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文学城

【一切自今夜始】(第八

第一文学城 2025-09-04 03:07 出处:网络 作者:duduuuuuuuuuuuu编辑:@ybx8
作者:duduuuuuuuuuuuu 2025/08/07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11,039 字                第08章:性交
作者:duduuuuuuuuuuuu
2025/08/07发表于:第一会所
是否首发:是
字数:11,039 字

               第08章:性交

  夏夜的风透过落地窗缝隙,轻柔地拂过全季酒店的房间。空气里弥漫着淡淡
的香氛,混合着空调清凉的干燥气息。

  裴小易没有很粗暴,而是也坐到床头,随即轻轻一拉,席吟便跌坐在了他的
怀里。女孩的身体很热,像火;但又很僵硬,像一块被冻住的冰。

  裴小易没有急着做任何动作,只是抱着她,用下巴轻轻蹭着她带着洗发水清
香的发顶。「席吟,」他低声说,「别怕。今晚一切都由你来决定,你任何时候
说停,我们就停下来,好吗?」

  怀里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点。席吟有点感动。她自然不是第一次性爱。但却
真的是第一次这么温柔地被对待。她没有说话,只是极轻微地点了点头。

  接下来,裴小易开始亲吻她。不是那种充满情欲充满占有欲的深吻,而是像
羽毛一样,轻柔地落在她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才停留在她的嘴唇上。男人
没有深入,只是用嘴唇温柔地描摹着她的唇形。席吟一开始紧闭着双唇,但渐渐
地,在男人耐心的厮磨下,那防线终于松动了一丝。

  怀里的女孩在颤抖。裴小易闻到她身上沐浴露和少女体香混合的、令人着迷
的味道,右手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移,隔着胸罩背带,感受着她背部优美的线条,
最终停留在她的腰际。

  「现在可以吗?」他轻声问,手指在席吟的神秘三角带上流连。

  席吟又是一阵颤抖,然后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嗯」了一声。

  得到许可,裴小易轻轻地将女孩的双腿分开。席吟个子虽然不高,但腿型还
不错,修长笔直,皮肤一如既往是冷白皮的。在昏黄的灯光下,像上好的羊脂玉。
他遵守着承诺,没有褪去席吟下身最后的棉袜,而是直接将她抱起来,让她跨坐
在我的身上。

  这个姿势让席吟依然穿着胸罩的上半身完全地暴露在裴小易的面前。女孩低
着头,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随即,裴小易的手抚上她的大腿内侧,那里的皮肤细腻得惊人。席吟浑身一
颤,像是被电流击中,双腿下意识地并拢,夹住了入侵的手。

  「放松点,没事的~」裴小易亲吻着她,引导着她。女孩一开始的僵硬,让
裴小易有一种错觉——似乎席吟没有怎么经历过人事?顺着向下,裴小易湿吻着
席吟的脖颈,那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相信我好不好?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然后,他的手指也开始在席吟的大腿根部缓缓打转,进而摸上了女孩最神秘
的下体。他感受着怀里娇躯的变化,他能感觉到席吟身下那个隐秘的地方——不
是想象中的干涩,也不是缓缓地变湿,而是一早就湿透了,仿佛在期待在招摇着
男人的侵入。裴小易又有点奇怪,这表现又不太像一个处子之身?又或者,席吟
是属于那种天生极为敏感的情欲圣体?

  容不得他多想。怀里的女孩已经开始发出压抑的、小猫似的呜咽,身体也开
始无意识地轻轻摆动。

  「想要吗?」裴小易贴着她的耳朵,不失时机地问,热气喷在她的耳廓上。

  「啊!」她呻吟了一声。但没有回答,只是用发抖的身体给出了答案。

  裴小易转过身来,将女孩的上半身顶在床头板上;然后扶住她的腰,缓缓地
将自己已经硬的不行的肉棒送入她的身体。席吟一声不吭目不转瞬地看着:过程
很顺利,她是真的湿。进入的那一刻。她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噫——一个新的男
人,占有了自己。

  裴小易比以往任何一个男人都温柔得多。他没有立刻开始动作,而是停留在
里面,让女孩适应肉棒的尺寸和温度。「席吟……你好美……」裴小易捧起女孩
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怎么样?席吟的眼睛里水光潋滟,迷离又困惑。很多年了啊,
从来没有人问过,自己感觉怎么样啊?

  性交,不就应该是,身为猎物的自己,任人摆布任人玩弄的吗?

  性交,不就应该是,自己脱光衣服,张开腿,等着男人们一根根鸡巴插进来
吗?

  性交这件事情,有什么值得感觉值得享受值得期待的呢?它不就是那么赤裸
那么丑陋那么恶心?

  难道不是吗?

  想着想着,席吟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

  十年前,整整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席吟永远都会记得。

  那天,她接到老头子鲁冠雄的电话,让她「陪吃个饭」。她知道,老头子是
又想玩弄自己了。但彼时的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妈妈接客被抓了,抓她的就是时任江城公安局长鲁冠雄。自己想见到妈妈,
就必须去求他。而自己想逃离江城,想考上好的大学——但连补习班的钱,都没
有着落。

  于是,她收拾打扮了下就去赴约了。高二的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鲁冠雄玩
弄了。因此,她并不矜持。但当她推开那个豪华包厢的门,看到是一个陌生的男
人面庞——事后她才知道,那个男人是市中心开酒店的昊哥——她还是有点吃惊。
随即她平静了下来,应该是先吃饭嘛,这些可能都是鲁局的客人。

  直到她看到了又一个男人——齐总。

  直到她看到了被五花大绑的孙蓉蓉。席吟惊呆了,她转身就跑。

  然后被昊哥老鹰抓小鸡般地逮了回来。

  昊哥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地箍着席吟的胳膊,将她瘦弱的身体轻而易举地
拖了回来,然后毫不怜惜地一把推倒在地。席吟的膝盖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跑?」昊哥狞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像在看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
「小婊子,进了鲁局的门,你还想往哪儿跑?」

  另一个男人,那个刚刚还在蹂躏孙蓉蓉的齐总,此时也从铁架上退了下来。
他心满意足地整理着自己的裤子,目光却像毒蛇一样,黏在了刚被推倒在地的席
吟身上。那目光赤裸、贪婪,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兽欲。席吟甚至能看到,他那肮
脏的龟头上,还沾染着孙蓉蓉的血丝和体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几乎要吐了
出来。

  鲁冠雄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在他肥硕的身影投下的阴影里,席吟感觉自己快
要窒息了。他蹲下身,声音居然还带着一丝虚伪的温和:「小席子,来啦?别怕,
叔叔不就是让你来陪吃饭的吗?你看,齐总和小昊,都是叔叔的好朋友。你把他
们伺候好了,你妈妈的事,才好说嘛。」

  他的话像是一盆冰水,从席吟的头顶浇下,让她从骨子里感到寒冷。她终于
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之前说好的一对一的交易,这是一个为她精心设计的陷阱,
是多P,是轮奸!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哀求:「鲁局……是我……是我不好……求求你……
说好的一千块……我只想伺候您一个人……」

  「一千块?」鲁冠雄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弯下腰,捏着席吟下巴
的手猛然用力,疼得她眼泪直流:「一千块是让你伺候我一个,可我今天高兴,
想请兄弟们一起玩玩,我给钱,三千块。不行吗?还是说,」他凑到席吟耳边,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觉得你这块逼,比你那个当妓女的妈还要金
贵?信不信,不听话的话,我把你妈提过来,跟你一起接客?」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席吟最后的心理防线。她甚至忘记了恐惧,只剩下无边的
屈辱。

  鲁冠雄不再伪装,他站起身,挥挥手,对着另外两个男人下令:「小昊,把
她也给老子绑上去!就绑在孙蓉蓉旁边,让她们做个伴。妈的,今天老子要玩双
飞!」

  昊哥兴奋地应了一声,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拖着席吟走向另一个空着的
铁架。席吟疯狂地挣扎着,用手抓,用脚踢,但她那点力气在一个成年男人面前,
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她的衣服在挣扎中被撕扯开,露出了少女白皙的皮肤和还未
完全发育的胸脯。

  「鲁局,这个看起来比刚才那个还嫩啊!」昊哥一边绑着她的手脚,一边回
头淫笑着。

  鲁冠雄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走到已经神志不清的孙蓉蓉面前,粗暴地捏开她
的嘴,将剩下的药混着酒,又灌进去大半杯,然后转向席吟,露出了一个残忍的
笑容:「小婊子,别急,待会儿就轮到你了。我保证,待会儿让你比她叫得还大
声。」

  像一个垃圾袋一样,席吟被拖到了另一个冰冷的铁架前。她的挣扎是徒劳的,
像是一只蝴蝶被蛛网缠住,越是扑腾,就缠得越紧。粗糙的麻绳熟练地缠绕上来,
显然昊哥是此中老手了。麻绳缠得极紧,磨着女孩的手腕和脚踝,传来火辣辣的
疼。席吟能感觉到自己的T恤被扯高,校服裙子被粗暴地撕开,冰冷的空气舔舐着
她暴露的皮肤,让她羞耻得只想死去。

  席吟的头被迫偏向一边,视线的余光里,是另一个被凌辱的女孩——孙蓉蓉。
她像一尊被亵渎的纯白雕像,了无生气地被固定在那里。那个姓齐的男人,刚刚
还在她身上施虐淫辱;现在,鲁冠雄那肥硕的身子已经压了上去。他甚至没有脱
裤子,只是拉开拉链,就用他那丑陋的东西,对准了孙蓉蓉腿间那片狼藉的、还
淌着血的私处。

  席吟死死地闭上眼睛,可那淫靡的声音却像钻头一样钻进她的耳朵里。男人
粗重的喘息,肉体撞击发出的、令人作呕的「噗嗤」声,还有孙蓉蓉在药物作用
下发出的、无意识的、破碎的呻吟。她怎么可能听不到?她又怎么可能闻不到,
那股混杂着汗臭、精液、血腥和浓烈酒精的恶心味道。像是这个狭小地狱里独有
的空气,让她的每一次呼吸都感到窒息。

  然后,轮到了她自己。

  昊哥狞笑着向她走来,他身上那股烟草和汗水混合的臭味让席吟胃里一阵阵
痉挛。她感觉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大腿根。席吟甚至来不及尖叫,
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就从下体传来,贯穿了她的整个身体。好痛……比第一次和鲁
冠雄做时还要痛上千百倍。那不是性交,那是酷刑。她能感觉到身下的男人根本
不管自己的死活,只是像一头发情的野兽,在自己小小的身体里疯狂地进出、冲
撞。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绝望的抽
噎。

  不知过了多久,昊哥终于从她的身上离开。可噩梦远没有结束。那个姓齐的
男人又走了过来。他捏住女孩的下巴,强迫席吟张开嘴,然后把他的东西塞了进
来。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臊恶臭充满了女孩的口腔和鼻腔,她拼命地干呕,却被他
的鸡巴更深地顶入喉咙。席吟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眼泪和口水混在一起,顺着
嘴角流下,屈辱得无以复加。她的视线变得模糊,透过泪水,能看到鲁冠雄正把
他的肉棒塞进孙蓉蓉的嘴里。两个清纯的高中女孩,就像两件被摆在流水线上的
物品,被他们轮流使用着身体上所有的孔洞。席吟甚至能听到他们带着淫笑的交
谈声。

  「鲁局,还是你这个嫩,水多,夹得紧!」

  「哈哈哈,老齐,你那个嘴巴怎么样?是不是比你老婆的还会吸?」

  这些污言秽语,比他们在自己身上的暴行还要刺痛。席吟的灵魂仿佛被剥离
了身体,飘在半空中,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个又一个男人侵
犯,看着孙蓉蓉的身体被他们当成玩物。她们不再是省重点里人人艳羡的校花和
班花,她们也不再是席吟和孙蓉蓉,她们只是两个没有名字的、会喘气的逼和嘴。

  终于,轮奸者们似乎玩腻了这种方式。女孩们被解开了绳索,随即她们像两
条死鱼一样瘫软在地板上。席吟甚至没有力气站起来,只想就这么躺着,直到死
去。可鲁冠雄显然没有尽兴。他一手一个,揪着她和孙蓉蓉的头发,把两个小小
的脑袋按了下去,按向他那肮脏的胯下。

  「来,两个小骚货一起给老子舔,看谁舔得好!」

  席吟的脸颊被迫贴着孙蓉蓉冰冷的脸颊,她们俩的头被他按在一起,去伺候
同一个东西——混杂着体液和精液的丑陋肉棒。

  那股浓重到化不开的腥膻气味,像一堵墙,蛮横地撞进了席吟的鼻腔,霸占
了她的每一次呼吸。她的感官被彻底地、侮辱性地侵犯。她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分不清是自己不断涌出的眼泪,还是身旁那个同样在无声哭泣的女孩的。胃里像
有无数只手在翻搅,酸水和胆汁叫嚣着要冲破喉咙,但她不敢。她甚至不敢有丝
毫的退缩和抗拒,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任何反抗的念头,都只会换来更残忍、更
没有底线的对待。在这里,她们不是人,只是两个会呼吸的、有温度的肉穴。

  接下来的记忆,仿佛是地狱里最混乱、最癫狂的篇章。此生第一次,席吟感
觉自己像一个破烂的布偶,被他们粗暴地翻来覆去,摆成各种各样她连想都不敢
想的、极尽羞辱的姿势。大脑为了自我保护,已经放弃了连贯的思考,只剩下一
个个破碎的、烙印着剧痛和耻辱的画面。

  似乎有这么一个画面吧。她像一只母狗一样,四肢着地,趴在冰冷坚硬的地
板上。然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同时进入了她的身体。前面是昊哥?后面是那
个姓齐的男人?还是鲁冠雄也参与了?她不知道。记忆已然碎了一地。她只记得
自己的身体先是被拉扯,然后,无论是自己的嘴巴,还是下体,都被身前身后的
男人强行撑开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即将撕裂的极限。两个狗男人的操弄,并不
同步。每一次不同步的、野蛮的撞击,都像是在用钝刀子将她从中间一分为二。
前面的每一次深喉,都顶得她几欲作呕,胃里翻江倒海;后面的每一次挺进,都
让她感觉自己的肠道和内脏都要被捣烂。她完全感觉不到快感,只有一种纯粹的、
被当成工具拉伸到极致的、撕裂般的剧痛。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耳边只有男人
们粗重的喘息、得意的淫笑,和身旁另一个身体同样被贯穿着的——孙蓉蓉那压
抑在喉咙深处的——小兽般的呜咽。

  还有一个画面,更加荒谬,更加下流。她和孙蓉蓉被命令面对面地紧紧抱在
一起,像是两个寻求慰藉的、可怜的孪生姐妹。她们的胸脯相贴,双腿被迫交缠。
然后,鲁冠雄那根粗壮的肉棒,就挤压在她们紧密贴合的、年轻的耻丘之间,用
一种极其野蛮的力道疯狂地耸动、摩擦。那不是真正的插入,却比插入更具侮辱
性。她们被迫用自己身体最私密的部位,去共同取悦同一个男人,像一个特制的、
由两个女孩最神秘的耻部组成的、活生生的飞机杯。席茵能清晰地感觉到孙蓉蓉
的眼泪,一滴一滴,滚烫地砸在自己的肩膀上。那眼泪不像水,更像是熔化了的、
带着绝望温度的铁汁,每一滴都将她的皮肤灼烧出一个永不磨灭的烙印。她抱着
孙蓉蓉,感觉到对方同样在抱着自己,那是一种在无边地狱里,两只濒死的羔羊
最后的、徒劳的依偎。

  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一个小时?一晚上?还是一个世纪?席吟不知道。她
只知道,这场漫长到没有尽头的凌辱,似乎终于要走向尾声了。她像一滩烂泥一
样,被粗鲁地推倒在地上,和孙蓉蓉并排躺在一起,像两条被开膛破肚后,扔在
案板上等待最后处理的鱼。她们的身体上布满了青紫的指痕、粗暴的抓痕,腿间
一片狼藉,混合着她们自己的体液、男人的汗水,还有孙蓉蓉的处女被撕裂后渗
出的点点殷红。席吟来不及喘息,就感觉到一个黑影笼罩在自己上方。接着,一
股滚烫的、带着浓烈腥气的粘稠液体,猛地喷射在她的脸上、胸前。那是昊哥的
精液。温热的、白浊的、带着生命初始气味的液体,却像最肮脏的硫酸,腐蚀着
她的尊严,糊住了她的眼睛,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滴进她的头发里。紧接着,鲁
冠雄和齐总也射在了她脸上,孙蓉蓉脸上。

  席吟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画布,不,是一块肮脏的抹布。他们甚至懒得区分,
只是将欲望的残渣随意地倾倒下来。或是在孙蓉蓉的腹部,或是在自己的大腿,
或是在她们两人之间。白色、污秽的液体,混杂着斑驳的血迹和早已流干的泪痕,
覆盖了这两具本该充满青春活力的、美好的胴体,覆盖了被一中众多男生钦慕的
两个校花清秀的容颜。

  男人们终于满足地发出粗重的喘息,伴随着拉上拉链的声音和毫无顾忌的污
言秽语,这场盛大的、残忍的祭祀终于结束。

  席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那盏刺目的灯。她感觉不
到自己的身体了,它很疼,很脏,但那仿佛是别人的。她的灵魂好像已经飘了起
来,冷冷地俯视着地上那个被污秽覆盖的、名叫「席吟」的躯壳。

  世界一片死寂。只有空气中那股混合着精液、汗水和血腥的、令人作呕的味
道,在提醒她,地狱,原来是真实存在的。

  但地狱并没有结束。

  就在这时,鲁冠雄站到了自己的面前。他……再次地拉开裤子拉链,发出一
阵畅快的大笑。「小席子,你辛苦了这么久。还没吃还没喝。一定口渴了吧?」

  然后,一股温热的、带着强烈骚臭的液体,当头浇了下来。那金黄色的液体
冲刷着席吟脸上的精液和泪水,也时而溅射在孙蓉蓉的身上。那液体,流进她的
眼睛里,刺得生疼,流进她的嘴里,充满了无以复加的恶心。

  他居然……在往自己身上撒尿?席吟闭上了眼睛。耳边是他和另外两个男人
满足又轻蔑的笑声。在无尽的黑暗和恶臭里,她终于彻底明白了。他们没有把自
己当人。在那帮所谓权贵的狗东西眼里,自己只是一件比路边垃圾还要下贱的东
西。

  ……

  裴小易插入了钦慕女神最隐秘的下体,但他丝毫不敢造次,只敢轻轻地抽插,
缓缓地扭着胯。

  「席吟……你好美……」他捧起女孩的脸,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身子下面的女孩,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动人和激荡神色。「嗯……好满」
她过了好久,才吐出两个字。

  裴小易笑了,开始用最缓慢、最温柔的节奏律动起来。每一次抽出,都近乎
完全离开,然后又在下一次,缓缓地、坚定地填满她的全部。他死死盯着女孩的
眼睛,不想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他看到席吟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
紧咬的嘴唇微微张开,压抑的呜咽变成了无法控制的甜美呻吟。

  「小易……啊……裴小易……」她开始无意识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双手紧紧
抓着自己的肩膀,仿佛自己是她在大海中唯一的浮木。「我在。」裴小易回应着
她,加大了挺动的幅度和力道,每一次都精准地碾过那个能让她疯狂的点。「舒
服吗?告诉我,这样舒服吗?」

  「舒服……啊……太舒服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她断断续续地
说着,身体的反应越来越激烈。

  裴小易知道她快到高潮了。他俯下身,用一个深吻堵住了女孩即将冲口而出
的尖叫,同时下身猛烈地冲刺了十几下。怀里的身体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
然后在一阵剧烈的痉挛中,一股滚烫的热流从两人紧密结合的地方涌出,被堵住,
又浇灌在裴小易紫胀的龟头上,刺激得他也是一激灵。他赶忙拔出肉棒,「噗噗」
两声,一股子又浓又稠的精液忙不迭地射了出来,洋洋洒洒全部射在了女孩平坦
细腻的小腹上。

  席吟瘫软在男人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两
人就这样抱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喘息声在静谧的房间里交织。

  过了很久,她才在怀里动了动,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裴小易,谢谢
你。」

  裴小易吻了吻她的头发:「小傻瓜,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人。」

  裴小易有点莫名其妙。但是看着怀里的女孩,又是郑重其事,又是楚楚可怜
的神情,他的心又是一阵抽痛。他将女孩抱得更紧:「小傻瓜,你在我这里,永
远都是最珍贵的宝贝。」

  席吟盯着裴小易的眼睛。她的眼神从迷离,到清澈,最后渐渐果决。

  然后,她没有再犹豫,用一个滚烫的吻,回应了裴小易的表白。

  ……

  第二天上午,裴小易在全季酒店的纯白大床上睁开眼,发现席吟已经离开了。
昨晚两个人疯狂地做爱了三次,结果当然是他睡得严严实实昏昏沉沉。他眯着眼,
看到窗帘拉得好好的。但阳光太好了,因此透过几道缝隙漏下了光斑,在床单上
慢慢挪。他用胳膊肘撑着自己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已经没有了女孩的任何物件——
昨晚的一切,都似乎像一场梦。

  哦,不,那不是梦。

  裴小易的指尖够向了床头的实木茶几,那里有一张席吟留下来的小纸条。

  纸条上的字是用房间里随赠的铅笔写的。很奇怪,席吟的字并不像她本人看
起来那么柔弱圆润,而是大大小小错落有致,带着一股子草书连绵不断的锐意。
是的,她的字迹蛮潦草,但内容却写得很认真:

  「有时候觉得,你应该遇见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可是我喜欢你的时候,觉得自己也是值得喜欢的。」

  “可是我喜欢你的时候,觉得自己也是值得喜欢的。” 裴小易砸吧着嘴,把这个
短短的字条读了整整三遍。他都恍惚了:到底是自己先爱上席吟,还是席吟先爱
上了自己的啊?

  一时间,他痴了。


                
                                                 第09章

  听别人说,太阳没出前在地上画九个圈,一个套一个,站在当中第九个圈里,
向天空说一个愿望,忏悔,欢乐,什么都可以。这时候天上的神听得见,而且肯
帮助祈祷的人。

  席吟天没亮就起来了。身边裴小易正酣睡到死去活来。她瞟了瞟男子沉睡着
的脸庞,年轻,方正,英气十足,让她说不出的欢喜。她站起来,腿有些软,但
还是收拾收拾出了酒店的房门。

  来到酒店外的停车场;停车场很空,几乎没有人。她走到停车场正中站好,
心里默默地画好圈,站好,抬起头来,突然看到一片还没出太阳的夏日蓝天,很
大,很深,像拥抱似的扑面而来。那晴朗的天,当没阳光的时候,简直温柔得说
不出。席吟的心里突然鼓胀起许多暖意,塞得紧紧的,很烫,很疼,像要炸开似
的。她就楞在那儿了,听见晨风在耳边呼呼地过,感到脖子上有一根血管突突地
跳。她真想对天上那温柔的神说:把我的过去删除吧,我要从今天开始重新活。
但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站着了好一会儿,她最后拼了命地大叫了一声。像是出了一口过往所有的恶
气,像是割断了青春时的种种不堪。席吟还从没这样叫过,也从来没听到过自己
的声音会是这样:像浑浊的叹息又像尖利的口哨,一直传到了没有一朵云的蓝天
深处。

  ……

  裴小易也离开了酒店。

  这一天是周末,阳光多好!夏天刚刚来,树叶长得这样茂盛、新鲜、滋润。
他是个简单的人,觉得形容不好这感觉。虽然读书的时候他语文很好,但是,一
旦用到生活中来,又觉得不够用。

  怎么形容他那一刻的心情呢?把衬衣袖解开的时候,风暖融融地在手臂上掠
过去,带着阳光的气味,吹起胳膊上的汗毛,真是舒服极了!他心里又欢喜又惆
怅,好像这阳光着风一直透进他心里去了。外面那棵树,树干又细又长,树冠绿
绿的像个少女在低头沉思。像席吟呀。

  真好啊,这世界。

  打了一个滴滴,很快,裴小易回到了家。他先是简单冲了个澡,然后跑回客
厅的沙发,懒人躺着。裴小易随手抄起手机。接着,他看到了小薰的消息。

  「嘿~傻瓜,干嘛呢?」

  小薰似乎心情很好嘛。很奇怪,昨天他和席吟胡天胡地的时候,恰好小薰也
没有联系自己。否则自己还腾不出手来回复她呢。

  「emmm~早上起来出去走走。刚到家。你呢,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都几点了?」小薰似乎是不满地嘟囔着。裴小易抬头看看窗外,洒满太阳
光芒的天空泛出淡淡青色。是不早了。那边,小薰补充道:「昨晚嘛,我陪朋友
看电影去了。」

  「噢~小电影?」

  小薰发了一个「有猫病」的表情,不过似乎她没有真的生气。「怡宝同学,
知道吗?我恋爱了。」她说道。

  「哦,对象是男的女的?」

  「当然是男的。不想理你!」小薰接着说道:「怡宝同学,你也得抓紧了。」

  裴小易本来想说,我也找到女朋友了,还是很好看很好看的那种。但是他又
一想,被小薰抢了先,他这么说,反而有点刻意有点假了。于是他回复道:「很
伤人。本来你应该是我的女朋友的~」

  「呸!」小薰回答道。

  ……

  「呸!」席吟笑盈盈地敲下了这个字。随后她丢下手机,转身走进洗漱间。
洗漱间的化妆台前,不合时宜地放了一个五金盒。

  女孩俏丽的脸庞在台镜前一览无遗。五官自然是极美的,只是此刻,席吟脸
上的笑意已经消失,她的眉毛拧着,像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雾。

  下一秒,席吟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她掀开了自己的T恤上衣,里面是粉
色蕾丝边的胸罩。接着,她又娴熟地反手解开胸罩:在后背处有三个扣子,保护
着女孩纯洁的乳房,但是她自己只是拨弄了两下,三个扣子就都崩开了,紧接着,
女孩的乳房弹跳出来,暴露在空气中,映射在镜子里。

  它们并不大,绝不是那种夸张的、沉甸甸的肉球。更像是两只刚刚好的、温
润的白瓷茶碗。如果此时有一个极其幸运的男人,他的手掌刚好可以完整地覆盖、
包裹。乳房的重量并不轻,但饱含少女的弹性;因此被托在掌心时,只会感觉到
一种恰到好处的、柔软的坠感,仿佛握着的是一颗温热而有生命力的心脏。肌肤
是冷调的瓷白,细腻得看不见毛孔,在灯光下泛着一层淡淡的、象牙般的光晕,
皮下隐约可见青色的纤细血管,像缠绕在白玉上的青丝线,充满了脆弱又鲜活的
美感。

  而席吟的乳头,则是这件艺术品上最惊艳的点睛之笔。在未被惊扰时,它只
是乳晕中央一个极浅的凸起,颜色是至嫩的、像三月樱花花瓣一样的粉色,带着
一种未经世事的羞怯。乳晕的范围不大,颜色也只是比周围的皮肤略深一度的粉
褐色,边缘像水墨画一样,淡淡地晕染开,与白皙的肌肤融为一体。可一旦被指
尖轻触,或被微凉的空气拂过,那颗小小的蓓蕾便会立刻警觉地、毫不犹豫地挺
立起来。

  可是……可是为什么……此时的画面是如此的淫邪,连这个完美胴体的主人,
看到自己时,心底里也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战栗。那种把最纯洁的东西用最粗暴
的方式毁掉、玷污,再刻上淫荡印记的画面……

  冰冷的、闪着金属光泽的银色乳钉,像一个残忍的宣告,粗暴地贯穿了那两
颗本该娇嫩羞怯的蓓蕾。两根纯银短棒横穿过乳头的正中央,将那柔软的粉肉无
情地钉住。在银钉的两端,是两颗小小的、光滑的金属圆球,它们像两颗永不坠
落的冰冷星辰,死死地锁在这片温暖的肌肤上。这两枚乳钉是永久的,像一个无
法挣脱的枷索,一个用疼痛和羞辱打下的、永不褪色的烙印。这野蛮的金属,彻
底改变了这里的一切。纯洁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心动魄的、堕落的美
感。那冰冷的银,与温热的粉肉形成了最强烈的视觉冲击。原本会因为害羞而躲
藏起来的乳头,如今被迫地、永久地、挑衅般地挺立着,被金属的重量微微向下
拉扯,呈现出一个极其淫荡的姿态。它不再是自然的生理反应,而是一个持续不
断的、被迫的邀请。无论是在宽松的T恤下,还是在精致的蕾丝内衣里,那两颗金
属小球的轮廓都会倔强地凸显出来,仿佛在无声地向每一个看到的人炫耀:看,
我不是纯洁的,我已经被占有,被奴役,被打上了标记,我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在
发情的、下贱的性玩具。

  更可怕的是,过往的几年里,席吟无时无刻都在受到着乳钉的挑拨:那重量
是持续的。随着身体的每一个动作,走路、转身、弯腰,那两颗金属乳钉都会轻
轻晃动,带来一阵阵微小却无法忽视的、又痒又麻的刺激,时刻提醒着它的存在,
提醒着那场穿刺的疼痛,提醒着赋予她这一切的主人是谁。曾经的樱花蓓蕾,如
今成了一个挂着金属坠饰的、献给魔鬼的祭品,美艳,下流,且无可救药。

  而此刻,化妆镜里的席吟,眼神平静得可怕。

  那不是过往的麻木,而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般的宁静。

  她从工具箱里翻出来一把红褐色的老虎钳,又冷又重,握在手里,像一块不祥
的铁。她没有去管趁不趁手,右手举起,将钳口对准了那根横穿左边乳头的银钉。

  她试了一下角度,冰冷的金属触碰着温热的皮肉,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
没有犹豫,左手托住乳房以固定,右手手腕猛然发力。

  「咔」。

  一声沉闷的金属断裂声。但它没能完全切断。银钉的断口处还连着一小块粉
色的皮肉,被这股蛮力硬生生、活活地撕了下来。

  疼痛在零点一秒后才迟迟抵达大脑,像白热的钢针狠狠扎了进去。她疼得倒
抽一口冷气,身体控制不住地弓了起来。鲜血立刻从参差不齐的伤口处涌了出来,
不是流,是争先恐后地冒出来,在白瓷台面上留下一个个小小的、迅速凝固的红
点。

  她看都没看,直接扔掉钳子。

  她转向另一边。用右手湿滑的指尖,死死捏住了那颗还安然无恙的金属小球。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空洞得像两个黑洞,仿佛正在看
着一个即将被处决的陌生人。

  然后,她向外一扯。

  没有惨叫。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一种可怕的、湿滑的撕裂声,像从
一块黏连的生肉上拔出骨头。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根早已和血肉融为一体的钉
子,是如何刮擦着、撕扯着她内里的嫩肉,被强行地、一寸寸地从身体里剥离。

  「噗嗤」一声。

  整根钉子带着血肉被完整地拔了出来。一小股温热的血流,顺着她肋骨优美
的弧度,划出了一道刺眼的、鲜红的轨迹。接着,是右乳的那根乳钉……

  直到拔出第二根乳钉,席吟终于脱力,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下去,剧烈
地喘息着,胸口因为疼痛而痉挛。女孩摊开右手,手心里是那两枚还带着她的血
和肉的钉子。

  而她的胸前,是两个再也不属于任何人的、血肉模糊的窟窿。它们在流血,
很疼。

  但它们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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