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不小2019
2024年/5月/18号发表于SI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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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3306
第一章 阴影
寂静的夜里,幽邃的大山仿佛张大巨口的怪兽择人而噬,山脚下的一栋小洋
楼上,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阳台上点着烟,望着深邃的夜色下宁静的山村,思绪飞
逸,往事如同活泉喷涌,让男人的手止不住一阵颤抖。
就在这个地方,这栋小洋楼的原址上,曾经是一栋土木结构的老房子。
白墙灰瓦,红砖铺地,二楼是杉木地板。
凸出变形的窗框显示着它的老旧,黝黑的木板门彰示着它的破败。
就在这个地方,男人度过了他那晦涩的艰苦童年。
男人名叫谢川,身高一米六左右,皮肤天生黝黑,自小得了个绰号小黑子。
跟邻居谢楠家的狗一个名字。
本来也没人这样叫他,自从十岁那年父亲突然亡故后似乎一夜间黑子就是他
的名字了,小的时候是小黑子,大了就叫黑子。
慢慢的也没谁记得他的大名了。
亡故的父亲还给他留下了一个弟弟,弟弟与哥哥就好比武大与武松。
哥哥黝黑矮瘦,弟弟却生的白净清秀很是招村里阿姨姐姐的喜爱。
弟弟大名谢贵,却也得了个小桂子的绰号。
父亲去世那会儿,小黑子还小,脑子里除了惊恐也没再装下别的了,只觉得
太突然。
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就慢慢淡忘,只留下生活的艰苦坎坷在心里。
在父亲去世前,生活大抵还是过的去的,父亲会点木工活,农忙闲暇帮着村
里乡亲做些木工,打个柜子打个床什么的也算十里八乡有名的手艺人。
母亲是外地嫁过来的,是一年父亲出去帮人做木工时候认识的,那时候也算
轰动一时,谁人不羡慕谢家取了个漂亮媳妇,还分文不花。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匆匆几年之后,父亲便撒手人寰,抛下孤儿寡母在
这吃人的世间艰难求生。
那是父亲去世后的三个多月后,暑假的某一天下午,小黑子提着一篮子猪粪
走在毒辣的太阳下,一阵风吹过,乡村的土路扬起一阵沙尘。
黝黑的小手在眼前扇了扇,小黑子望了眼山脚下的家,穿过这片稻田,马上
就到了。
可以喝上甘甜的凉水了。
小黑子早上就出门去捡猪粪了。
这会儿又饥又渴恨不能生出翅膀马上飞回家喝上一口家里水缸中冰凉的山泉
水。
这三个月来小黑子又瘦了圈,晒的也更黑了,小黑子这个名字也彻底的钉在
了他的身上。
飞快的跑过田埂,麻利的把簸箕里捡来的猪粪倒进沤肥的木桶里,小黑子顾
不得其他赶紧跑到厨房的水缸边,拿起水瓢咕咚咕咚先灌下一大瓢的凉水。
「咯」伸长脖子满足的打了个嗝。
放下水瓢,正想翻找下家里还有啥可以垫垫肚子,耳畔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
说话声,又仿佛有哭声夹带其中,小黑子心中一咯噔,是母亲又在哭泣吗?
小黑子转过头蹑手蹑脚的走出厨房来到大厅爬上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
二楼有三个房间,一个大厅,三个房间呈L 型环绕着大厅,楼梯口在L 的转
折点,左手边是弟弟的房间,过去那间是小黑子的,最外面那间是父母的卧室,
穿过大厅是个门,外面有个木板阳台。
小黑子轻轻走到母亲房间外,母亲的房间房门紧闭着,断断续续传来些声响。
「咯吱咯吱」似乎是床板摇晃的声响。
这声响似乎有那么点熟悉,也许在某个熟睡的深夜曾梦到过。
「嗯,嗯」又有一阵压抑的呻吟。
「啪!啊~ 」这像屁股被拍打的沉闷肉响,紧接着一个女人的低叫声,仿佛
在可以压制又情不自禁的喷出口。
紧接着又传来「呵」的一声这明显是个男人抬东西发力时的喊号声,小黑子
迟疑着收回了要推门的手。
迟疑了一下蹑手蹑脚的穿出大门来到木阳台上,这里父母卧室有开着一扇窗
户,农村乡下这时候还没有窗帘这种奢侈品的,集体排屋住着的那些人也只是用
点破布,尿素袋子缝制一块布挂着,特别这独门独院的房子就更是不需要这些。
所以小黑子猫着腰轻而易举就看到了房间里的情景。
却让小黑子差点惊叫出声,只见,白花花一片,一个男人正赤裸着趴在一个
女人的身上,前后耸动,嘴里发出「呵。
呵。
呵」的号子声,如同在锄地般。
底下躺着的女人双手紧抓着床单,脸侧向一边,赫然是小黑子的母亲。
她双目紧闭似有泪痕嘴巴轻轻张起又赶紧用牙紧要住,闷闷的“嗯,嗯」声
正是这么来的。
目光下移,只见母亲两腿呈M型打开着,男人整个趴俯在M的中间,两个人连
接处一根黑红的肉棒捅在一个鲜红的肉缝里。
男人向前倾身,肉缝坍塌下去,露出几许边上的黑色毛发,男人向后抽离,
带的肉缝凸起,看到肉缝鲜红的内里。
这一幕黑的白的红的看的小黑子目瞪口呆,脑中如同炸雷,只感觉全身的血
都倒流到头上,脸热辣辣的,比外面的毒太阳更辣,呼吸急促胸口不断起伏,仿
佛破风箱拉风似的急喘。
害怕发出的喘息声太大惊动里面的人小黑子,赶紧用手捂住嘴巴,眼睛却紧
盯着那震撼的一幕。
看着肉棒在肉缝中前进后退,坍塌凸起,变幻着黑白红。
时间仿佛就这样静止,世间只剩下那坍塌又凸起的肉缝,不知过了多久,
「嗨」的一声比号子声更响亮的低吼,吓的小黑子一哆嗦。
「哦…」女人的手抓的更紧了,这次嘴吧已经张开如同上岸的鱼。
黑红的肉棒慢慢退出了肉缝,肉缝没有马上闭合,往外淌出一条白浊的细流。
男人直起了身,小黑子赶紧低下头,背靠着墙壁滑座在地。
耳中响起男人的穿衣的悉索声,皮带头叮当叮当的轻响。
「桂芬啊,这点钱你先拿着应急,过几天开学了,你家这两个半大小子也差
不多要交学费了。嘿嘿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你也是真的难啊,有事你说话,
能帮你的叔不会干看着。」
小黑子转过头微微抬起屁股凑到窗沿上看向里面,只见母亲斜靠着床头,已
经穿起了一件雪纺花衬衣,随意的扣着几个扣子胸前还能看见一道深深的沟壑,
白花花一片,一手拿着手纸捂住光溜溜的胯下,捂在那条让人惊心动魄的肉缝上。
男人穿好衣服,一手扶着母亲的肩膀,一手拿着一叠花花绿绿的毛票,径直
往母亲胸前的沟壑里塞去。
「来,来,来,拿着。」母亲一动不动的低着头,也不做声,男人只是一个
劲的说着拿着,手不停地在沟壑里上下滑动。
「呵,那我就先走了,有事你言语。
叔我随叫随到。」男人终于把钱塞在母亲怀里,志得意满的挺起腰。
小黑子赶紧又背靠墙蹲下身体。
「吱…」「碰。」男人开门离开了卧室。
小黑子盯着家门前的稻田。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男人摇头晃脑哼着小曲走在了田埂上,那人小黑子是认识
的,那是村长,外号野猪的曾振华。
沉默良久的房间里这时传出:「哎。」的一声轻叹,仿佛有解决了某个难题
后的解脱,又有卸下束缚的松弛,还略带着一点哀伤,小黑子听得五味杂陈。
一动不敢动,直到母亲也离开,出现在稻田的田埂上,小黑子才颤颤巍巍的
站起来。
却发觉自己裤裆不知道什么时候湿了。
滑腻腻的难受。
偷偷的去换了裤子。
傍晚,帮母亲做完饭,弟弟也从外面玩回来了,一家人围坐在小桌子上,简
单的两个自己种的蔬菜,一碗咸菜。
小黑子低着头扒拉着自己的米饭,自从母亲回来到现在自己都不敢直视母亲
的脸,偶尔撇到母亲的背影看着水蓝色粗棉布下母亲挺翘的丰臀,自己就感觉一
阵火烧般燥热。
饭桌上母亲时不时投来疑惑的眼神。
只有小桂子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下午跟小伙伴的趣事。
终于,小黑子大吸一口气,重重的放下饭碗,盯着门口,小桂子惊疑的安静
下来,「哥,咋的了?」母亲眉头皱了皱。
也放下碗「嗯,我不想读书了,我想去打工,我听陈公鸡说县城的纸厂就有
招工人,一个月能有一百多」陈公鸡是村里一个小伙子,二十不到却已是出了名
的铁公鸡。
母亲长长送了一口气,然后又大口的吸了口气。
小黑子说完,见家人,都没反应正纳闷,小桂子突然大叫「哥,快跑。妈拿
竹条子了。」
小黑子下意思的蹦了起来,呼的一下蹿出了门,只听得背后传来母亲的喝骂
「你个小兔崽子,你不读书,你才多大点,你就想学人家去打工,怎么被人卖的
你都不知道,你那死鬼老爹刚走没几天你就开始要反了天了是吧。看我今天不打
死你。」
小黑子头都不敢回也能想的到此时母亲的愤怒,低着一整猛跑。
直跑过稻田的田埂,村里的土路。
掀起一阵烟尘。
那天之后小黑子没敢再提不读书的事,却经常留意着母亲的行踪。
一有机会就偷偷跟着母亲。
就这样过了几年,一方面小黑子无心学习,学习成绩确实差,一方面家里两
个孩子读书花销真的太大了。
在小黑子读完初二,母亲再也拗不过小黑子,让他辍学去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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