的七七八八了,就连他手中的几十万军权,
都被那丫头收走了……
「赤阳王阁下,该上路了,如果您再不动身的话,那便有我们请你了。」冠
军侯此刻已经失去了耐心,他的语气逐渐失去温度,大有直接架走的意思。
「等等!我要见天女殿下,让我见她!」赤阳王大喊道。
「天女殿下进龙脉闭关了,有什么事就说吧,待天女殿下出来,我自会禀报,
现在还是先跟我走吧……」
「呵呵……」怕不是撑不到那时候吧。
大赤王现在脸色很是精彩,一阵红一阵白的,他那肥胖的身躯都快气的变形
了。
「来人,将大赤王请回去!」冠军侯等不了,一挥手,两名黄金甲就带走大
赤王了。
大赤王被架在马上,很不好受,他嚷嚷大喊:「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我
是大赤王,我要见天女,我要见天女!」
随着大赤王的喊叫声传远,这里逐渐恢复了平静。
不过事情却远远没有画上句号。
不远处,目睹这一切的某处阁楼,有人放下窗户,低声道:「要动手吗?」
「不必了,周围好几道隐藏起来的地仙气息,现在动手,撕破脸皮,正中那
个娘们下怀,走,再寻时机救出大赤王。」其实这不是最让他忌惮的,最为心悸
的是皇宫里,好像有两双眼睛注视着这里的一动一静……
……
某处地下室,昏暗无比,一道幽门发出微弱的光满,一个紫发萝莉,赤脚坐
在虚空中,她剥着一颗冒血的心脏,将手指伸入其中搅动,然后拿出来,放入嘴
里细细吸允。
「真是难吃,低贱的牲畜……」地上,躺了两具尸体,胸口正冒着鲜血呢。
「大赤王这头肥猪没用了,看来得寻找新的合作伙伴了呢……呵呵哈哈哈哈。」
地下室响起清脆猖狂的笑声。
……
更远处,郝庄目睹了这一切,他退回房间,对着一老者道:「师父,赤阳王
被抓了,我们怎么办?」
老头子这么久不见,依旧油光满面,看来这段日子滋润不少。
「不急不急,我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老头子信心满满。
「可是,可是……」郝庄还想说什么,他那黝黑的脸庞,都急得通红了……
「慌什么?就想着你师弟那个徐梦雪?徐闻这臭小子有美人作伴,不知道那
里享福去了,哪会在意我们两个?恐怕早就把我这个师父忘记了……」
「哼哼,等我们把那什么赵神月,宁仙柔,还有那个什么天女一网打尽,到
时候,就是那个臭小子眼馋了,哈哈哈哈……」
郝庄听着听着心里火热无比:「听说风华神女选举来了不少美人啊,上次那
个天姥山的银发美人,远远瞧上一眼,都硬了,真不知道按在床上是什么滋味啊
……」
「呵呵,瞧你这出息,只要你听我的,到时候美人们还能跑了?我七你三,
随便玩。」老头子豪迈道。
「凭什么你七我三?」郝庄不满道。
「因为我是你师父!」
郝庄:「那我要天女殿下!」
老头子:「好。」
郝庄:「我要天姥山那个银发美人!」
老头子:「好。」
郝庄:「我要……」
老头子:「好好好,都给你,我来开苞就行,嘿嘿……」
随后屋里响起了两道十分猥琐的声音。
……
「啊秋!」不知道为什么徐闻打了个喷嚏,感觉被后有人在打自己的坏主意
啊,不过不在意了,拍拍了身下,笑嘻嘻:「凤奴,这么久不见,想我的大鸡巴
了没……」
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昂起头,「呜呜」了几声,因为她的嘴巴里,正含着徐
闻的肉棒呢,吃得正津津有味。
什么时候凤璃和徐闻勾搭上了?还得从前几日,和韩奇去偃月楼寻欢作乐说
起,韩奇这小子,非得说偃月楼来了几个大美人,传的整个流阳都沸腾,非要拉
徐闻去目睹一下仙子的风采,据说整个流阳的青年俊杰都去了,把偃月楼都快挤
爆了。
两人好不容易挤进去,徐闻一看,哟,这不是熟人吗?天凤宗的大师姐,风
华选举候选人,凤璃,当即就发动奴印,差点就让凤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失禁了
……
凤璃四处一瞧,发现是这个坏小子,暗暗传音,说要给他好看……
「凤姐姐,这就是你说的要给我好看吗?嘶,就这点力度,可不能让我缴械
啊……」徐闻奸笑。
「哼!」凤璃俏眉一竖,自然不会认输,当即将肉棒吃进喉咙,用食道紧致
的包裹,蠕动,夹得徐闻都快爽翻天了……
「哦哦哦……」徐闻乱叫着,在凤璃得意的服侍下,射进了她的喉咙……
……
皇宫,偌大的龙脉,埋藏在地底深处,这里边金光灿烂,熠熠生辉,高大的
苍穹上,镶嵌满了黄金,让这座底下宫殿,看起来十分辉煌。
天女殿下站在大殿中央,她的周围散发一阵又一阵涟漪,自中央而起,传递
向前,她的正前方,一个巨大龙头,黄金雕刻,当光芒亮起的时候,整个大殿,
只剩金色。
天女殿下的前方,有一座水池,仔细看去,那并不是水池,而是灵力凝聚而
成的湖泊,不是很大,但无法推测它到底有多深。
灵力在空气中无处不在,却又虚无缥缈,想要将灵力凝聚在外界形成水滴都
是难上加难,这里形成了一个水池,可见多么不可思议。人们常说,地仙体内的
灵力是海洋,这种说法其实是错误的,一个人体内能容纳的灵力是有限的,境界
高的修士,更多的是对灵力精准的把控,他们能调动的灵力是海洋,但他们体内
并不能容纳这么多,天道强者能用一丝丝灵力,就撬动天地法则,发出毁灭般的
攻击,降下日月星辰,而这消耗的一丝丝灵力,又能顺速从周围弥补,故此,这
才是天道强者的可怕之处。
赤阳皇室的龙脉,它的龙头之上,一滴小小的水珠,落下,这片湖泊,是它
的杰作。
「每五年降下一滴,如今,到了该取用的时候了。」天女殿下喃喃自语。每
五年一滴,想要形成湖泊,可见需要多少岁月……
「不愧是一王朝的龙脉,你们赤阳能屹立如此之久,看来,它功不可没。」
身后响起了一个女声。
天女殿下转过身子,施了一礼:「神月神女。」
来人是赵神月,她洁白无暇,浑身散发出清冷的气息,束发披肩,额头上点
了一只银色月符,眉目如刀,锋利成刃,飒气十足,天女殿下在她面前,更像温
婉碧玉的姑娘。
「你真的决定要动用它?据我所知,这可是你们皇家最后的瑰宝。」赵神月
声音依旧清冷,如同九天之上的灵音,丝毫不见升阳楼的疯癫。此刻,她便是神
女。
「留着不用,才是对它最大的侮辱。」
赵神月:「你有几成把握?」
天女殿下摇摇头,不做言语。
赵神月也不待她回答,似乎毫不在意,她径直上前,脚踏虚空,来到龙首前:
「真是神奇的……宝物……」
随后,伸出玉手,正欲摸上,却不料,龙首突然发出强烈的光满,释放威能,
震退了赵神月。
「这……」
赵神月双目金光爆射,被推到了天女殿下的跟前,与此同,她脖子上的奴印
悄然浮现,一旁的皇甫倾舞瞪大了眼睛……
「你……」
当然,吃惊的不止皇甫倾舞,赵神月看着她脖子上的奴印,同样瞪大了双眼。
两人一模一样的奴印,同样的颜色,同样的位置,是谁的,不言而喻。
「你……给他了?」最终,赵神月率先开口。
天女摇摇头。
赵神月冷眼看着她:「你会后悔的。」
「事已至此……」
赵神月打断了她的言语:「那家伙得到了御奴宫传承,这是传承奴印,解不
开,并且,随着时间的越来越加深,越来越……」后面她没说,但两人都懂。
「不过唯一庆幸的是,他的奴印,只有他能控制,御奴宫其他们人无法使用。」
说完,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或许,最坏的结果还没发生。
不过天女殿下显然发现了这其中更为深邃的奥秘。
「你是说,你有他能控制?」
赵神月点点头。
「那我们为什么不加以利用?增加自身的优势?」
赵神月沉思:「你的意思是?」
「这次风华神女选举来了不少各门派的天才女子吧……」天女殿下神秘一笑
(徐闻生死难料……)
赵神月再次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她明白了,无比震惊天女竟会
如此……手段……
「哈哈哈……只要能达到目的,何种手段,终究不过是一种手段罢了,不是
吗?」她反问赵神月。
赵神月不去反驳,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话:「宁仙柔要我杀了他,你最好在
我动手之前完成你的计划……」
只留下天女殿下独自待在原地,笑得很苍白……
第七十四章:捕风捉影
「今日怎么眼皮跳来跳去?」徐闻一手揽着徐梦雪腰肢,另一手搂着凤璃,
三人赏花呢。
青瑶台的后花园有许多种类的花蕊,最让人称奇的还是那一片紫影花,无论
白天黑夜,都盛开的灿烂。
「听闻韩奇说,这叫什么……梦影花?」携两美游乐,凤璃腰段可是十分妖
娆,徐闻一手摸着摸着,不禁火热起来。
「呵呵呵……」凤璃无情笑出了声。
「让你多读书,你偏要放牛,这怎么可能是梦影花,巫神殿的至宝,若是能
随意放这头,早就惹人争抢了……」
一身火红的凤璃花枝乱颤,热情无比,与旁边徐梦雪的寒冷气质相比,可谓
是一个天一个地,两人气质截然不同。
「呃……」徐闻是真的不知道,只听韩奇这小子忽悠,说得天花乱坠,怕也
是没见过真的。
徐闻:「那……凤姐姐,你见过真的吗?」
凤璃翻了个白眼:「姐姐我呀,又不是什么妖孽,哪能入了那些大门大派的
眼呢……」
说完指了指另一侧一直沉默不语的徐梦雪:「你的雪姐姐肯定知道。」
徐闻:「哦……」
随后瞬速在徐梦雪雪白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惹得后者无数个白眼,得寸进尺
的小淫贼,能被他硬拉着与凤璃一起陪他逛花园,就足够给他面子,还不知足。
徐梦雪神色淡然,满不在意道:「梦影花百年一见,但同样很危险,能让人
迷在虚幻的梦境中。」
「它能让人修炼神魂,走上一条虚无的大道,我只不过有幸参闻过,但我对
神魂了解不多,我是体修,对这种玄奥的东西……」说完一脸无辜,摇摇头。
凤璃接道:「对啊对啊,我们天凤宗就更不懂了。」
徐闻:「赤阳的宗门,好像都是体修居多吧……」
徐梦雪这时候道:「剑道乃万般之首,五行阴阳乃为基础,每位修士都对修
炼之路有不同的理解,适合自己的朝天大道,才是最为正确的。」
徐闻露出顿悟的表情:「哦,我知道的道是什么了!」
凤璃:「咦,是什么?」
徐闻一拍手掌:「御女之道!」
徐梦雪:「……」
凤璃:「……」
随后就是整齐的两声娇喝:「去死!」
……
「靠,错了就错了嘛,打人干什么……」徐闻揉着两瓣红肿的屁股,欲哭无
泪,被凤璃和徐梦雪一人一脚,伤心……
至于两位美人,也离开了青瑶台,风华选举在即,两位的师门早已抵达流阳,
嗯,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徐闻。」正当他若无其事闲逛的时候,耳后,便传来了一个声音,刚开始
还以为是秦若曦这妖女,但转念一想,她也很久没出现在自己脑海中了,不知干
什么坏事去了……
「徐闻。」
「谁呀?」他不耐烦四处寻找,一直喊一直喊,我是你相公啊!
片刻,随着徐闻的寻找,他左绕几圈,右绕几圈,终于,在走廊的尽头,他
看见了,那是一袭白影。
「奇了怪了,看样子有些熟悉,谁呢?」他皱着眉头,这一刻,眉毛似乎跳
的更厉害了……
「徐闻,好久不见……了!」
徐闻顿时瞪大眼睛,像是被什么吓了一跳,满脸不可置信,随后,就是撒丫
子狂奔,嘴里大声喊道:「梦雪,雪雪,救命啊,救命啊!!!」
「呵呵呵,哈哈哈哈,这么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徐闻。」
徐闻感觉自己的身体,跑的越来越慢,甚至在往回跑:「靠!蜀黍我呀,这
次要完蛋了……」
看着近在咫尺,那张绝世无双的容颜,徐闻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比哭还难看:
「好……好久不见了……神月老婆……」
赵神月就这么盯着他,眼里愈发冷漠,甚至嘴角隐隐约约露出凶相,空气一
阵冰冷。
不过出乎徐闻的意外,赵神月盯着他看了一会,竟然伸手,为他整理了下衣
领,柔声道:「我就这么可怕嘛,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要跑呢。」
徐闻浑身顿时一阵激灵,这女人突如其来的温柔,把他整不会了:「我我我
……」
徐闻根本说不出话来,他只感觉自己的小明,就被她提着。
随后,赵神月危险一笑,语气一转:「乖,你跑,是正确的,我真的好想杀
了你啊。」
听着耳边那温柔的余热,徐闻突然间眼球突出,布满血丝,随后弯腰,痛苦
倒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他表情痛苦的捂着肚子,剧痛传来,浑身上下的骨头,
感觉都被折断,还是反复断成好几节的疼痛。
徐闻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脑袋里一丝多余的想法都没有了。
「哈哈哈哈……」耳边只剩下赵神月疯癫的笑声,赵神月一脚踩在他的脑袋
上,将他禁锢,不让他胡乱翻动,脸上满是戏虐的嗔笑,她脚尖用力,将徐闻的
脸狠狠踩进地板里,徐闻眼泪鼻涕混合着灰尘沙土,狼狈无比,而身上传来的剧
痛,又让他不得不扭动身体,像个毛毛虫一样,他的脸颊被地砖割破,碎片划进
他的皮肤里,他感觉脑袋都要被赵神月踩炸了。
顾不上身体上的疼痛,他双手抵住赵神月的脚,借此想让痛苦减轻一点,可
赵神月哪能让他如愿?脚上的力气不断没有减小,更是加重了几分,把徐闻踩得
像是一只蚂蚁。
不对,在赵神月眼里,他就是一只蚂蚁,肮脏的蚂蚁!
「啊啊……不……不要……」徐闻嘴里断断续续传来呻吟,倒也不是他不反
抗,只不过见到这女人的第一眼开始,她就把自己封印了……
赵神月恶狠狠道:「你很痛苦?你现在想死吗?」
徐闻:「杀了……我吧……」
赵神月:「哈哈哈,你以为你能死掉吗?你现在的痛苦,只不过是你施加给
我身上的亿万之一罢了,徐闻,好好享受吧,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徐闻红着眼睛,嘴角渗出鲜血,他表情狰狞吼道:「赵神月!!!」
回应他的,只有一长串肆无忌惮的嘲笑,以及身上无与伦比的疼痛……
……
仿佛是回到了水里,徐闻只觉得浑身上下湿漉漉,气息被屏蔽,耳目沉浸在
漫漫威压之下。
他挣扎,想要努力的睁开眼睛,像是溺水的人,在深水中扑腾,他要抓住任
何一个,可以求生的机会。
「你醒了。」
脑海中,传来一个慵懒的女声,是秦若曦!
「秦姐姐!是你吗,你回来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徐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语气多带着些恳求,有点像是受欺负的孩子
向家里大人求助,可不是嘛,这位可是无所不能的妖后啊。
「不好意思,我救不了你,我的真身还在烟云楼呢。」秦若曦无奈道,只不
过是几日不见,这家伙,怎么就混成这副模样了。
徐闻没再说话了,他只是问道:「秦姐姐,我就要死了吗?」
「我想不会吧,你好像还有点利用的价值。」
徐闻呵呵自嘲笑着。
秦若曦安慰道:「先看看她们要什么吧……」
「她……们?」
秦若曦:「你自己看吧。」
随后,徐闻便醒了过来,只不过身体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他咿呀咿呀支起身子,环顾周身,却没发现赵神月的身影,他发现自己躺在
一处不见光亮的房间,他咬牙从地上爬起来,道:「你要什么?」
他的前方,一位贵丽人端坐,她放下手里的书,笑道:「醒了?需要喝水吗?」
徐闻:「不敢劳烦天女殿下。」
皇甫倾舞看着他道:「我们做一个交易吧,你帮我几个忙,事成之后,便放
了你。」
「我能信你?」
天女殿下给出了肯定的回复:「当然,我从来不食言。」
徐闻低头沉思了一会,回道:「好,你要我帮什么忙?」
天女殿下笑吟吟道:「你是御奴宫的弟子吧,这是你的印记,对吧。」说完,
就露出了自己脖子上,那朵鲜艳欲滴的奴花。
徐闻瞳孔缩了缩,反问道:「赵神月呢?她在哪儿?」
「她不在这里。」
徐闻呼出一口气,似乎是放下心来。
天女道:「怎么,你很怕她?」
「那么,你就不怕……我……么……」话音落下,是她面如寒霜的双眸。
徐闻:「我……我不是故意的……」
「敢在我的身上动手脚,你还是第一个。」皇甫倾舞走进徐闻的面前,伸手
抓住他的头发,徐闻瑟瑟发抖中,不过这时候,他的脑海里,却传来秦若曦的声
音:「不要怕,她没有动你的意思。」
徐闻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是真的有点害怕,天女殿下会和赵神月一样,一
言不合便折磨他,那种滋味,他并不想体会第二遍。
天女殿下望着他的眼眸道:「我想要得到风华神女的传承,需要你的帮助。」
徐闻:「我……能帮你什么?赵神月这样的天道仙人,才更能帮助你吧。」
天女:「不,你同样很重要,目前风华神女选举,与我有威胁的,便只剩下
天姥山的妃冰柔了,我要你在她身上种下奴印,让她放弃。」
徐闻:「什么!」
「还有徐梦雪,我要你让她也放弃。」
徐闻:「可是,可是我根本做不到……」
皇甫倾舞展颜一笑:「没关系,我会帮你。」
「怎么,又得到一个美奴,你不开心吗?」
说完,她还露出肩上的奴花:「我们,可都是你的女奴呢,要不要……」她
凑到徐闻耳边,轻声道:「叫你一声主人?」
徐闻瞬间被她挑逗得心猿意马,好不容易才压住胡思乱想,却只看到天女殿
下,眼里尽是讥讽,他低下了头,不敢去看她。
「真是打得一手好主意啊!」秦若曦在脑海里,有些咬牙切齿:「无耻!」
徐闻问道:「怎么了?你认识妃冰柔?」
秦若曦很快道:「不,不认识。」
徐闻:「……」
他望着背身的天女殿下,为自己接下来的遭遇感到担忧。
索性,也没让徐闻等太久,赵神月踏着皎白的月亮回来了,她手里,还抓着
一个银发美人。
好吧,是妃冰柔,此时她像是一只小鸡一般,被赵神月提在手里,一双银色
的眸子居然没有任何慌乱,一时间,她便扫视了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人。
妃冰柔一看到天女殿下,目光就充满了敌意,看来两人关系不太好。
天女殿下却是得意笑笑,走近去,摸了一把妃冰柔的银发:「自上次一别,
好久不见。」
妃冰柔:「如果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那么冰柔算是领教到了。」
皇甫倾舞摊开双手:「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合作一番。」
妃冰柔没有和她搭话:「前辈想必也是有身份的人,为何用如此下三滥的手
段对付一个晚辈。」
赵神月没理她,似乎将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了天女殿下。
皇甫倾舞:「啊哈哈哈,妃仙子真是有趣,看来还是分不清眼下的局势啊。」
她挑起妃冰柔的下巴,挑衅道:「现在,你是我的俘虏,你的一切都将由我
统治。」
妃冰柔冷道:「妄想!」
于是,天女殿下拍了拍手,赵神月便将她丢到了徐闻的面前。
「给她种上奴印。」
妃冰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般看着徐闻,银色的眸子满是警惕:「你胆敢靠
近我,就杀了你!」
「妃仙子,现在可由不得你。」
天女殿下指了指徐闻:「快点动手,不然你知道的。」
徐闻吞了口水,不知为何,他在妃冰柔眼里,看到了怜爱,这是一个很单纯,
纯洁,美好的仙女,他并不想侮辱她。
妃冰柔:「不,别过来……」
不过这个时候,徐闻脑海里,却是响起了秦若曦的声音:「徐闻,现在听我
的,说不定能逃出去。」
徐闻一听,顿时有了精神,心里回道:「好!」
他故意露出好色的表情,一把将妃冰柔抱在怀里,那银发美人此时却是大惊
失色,嘴里:「流氓……无耻……混蛋……」骂着,却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嘿嘿,美人,你就从了我吧……」他一手勾起妃冰柔的下巴,调戏道。
「滚,放开我!」
……
这一幕,看得赵神月眉头紧皱,似乎勾起了她不美好的回忆,让她隐隐有些
发作,她沉心压下自己的怒火,只是气势却是徒然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不过没一会,徐闻却是停了下来,他有些尴尬道:「种奴印需要两人心诚相
悦,互相情愿,有所情谊,才能有成功率,你看看她,这个样子,肯定种不了。」
不断反抗的妃冰柔,早就在徐闻脸上留下了许多抓痕,让徐闻看起来更是狼
狈许多。
「有这回事?」天女殿下望向赵神月,却只得到后者的一声冷哼,她没有反
驳徐闻话语的真假。
天女殿下沉思片刻:「那你有什么办法?」
「有!」不过随后徐闻尴尬笑道:「不过还得麻烦两位能回避一下,毕竟,
一会做的事情,怕侮辱了两位仙子的眼睛。」
天女殿下露出一个饶有兴趣的眼神,笑了笑,没说什么,便离开了房间,随
着皇甫倾舞的离开,赵神月自然不会再呆下去,也消失了。
房间里,现在就只剩下妃冰柔和徐闻两人了,徐闻低头看了看妃冰柔,只见
这丫头捂着自己的衣领,咬着嘴唇,泪眼汪汪,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
徐闻失笑一声,随后连忙将妃冰柔放下,对着她做了一个道歉之礼。
「刚刚出于无奈,多有得罪仙子,还望仙子海谅。」
妃冰柔瞪着她那双银眸,满眼疑惑:「你……不是和她们一伙的?」
徐闻无奈道:「你看看我这个样子,像什么?」
妃冰柔这才发觉,这家伙浑身脏兮兮的,完全不像是座上宾客,看起来,更
像是一个囚徒。
「我也是被她们抓来的监下囚,轻薄仙子,并非是我出于的本愿,相反,我
还指望仙子能带我一起逃出去。」
妃冰柔见他说得有道理,也是放心下来,只不过常年的冰冷,让她看起来生
人勿近。
妃冰柔:「我也被她们禁锢,恐怕帮不了你……」
「不,我可以帮你!」徐闻眼睛露出欣喜的光芒,妃冰柔现在可是他唯一的
希望,刚刚秦若曦说有法子能解开妃冰柔身上的禁制,让徐闻难掩心中的喜悦。
「当真?」
「嗯!」徐闻重重点下脑袋,随后,他便看见妃冰柔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像
是初雪蕲春,雪中精灵,这位银发美人笑起来很好看。
「我相信你。」她看着徐闻,不知为何,被这个少年的真挚打动了。
「要我怎么配合你?」
徐闻抓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在她耳边瞧瞧说了几句话,妃冰柔顿时脸色
就红扑扑,白了他一眼。
徐闻憨笑道:「计划能否成功,全仰仗仙子了……」
……
随后,房间里传来男人得意的调笑声,以及女声一开始的誓死不从,到后来
隐约的呻吟。
不久,没了动静,只是外头的赵神月咬牙骂道:「无耻之徒!」
不过她反应很快,眉头一皱,道:「不好,我们被耍了,她们逃走了……」
两人瞬间冲进了房间,只是里面空无一人。
赵神月冷笑:「哼!我看你们能跑到那里。」
……
妃冰柔抱着徐闻,穿梭在灵界虚幻之中,只不过,此时的徐闻,脸色看起来
不太好,额头密布汗水,身子弓起来,开起来不太好受。
「你怎么了?」
徐闻虚弱道:「放我下来,你走吧……」
妃冰柔:「可是,你……」
徐闻:「放我下来!」
妃冰柔将徐闻放下,之间他痛苦的不断呻吟。
妃冰柔:「等等,我带你回天姥山,可以救你……」
徐闻无气道:「不用了,你走吧!」
他用最后的力量推开了妃冰柔……
妃冰柔满是银光的眸子,露出了淡淡忧伤,这是她第一次,有了心疼的感情。
随后,徐闻抬起头,他泪流满面的笑道:「帮帮我……杀了我……」
……
还是之前的屋子,皇甫倾舞饶有兴趣地看着抱着徐闻回来的妃冰柔:「你不
是已经走了?怎么回来了。」
银发美人淡淡道:「我答应你,但你要救他。」
「呵呵,哈哈哈,好啊,只要你让他种上奴印,我就放你们离开。」
妃冰柔没有任何犹豫,俯身,亲向了徐闻的嘴唇……
第七十五章:红衣的酒
淡淡月光洒下,照在羊肠小道,酒巷无论百日黑夜,都十分热闹,白天飘着
的是日常家短,晚上却是迷情欢愉。
有些年头的麻布小摊依旧坐着客人,木桌虽少,却也足以一家子人吃食,老
板是个中年男人,夜晚本该收摊的他,却在忙里忙外,不因有他,一位红衣女人
独自坐着喝酒,老板热了几壶黄酒,炒了几盘牛肉,这便是她所有的吃食了。
「哎哟,姑娘,我们这小摊,没什么手艺,还请姑娘不要嫌弃,若是不够,
我便再去炒上两盘。」老板笑眯眯端上一碟花生,黄酒和着花生,永远都是下酒
的好伙伴。
「嗯。」她挥了挥手,几颗金豆散落,老板连忙接在手里,殷勤笑道:「姑
娘,我这便去找给你。」
「不用了。」红衣女人的话甚少,从始至终,也没有多看一眼,坐在那边的
她,像是颗启明星,孤。
「好嘞好嘞,老头子我这就不打扰姑娘,姑娘请随意。」说完,离开摊前,
今日的收成,抵得上过去好几个月了,心里自是美滋滋。
夜,月,酒巷,眼前的一切充满平常,不寻常的是坐在这边的红衣,这条陋
巷,应该是没有这等人儿。
可是喝酒,何处不能喝酒呢,红衣只不过借酒罢了,她喜欢这种地方,喜欢
怀旧的感觉,那种睡在梦里的味道。
喝完了酒,她便走了,老板不知道,她也没有喊人的习惯,自己来,自己走,
无论在那里,总会有影子相伴。
流阳夜晚的巷子,还是很安静的,陋巷不像是繁华的街道,这里的人烟,早
早便熄了去。
「嗒嗒嗒……」前头有慌乱的脚步声,她停住,立在那里,融入黑暗之中,
像是与影子结合,刺客,悄无声息。
随后,她只觉得,那人撞上她的腿上……
徐闻清醒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了一个人,但他觉得还是太危险了,他感觉
自己脑袋很疼,他什么都没记住,只顾着跑,埋头就是跑,寂静的陋巷,只有他
越来越大声的心跳,耳边似乎有声响:「跑啊,快跑啊,再不跑,我就抓住你咯,
呵呵……」
秦若曦一如既往的消失,他现在便是那孤独的启明星,跑在人烟鼎盛的陋巷
子里,悬挂在黎明前的天空,很光明,不知为何,却总是很寒冷,直到,他撞上
了一个温暖柔软的东西。
他抬起头,眼前只有一片红色,随后,他就对上了一双冷漠嗜血的媚眼,狭
长似狸,让人一眼便记住了,狠狠记在心里。
「姐姐,救救我,救救我……」他眼泪带着鼻涕,抱住眼前女子的双腿,像
是溺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红衣只觉得,地上这个人,抱住她双腿的人,在颤抖。
『他似乎真的有麻烦……』徐闻泪眼婆沙,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感觉这位红
衣姐姐一定很强,很强很强大,强大到可以击败赵神月,那个笑容如同恶鬼般的
女人……
「我救不了你,我也需要别人来救我。」红衣女子丢下一句话,她要离开,
影子要走,没人可以挽留,只有光芒,才能让刺客现形,即便,这个男人能看见
自己,但她也无心去探究,杀手的第一条,永远以目标为前进的道路。
「啊啊……」徐闻身上的疼痛复发,他扭曲在地上,抱着脑袋,痛苦呢喃,
他浑身沾满肮脏的泥土,却怎么也洗刷不掉那嗜心的疼痛。
「姐姐……救救……救救……我……」这是他唯一可以发出的呢喃,宛如颈
箍咒,让即将要远去的红衣停在原地,她回过头,望着痛苦挣扎的男人,皱了皱
眉,好看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犹豫的神色。
她是一个冷血的刺客,亦是无情的杀手,也许是酒喝多了吧,她这么想着,
影子提起了徐闻的衣领,他们在这月光下独行,两颗启明星相伴,她捏了一个法
决,痛苦的徐闻睡了过去,红衣摇摇头,不知为何,此刻她还想喝酒了。
竖日,睡了一晚的徐闻猛然惊起,他先是摸了摸全身上下,发现还是完整,
便长吁一口气。脑袋也不疼了,身上除了有些酸软,再无其他感受。
这才想起,应是昨晚的红衣姐姐救了他。环顾四周,十分干净整洁,这是一
处客栈,但屋里没有其他人。
徐闻扶着腰走下床,身上也早就换了一套干净的衣物,他打开窗户,外头是
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十分热闹的场面,他不禁感慨,活着真好。
「红衣姐姐……」他喃喃自语,忽然回忆起那双眼睛,那双,很独特的媚眼,
他离开房间,踉跄着要去找她。
「红衣姐姐!」
她被这声呼喊打断了喝酒,放下酒杯,回过头,那双狭长的狸眼居高临下,
望着推门走进的徐闻。
她身上散发了血腥的气息,很不好闻,徐闻有些拘谨的站在一旁,似乎她没
有开口,便不敢上前,她那身红衣,在明媚的阳光下,愈发显眼。
「你为什么还不走。」终究,是她率先开口,她收回争锋相对的气势,把血
海腥雨藏在了衣领子里,藏进了那身红衣。
「我……我是特意来感谢你的,谢谢你救了我。」
她喝了口酒,冷漠道:「不需要,你走吧。」气氛一下子便来到了冰点,红
衣女子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或许早有预料,但徐闻却不想放弃,或许是因为她
很强大,可以赶跑赵神月。
「姐姐,可能你不喜欢我,也会嫌弃我很吵,但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你是一
个好人。」徐闻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后,感觉舒畅许多,他虽然是个贪财好色的混
蛋,但却很是明白情义,他是一个看重感情的人,而这也是他最缺少的。
「呵呵,好人,凭什么你会认为,我是一个好人?」红衣听见徐闻的话,毫
不留情的嘲笑他。
「如果救人性命,都不算是好人的话,那佛祖一定是一个大瞎子!」
红衣给自己倒杯酒,惆怅道:「我救不了任何人……」
随后指向徐闻:「同样,我救不了你。」
徐闻听完,心里一惊,刚燃起的希望顿时浇灭了,他有些灰败,问道:「我
还可以活多久?」
「不知道。」红衣皱眉不耐烦道,这家伙,居然胆敢向着自己靠过来。
「哦。」
红衣:「……」
只见徐闻无视红衣充满杀气的眸子,从她手里拿走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
一饮而尽,靠在窗边,这间屋子,多了个伤心的人。
在红衣冷眼注视下,徐闻越喝越多,渐渐,他的脸上泛起红晕。
「还有吗?」手里的酒喝完了,他摇头晃脑的向着红衣问道。
「你觉得呢。」红衣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就在影子要动手之际,
徐闻突然对着自己的脸就是几巴掌,下手之狠,让红衣都有些意外,他一边打自
己,一边哭道:「呜呜……我是个人渣,我是个混账,呜呜……我不配做人,我
就是条低贱的狗……呜呜……」
红衣只觉得徐闻很是莫名其妙:「每个人都会死,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去
坦然面对?」
「我不喜欢你,我讨厌喜欢哭的男人,从昨天到今天,你已经是第二次了。」
徐闻摸着眼泪道:「呜呜呜……你不懂,你不懂……活着多好,活着啥都是
好的,活着就是好……」
红衣:「活着不好,一点都不好。」
徐闻哭着倔强道:「活着就是好!」
红衣:「就不好!」
徐闻喝了不少的酒,似乎是上头了,他就那么站起来,指着红衣吼道:「活
着就是好!!!」
红衣似乎也来了脾气:「我说不好就是不好!!!」其实她完全没有必要对
着徐闻浪费口舌,她活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被人打破了此刻的心境。
徐闻似乎很是气愤,指着红衣说不出话:「你你你你……」
「你凭什么说活着不好?活着不好那么多人努力活着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们
都该死吗?」
红衣抱胸道:「是的,都该死!」
徐闻被气得胸前鼓动,喝醉酒了的男人总会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像是小孩
子的脾气上来,今个就是不认输。
徐闻:「我不管,我虽然该死,但我就是像想活着。」
红衣:「那是你,我就是想死。」
徐闻暴跳起来:「凭什么啊,你有能力活下去,为什么要死?我明明想活着,
为什么要我死啊!不公平!」
红衣女人嘲笑道:「因为你弱小,你就是只蚂蚁。」
徐闻锤头丧气,不与她争论:「我可以跟着你吗?」
红衣:「跟着我做什么?」
徐闻瞧向她的侧颜,嗡声道:「因为你长得很漂亮,我起了好色之心,行不?」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红衣女人笑得很大声,徐闻这句话她还真没
料想到,很意外,很有趣。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她眯起危险的眸子,周围泛起恐怖的血腥味,影子
要动手了,敢冒犯她的人,都死了无一例外。
徐闻赶忙后退了几步:「怕啊,当然怕啊,怕得要死,但我更想活着。」
「离开你,死得更快,跟着你,还能多活几天,多好啊,你不是说活着不好
吗?那我带你看看外头,活着是多么美好,你保证不想死了。」
红衣:「呵呵,就凭你?吃的盐还没有我走过的路多。」
徐闻小声道:「就凭我……」
红衣就不理他,但也没下逐客令了,徐闻知道,他暂时能跟着她,安全了一
些,偷偷瞧去,这女人长得还真不一般……
「我叫徐闻,姐姐你叫什么?」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冰冷地:「滚,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
徐闻:「……」
(虽然卷五写得蛮抽象的,但没办法,卷六打算重置,所以卷五不展开细写
了,匆匆把一些事情交代下就算了,有坑后面再补,我觉得我作为一个日更型选
手,更新勤快点对吧,无可厚非,想看肉戏的,卷五就当个乐呵,想看剧情的,
卷五也当个乐呵,倒也不是我不写肉,还没到时机,作为一本纯爱仙侠文,想要
足够的刺激,肉戏的设计不太能含糊,不然看着没什么感觉,活到老学到老把,
总之本书还有进步的空间,嗯)
精彩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